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和月(25)
“我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是治好我的眼睛,昨天我去找甄医生谈论我的病情,我已经在怀疑他没有给我好好治了,所以我现在最先想要去做的事情是转院治我的眼睛,至于他我什么时候杀都可以。”
“那我想问一下你的时间线,昨天你十点来找甄医生,想问他实情,但是他情绪很激动你没有问出来对吗?”见倪砚点头她又问道:“那你是几点走的?”
“并没有多长时间,我发现我问不出来实情之后我就走了,不会超过五分钟。”
“我知道了。”容晰珥呼出一口气:“帮我最后叫一下曾吧。”
倪砚应了,起身出去,没一会儿曾晁进来,先跟她打了声招呼:“Hello啊侦探。”
“你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啊?”容晰珥心累问道。
“没有事儿就轻松。”曾晁笑笑。
“我最后叫你来就是觉得你的嫌疑几本可以排除了。”
曾晁朝她一抱拳:“侦探英明。”
“你怀疑谁?”
“我怀疑那对情侣。”曾晁回答了一个跟其他几个人都不一样的答案。
容晰珥诧异了:“为什么呢?”
“首先魏我就不多说了,她很急,而且她是护士,她能够顺理成章地拿到毒药。”
“我为什么怀疑谢,是因为他说他昨晚没有来过医院,我觉得他的行动线太过于干净了,如果他想杀人,不一定非要找一个送夜宵的名头,反而他不送夜宵,嫌疑洗得才干净不是么。”
容晰珥表情很精彩:“你把我……都给绕晕了。”
“你想想,你再想想。”曾晁道。
“可是谢外卖,他没有杀甄医生的理由啊,他不知道死者已经知道他和魏护士的关系了啊。”容晰珥绕不过来。
“他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他在这上面撒谎呢?”曾晁问:“他无缘无故收到来自甄医生的那么多差评,他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吗?”
曾晁掰着指头数:“保护魏护士,隐瞒他和魏护士的感情线,报被开除的仇。”
“还有没有线索了,没有的话就集中讨论吧?”容晰珥扬声。
待所有人在大厅里坐定之后,六个人开始进行最后一次的集中讨论。
几个人还是按照一开始做不在场证明的位置坐着。
“二搜还是有很大发现的,起码把几个人的故事都圆完了。”容晰珥说:“根据刚刚的一对一,我目前为止只是觉得曾投资的嫌疑稍小一些,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几人都赞同地点头。
“那曾投资现在怀疑谁,可以询问一下,然后被怀疑的人也可以稍作辩解。”
“我怀疑魏和谢,这个第一次集中讨论完我就没有变过。”曾晁道。
谢潭西以为自己的嫌疑已经能洗清了,没想到曾晁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让他一时有点愕然:“你怀疑我啊?为什么?”
“你收到那么多差评都没有怀疑过甄医生已经知道你和魏护士的关系了吗?”
“我就算怀疑了,也并不能够确认,甄医生问魏护士是不是和我有事儿也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但是从昨天送完外卖我就没再见过魏护士了,也并没聊天记录可以证明魏护士跟我说了这件事,从何得知呢?”
“我觉得正是因为你昨天已经被开除了你才有可能会过来杀了他,这样就算侦探问起你也可以做出一个不在场证明。”曾晁步步紧逼。
“首先我不知道甄医生去做了DNA鉴定,这一点我也压根儿没有办法撒谎,因为你们一问魏护士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也并没一个证据可以表明我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我的杀机就只有被公司开除的事情和魏护士告诉我甄医生对她不好的事情,但我已经让她跟甄医生离婚了跟我在一起,你觉得我有必要再去杀他吗?”谢潭西有理有据,一直很稳定,让人很难相信他在撒谎。
“那谢,你怀疑谁?”
“魏护士和倪患者。”谢潭西道:“本来怀疑邢医生的现在也知道他没有嫌疑了,如果他把甄医生毒死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又去淹他。”
“我怀疑魏护士是因为她急迫,而且那个被换了药的药瓶子也在取药处,除了工作人员没办法进去,而且她肯定是懂药理的。”
“至于倪患者,杀人动机太强烈了,而且时间线确实很贴合。”
魏依忍不住替自己辩解:“大家都知道取药处除了工作人员没有人进去,那我干嘛还把药瓶子扔那儿去,不是很容易被人怀疑上吗?”
倪砚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邢修弋幅度极小地挑了下眉:“你要解释一下吗?”
“谁?我么?”倪砚指了指自己。
邢修弋点点头:“嗯。”
“首先我十点去找甄医生的时候我没想要杀他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杀害我妈妈的凶手,所以我不可能提前准备药去毒他,我起杀机是在我出了门之后。我问他,他太激动,我就直接以为是他被识破了恼羞成怒,所以我才想要杀了他为我妈妈报仇。”
邢修弋问:“你准备怎么杀他,你既然已经有了念头,肯定也得有一个计划吧?”
“所以我在想啊,我出了他办公室之后就一直在想我要怎么样杀了他,但是我出来已经是十点五分了,取药处关了门,医生护士也都下班了,我只能在自己房间待着,所以我就在等今天,用药或者是别的什么方法都可以,结果今天一大早的,他就已经被人杀了。”
“我觉得你的说法有漏洞。”邢修弋看着倪砚。
谢潭西跟邢修弋坐在两边,所以抬头时必然可以看到对方的脸,他觉得一般人是没有办法抵抗得了邢修弋那样探究且犀利的目光的。
“你说用药或者是用其他什么方法杀他都可以,那么你昨天跟他吵完架出门之后为什么没有折回去杀了他,一定要等到今天?还是说你跟他吵完架出来之后,你觉得他已经没有办法活下来了,所以你回了病房。”
倪砚反问:“你跟我吵完一架了,你知道我开始怀疑你杀了我母亲了,你对我没有防备吗?我贸然进去,你能不怀疑我又折回去的意图吗?我没有能够让他必死无疑的方法,我怎么敢进去?起了冲突把我自己折了怎么办?”
第二次集中讨论永远都是最乱的,大家各执一词,该怀疑的怀疑,该洗白的洗白,该防守的防守,该转移注意力的转移注意力。
没有找到关键性证据的案子,再怎么说的有理有据都是空话,但它确实会影响人的判断,如果玩的好的凶手,可以通过第二次集中讨论洗清一些人对自己的嫌疑,如果是玩儿得好的无身份玩家,也能够通过一些人语言上的漏洞去发掘出一些东西,从而辨别出谁在撒谎。
三搜可以去可以不去,他们六个人都申请了,希望可以再多三分钟时间去发现一些新的线索,或者是关键性线索。
第二次集中讨论到最终投票之前,六位玩家是不见面的,谢潭西第一个进去投票。
“虽然曾投资走后还咬着我不放,但我还是觉得他嫌疑很小,那么邢医生现在也可以排除了,现在就在魏护士和倪患者里面选一个。”他笑了笑:“我刚刚去三搜,发现了一点问题,应该不能算是关键证据,但是可以算作另一种思维,我觉得我投得不会错。”
邢修弋进来时,几乎毫不犹豫地把票就投了,迅速得仿佛找到了关键性证据:“他确实玩得很好,逻辑特别清晰反应也快,知道抓着一个大家无从得知的点死磕。”
“不过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医院里怎么会有毒药呢?毒死甄医生的毒药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而曾晁,他真的是认定了谢潭西就是凶手了,进来也没什么解释,把票就投给了谢外卖。
等魏依倪砚和容晰珥进来投过票之后,他们就可以去大厅里揭晓真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