沈朝汐啊沈朝汐。你怎么这么过分啊。
.........
“叩。”
听一声叩门,两人一悚,都从过火游戏里冷静下来。
来人小心翼翼:“副总,麻烦您开下门。今天中午为您准备了...”原来是真正的午饭来了。
迟暮里忍住笑:“放门外,在忙。”
转头不忘逗老婆:“哦?怎么又来一份午饭,难道你是混进来的?”
“是又怎么样...”
迟暮里掐住下巴:“那我是不是该问一句,你什么目的?”
沈朝汐仰起脸,阴阴幽幽:“你又什么目的。我明明听他们说,迟总特别疼老婆…..”
“可今天我想疼你。”我老婆不就是你吗。
“......”
“乖。把口罩脱了。然后继续。”
“......”沈朝汐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倔强望着他。
迟暮里笑着要摘他口罩:“怎么,不想让我看真面目了?”
沈朝汐偏头避开:“我怕露了真面目,被迟总老婆追杀。”
“我老婆是只小绵羊,怎么会追杀你。”
“可是他真的会。”
迟暮里实在憋不住想笑,但天才的演技天赋让他演得毫无破绽:“怕什么。他就算真要杀,也是先追杀我,是吧。”
“......”
迟暮里有一双小狗模样的眼睛。尤其五年前,圆溜溜,湿润润,两颗磨得光滑的玛瑙石。望着沈朝汐时,总是透着一股温柔而真挚的光泽,总让后者联想最单纯忠诚的小狗。
可是现在呢?
那条小狗竟然私底下对别人摇尾巴。
沈朝汐鼻尖酸了,眼圈红了。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迟暮里看见他讨好别的Alpha就会大发雷霆。
原来爱人背叛,就像撬开他的嘴,硬生生喂下一团包裹玻璃碴的脏抹布。
沈朝汐这下是真委屈了。咬牙切齿里,眼泪扑簌扑簌往外落。
迟暮里一愣,发觉自己好像做得有些太过火,他见不得他哭,连忙解释:“别哭啊。”
沈朝汐左手背一下,右手背一下抹自己眼睛:“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不许哭了。来,我数三二一,你把眼泪止住。三、二......怎么还哭?”
“...迟暮里...你竟然背着你老婆在外面...”
“呃...你听我说,其实......”
“迟暮里你混蛋!!!”沈朝汐一跃而起,扑他身上扯他领带,“迟暮里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我...”
被打断:“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老婆还在家里等你!”
“我......”
被打断:“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也别想见到你老婆!”
沈朝汐惨笑着咧开嘴角,他仿佛真的打定主意要和迟暮里同归于尽。
“我不能呼吸了.........”
“迟暮里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v娱演你背着我在外面找别人,你...!”
“我真的不能呼吸了...小潮...”
沈朝汐一愣,顿时放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沈朝汐。”
迟暮里按着喉头咳了好久才缓过来。天哪,沈朝汐下手真够狠的。
——那迟暮里就放心了。双手还挺有劲。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早知道是你,我怎么会做这事?”
“早知道...?不可能...”沈朝汐摘下假发,从衣服里掏出两只圆滚滚的小绵羊,“我今天这样你怎么可能认得出啊!”
“你......你早就暴露了。”
“......?”沈朝汐愣了,“哦是吗。”
“对啊。你的声音我都刻进骨子里了,你竟然还以为我认不出。”
沈朝汐双手环胸:“看来下次得搞个变声器......”
这人还有新计划!?迟暮里哭笑不得,顺势一揽,把人揽在膝上:“你今天又是搞哪门子?昨晚不让我睡,今天还不让我午休,你是要累死我,对不对?”
“哪有...我只是想让你感觉我浓浓的爱而已。”
“你...”迟暮里无力扶额,沈朝汐浓浓的爱成功破坏了他的今日计划表,“没事。你开心就好。”
“...可是我想要你开心。”
“刚刚,确实玩得挺开心的。”
可是迟暮里的表情更多是无奈。
沈朝汐想自己还能挽救,于是跃下他的双膝,跑到茶几边,拆开他的豪华食盒,掏出两块保鲜膜包裹的饭团,“你看,我还给你捏了饭团。我是不是很贴心? ”
沈朝汐有自己的捏饭团技巧,和米粒的选择和煮法都没关系。他的魔法是把饭团精准捏成小绵羊形状。再捏一只黑鼻头牧羊犬放一边,就是他的暮暮了。最后在周围铺满花椰菜,简直就是草原上撒欢奔跑的小羊和小狗。
迟暮里笑了:“这不是以前你探班送的什么什么小羊饭团吗?”
“对啊。是不是很怀念?”
确实怀念。迟暮里接过他的饭团,拆开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以前在剧组总是顾不上点外卖,能有人特地送到我手边,我觉得自己再忙都是值得的。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哦...”
沈朝汐蹲下身,双手搭在他膝上:“你还是喜欢演戏,对么。”
“是啊...”迟暮里撩开他的发,搭在耳后,“可是现在,我需要这个位子。否则我救不了你。”
沈朝汐启开唇:“暮暮...你为了改变了很多。我也想为你改变,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改变才好。”
“你说的改变,是今天这副打扮吗?”
“唔...今天我就是来送饭团...顺便测测你嘛...”
“你不用改变什么。小潮啊,只要做小潮就好了。”
“真的么?”
“真的。”迟暮里拉开抽屉,取出两张邀请函,“如果你非要做点什么...明天早点起,和我去这个发布会怎么样?”
譬如托新闻报业的福,高中圈子都知道迟暮里的现状了。
一时间,原本那些六七年没联系的老同学忽然又都加回了迟暮里大献殷勤,包括余程。
迟暮里只知道余程大学创业,现在才知道他伊v索搞的是轻奢香水赛道。他给迟暮里寄了两张邀请函,说是新品发布节,想请哥嫂到现场玩玩。
沈朝汐到现在都没把名字和人脸联系起来,他只是喜欢黏着迟暮里而已,于是说,去呗。
彼时春意融融,月海市夹道两侧的梧桐树该萌新绿了,却不知哪年从海外引进了樱花,花团仿若绵云,筛出满地的光影。迟暮里放慢了车速,让摩托载着两人缓缓驶过,四月的风轻轻吹拂,落了两人一身殷粉。
摩托是七年前的摩托,他们是七年后的他们,一切过往、纠缠、爱恨仿佛都被风拂走。
迟暮里说:“什么时候栽了这么多樱花。”
沈朝汐在后座抱着他:“大概三四年前吧。”
“哦...没有印象了。”
“你啊,两耳不闻窗外事。”
“毕竟那时候的我,对什么事都没了兴趣。”
沈朝汐假装听不懂:“为什么呀。”
“因为不论看见什么,都会想起你。”
“那现在呢?”
“现在......”
一样睹物思人,好在那个人,就在他身边。
余程租下了城市中心花园来做活动场地,选了其中最开阔的一片露坪,四周被盛开的樱花环绕。恋人与恋人手挽手步入四月熏暖的微风中,花瓣飘飘洒洒,扑面而来香水芬芳,以及露天乐队的民谣演奏。
看来余程把生意做得不错,现场明星、记者、品香自媒体,一场大牌香水新品发布会该有的一个不少。
两人寻了个靠后排的位置坐下,沈朝汐其实无所谓,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看看,而后钻进他怀里。手指开始乱跑,跑进外套下面,跑到不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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