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和月(97)
侧脸跟邢修弋像,正脸就不怎么像了,仔细看的话,也就只有鼻子还挺相似。
而且正脸也没有侧脸看上去那么惊艳,但是学中国舞的,胜在有气质,个子挺高,板靓条顺。
钟尹可也是头一次演戏,看上去蛮紧张,好像也有点认生,不怎么主动说话,但性格却不是多内敛的那种,别人说到有趣之处她也会笑。
谢潭西发觉,她笑起来倒是跟邢修弋挺像的。
邢修弋和谢潭西谈恋爱比较低调,至今除了身边的工作人员,没几个圈内人知道,黄郢建自然也不知道,但因为是双男主,为了方便对戏,还是要求生活制片还是给他俩把房间安排在了隔壁。
谢潭西把自己的行李箱放进去之后就去了隔壁,邢修弋前几天胃疼,出门时谢潭西让他给里面套了件背心,邢修弋正在脱。
邢修弋赤着上半身,背对着门,背后的纹身被暖光一照,平添几分妖冶。
邢修弋回头看他:“关门。”
还用他说?谢潭西反手就把门关上了,生怕谁路过看见似的。
“胃不疼了?”谢潭西还是不想让他脱。
邢修弋点点头:“早都不疼了,这边天气好,我刚过来一路出了一身汗。”
谢潭西点点头:“一会儿是不是要去试妆啊?”
邢修弋点点头,然后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刚刚光去看姑娘了吧?黄导说什么都不知道。”
谢潭西失笑,从后面搂住他,在他纹身的翅膀上亲了亲:“我看她还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你啊,邢老师,搞清楚主次好不好?”
邢修弋也不急着穿衣服,抓着谢潭西揽在他腰上的手一拽,把人拽到自己面前来搂在怀里,垂着眼睛看他:“因为像我就能得到你的青睐?凭什么?”
谢潭西觉得好笑,手指抚上他右眼皮上那颗小痣:“那我以后还跟她有很多对手戏呢,怎么办?邢老师是不是得泡醋缸里去?”
邢修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低头咬他下巴。
“你别给我咬出牙印儿来!”谢潭西赶忙拍他:“一会儿要试妆的!”
邢修弋低低地笑出声,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沉得撩人心弦。
谢潭西演的角色是皇帝,名叫梁闲,邢修弋演国舅爷,名叫景琢,钟尹可演皇后景琏,这三个是比较重要的角色。
故事从梁闲登基开始,大篇幅都是他登基以后,只有一小点回忆会穿插其中,是之前还没登基时的情景。
所以谢潭西试的戏服很华丽,明黄色绸缎料子,用金线和各种珠子勾勒出龙纹,领口袖口带点红色,配以红色的腰封以及玉佩香囊,整个人都沉稳下来,像个皇帝的样子。
以前邢修弋没发现,谢潭西不笑的时候还有些威严,不是长相的原因,而是他气势端着,显得很有帝王之气。
国舅虽然只是个称呼,没有官职,但是景琢有从龙之功,所以官居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服饰也很华丽,藏青色官服,外套暗红色的纱披。
试妆出来之后黄郢建很满意,谢潭西也觉得好看,给邢修弋还拍了几张照片。
邢修弋很适合古装,精致华丽的衣服便是天潢贵胄,简单清雅的衣服便是公子如玉。
君子如风如月,气质卓然,让人挪不开眼睛。
黄郢建怎么看怎么合适,本来还打算今天只是试一下妆,现在干脆想直接把定妆照拍了,所以赶紧联系了摄制组过来拍照,后期可以慢慢修。
谢潭西本来都饿了,准备换了衣服跟邢修弋出去吃一顿,忙忙叨叨拍完了定妆照,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邢修弋和谢潭西在摄影老师那儿看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谢潭西有跟钟尹可拍帝后的合照,邢修弋也很钟尹可拍了兄妹的合照,谢潭西跟邢修弋也不必不可少的拍了两套君臣合照,黄郢建觉得今天一事顺事事顺,看着定妆照就满意得不行。
吃完饭晚上就没事儿可以回酒店了。
之前两人休假那一周多时间,谢潭西已经习惯了每天旁边睡一个暖烘烘的邢修弋,来了剧组虽然不能夜夜笙歌吧,但至少睡觉是不愿意分开的,所以谢潭西洗了澡,拿了剧本和手机充电器就去了隔壁。
邢修弋正在吹头发,就知道他要过来,又怕他敲门听不见,就把门虚掩着,谢潭西一推就进来了。
可能是觉得热,邢修弋光着膀子,劲瘦的腰和腹肌匀称的小腹露在外面,还有点没散去的水雾,带着男性性感的力量,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谢潭西扔了东西进卫生间,从后面抱住邢修弋的腰,鼻尖在他后颈上蹭了蹭。
邢修弋也懒得吹了,收了吹风机谢潭西还是搂着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邢修弋便拖着这个人形挂件慢吞吞回到卧室。
“这几天就是通读剧本,你还拿它过来干嘛?找我对戏吗?”邢修弋随手翻了翻他的剧本,发现已经做了几页的批注了。
谢潭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明天直接从你这儿走,就不回房间了。”
邢修弋一笑,反手过去在他腰上轻摸了一把:“困了?”
谢潭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笑得特别欢,邢修弋还有点不知所谓,但是听他笑心情也变得很好,跟着笑了两声。
谢潭西手在他腰腹上不老实地摸,声音里还带着散不去的笑意:“因为今天要坐飞机所以昨天晚上就没做,我在你这儿腻了半天你倒是连半点反应都没,你是不是性冷淡了啊邢老师?”
邢修弋抬头看了眼表,才十点半,平常他俩要闹也不至于这么早,他笑了两声,语气突然危险起来:“你知道说这话的后果是什么么?跟说我不举有什么区别?”
谢潭西没说话,嘴唇挨着他后颈,伸出一点舌尖,在上面舔了舔。
邢修弋呼吸一滞,立刻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身前来,狠狠吻在他唇上,牙尖在他漂亮的唇珠上轻咬。
接吻的间隙,谢潭西轻喘着,带着点揶揄的笑,平白勾人,他道:“那天看你手机,你竟然看同人文……”
话还没说完,邢修弋便重新吻住他,似是被他戳穿了有点恼羞成怒。但是谢潭西执意要说,轻轻推开他,打趣道:“题材还……很奇怪,我以前都没听过什么ABO,就特意去查了一下,然后发现腺体的位置,就是我刚刚舔的地方是吧?”
邢修弋眸子一暗,推着谢潭西往床边去,因为他不知死活地撩拨,邢修弋现在是一点温柔也拿不出来,就想蛮横凶狠地做,最好能听他哭出来。
“西西……”邢修弋扯了自己的浴袍带子缠住谢潭西的手腕摁到头顶,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就算不反抗邢修弋也没觉得多顺畅,呼吸又粗又重,他压着声音,看上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今天怎么这么浪?”
第74章
剧本围读结束之后,横店也热了起来,读剧本还好,起码在屋子里,有风扇有空调,一旦开始拍摄,尤其是外景,肯定特别遭罪。
所以黄郢建的意思就是趁着现在天还没有特别热的时候先把几个外景拍了。
这部戏的外景几乎全是梁闲登基以前的情景,因为太子突然逼宫导致梁闲不得不出逃以防杀身之祸,景琢是跟他一起逃的。
景琏嫁给梁闲之前,景家就是朝野皆知的瑞王党,景琢以前是梁闲的伴读,封王之后也跟他走得很近,所以不得不跟着逃。
太子逼宫是突然之间,梁闲和景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以往的人脉都在,所以逃命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不过梁闲作为一个皇子从小娇生惯养,梁朝又不尚武,梁闲身子并没有那么好,连夜奔逃有点吃不消,一场大雨便起了风寒,起初他不想误事没吭声,但是后面渐渐开始发热。
因为东奔西逃的缘故,景琢和梁闲都形容狼狈,淋了雨身上也是潮湿的,之前住的庄子被围了,死了不少近卫才逃出来,现下就等人来救,所以只能躲在半山腰的山洞里。
身边没有大夫和侍从,梁闲生病就只能景琢自己来,也没有药可以吃,景琢为了让他退烧便扯了自己的衣角给他沾冷水去热,梁闲却渐渐有了昏迷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