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偏离(93)
赵疏遥给他解释:“赵氏的股在之前的偷税风波后一落千丈,但后续依然有资金注入,让它起死回生,股票重新回春,持续稳涨,到目前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发展势头很好。”
钟时天还是不太懂,但听到赵氏就不开心,“怎么能这样?”
“赵氏当初确实要不行了,不然冯语秀他们也不会亲自来把这间房子变现。可突然又起死回生,我猜有人在背后扶持赵氏。”他还在赵家时就偶尔听到赵明凯在与合作对象交谈的内容,赵明凯低声下气求投资的场景他依然印象深刻,赵氏这几年就在走下滑路,“我猜赵氏现在快被掏空了。”
钟时天看着他的眼睛里是全然的崇拜,“这你都能分析出来,真厉害。”
“只是猜测而已,赵氏不可能把公司内部的真实情况公布出来。”赵疏遥说,“可就算我的猜测是真的,现在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他们依然能潇洒的过日子。”
赵疏遥的口吻没有变化,但钟时天听出了他隐隐透露的不甘,他靠着赵疏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才十六岁,能懂这么多已经很棒了。不要太着急,你那么聪明,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到。”
“你说得对,我迟早会让他们赔罪。”赵疏遥低声说。
气氛有些沉重,钟时天就随口说起调皮的话,“以后你有自己的公司,我去做你的秘书好不好?”
“你?”赵疏遥垂下眼看他,“太胖了,带不出去。”
“赵疏遥,你又说我胖!”钟时天生气地说,他发脾气从赵疏遥怀里出来。
但却被赵疏遥按着,被迫仰起脸承受缠绵的亲吻。
这个体位钟时天完全被动,被亲得头昏脑胀,赵疏遥离开时他的嘴巴还是微张的,隐约看得到嫩嫩的舌尖。
赵疏遥抱着他,脸贴着他的额头,低笑着说:“你在家,给我生孩子。”
钟时天迷迷糊糊地说:“我不会生孩子呀……”
赵疏遥不说话了,他把钟时天按倒在榻榻米上,身体覆盖上去。
少年郎的情潮火热而刺激。
第七十一章
钟时天虽然宽慰了赵疏遥,可也不由得着急,赵疏遥只有一人,可赵明凯却拥有一个庞大集团做支持,他实在想象不到该怎么才能击垮,左右思忖,只有身在华市事业有成的哥哥可以帮得上他。
钟时天给钟时年打了个电话。
等了片刻,那边挂了。
钟时天瞪眼,正要夺命连环催,微信通话响了,是钟时年。
他接起来,钟时年似乎在室外,周边很嘈杂:“怎么了?”
“你那边好吵。”钟时天说。
“在外面。”钟时年说。
“我有件事想问你啊。”钟时天说,“就,你在华市有没有认识大公司的老板?”
钟时年笑了一下,“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来华市当明星?你好好念书。”
“我没说要当明星!”钟时天嚷嚷,他最不想提曾经的黑历史了,可钟时年每次都能从各种话题引出来。
“我们事务所和几家大公司有合作。”钟时年说。
钟时天一听眼睛就亮了,“那你可以帮疏遥了,对不对?”
钟时年愣了一下,“疏遥怎么了?”
钟时天把赵疏遥的情况说了,“坏人要遭恶报才对。”
钟时年叹息了声,“这个世界并不是黑白分明的……如果疏遥要来华市发展,我会用我的人脉帮他开路,但赵氏现在可不简单,他们背后有人源源不断入资扶持,虽然资本在壮大,可赵家却在被蛀空,要对付赵氏,就必须要面对他身后的资本,很不容易。”
钟时天体会不到其中的困难,只觉得这话耳熟,他恍然道:“疏遥也这么说过!”
钟时年微讶,“他已经看出了赵氏的真实情况?但这可是行业高层才知道的消息。”
钟时天和赵疏遥与有荣焉,因此觉得非常骄傲,“疏遥说这是他的猜测,我跟你说,疏遥可聪明了,他早早就在自学经济学的知识,成绩还能保持在年级前五,全世界没人比他更厉害了。”
“哦?”钟时年语气平静,“你哥也不如他,是吧?”
钟时年的幼稚病又犯了,钟时天就放软撒娇说:“你年长九岁呢,有什么可比的?”
钟时年笑开了,听着低沉愉悦的笑声钟时天就能想象他的神情。他说:“疏遥确实很聪明,将来一定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时间我要回去见见他。”
他现在可是你的弟媳。钟时天在心里说,手机那头的忽然响起来烟花爆破的声音,喧哗变得更大了,似乎在说一个词。
“ha na bi!(烟花)”
钟时天疑惑:“哥,你在哪儿?我怎么听到日语了?”
“在日本东京!”钟时年得喊着才能让他听清。
钟时天鼓着脸,“你有时间去日本玩儿都不回家!”
钟时年说:“陪个客户来的,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Nyle!Take my handDon't let me lose sight of you”(Nyle,牵着我的手,别让我看不到你)
钟时天一脸不解,怎么又来了个说英文的?
“I'm on the phone,Mr Augus”(我在通话,Augus先生)钟时年对那人说了句,又对钟时天说,“回国了我给你寄礼物,想要什么?”
“都行。”钟时天说,“刚才是你的客户?我嫂子在吗?”
钟时年有些无奈,“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没那回事儿。”
“They're all kissingNyle,this is……”(他们都在接吻,Nyle,这是……)
“时天,这边太吵了,之后再联系。”钟时年说。
“哦,好吧,你记得我的礼物,还有疏遥的。拜拜。”钟时天说完,挂了电话。
随后总觉得有点异常,外国人看到别人亲亲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吗?
日本东京,花火大会将夜幕照耀地绚烂华美。
为什么外国人要对别人亲亲大惊小怪?因为他在暗示。
钟时年收起手机,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连领带都系得工工整整,今天是出来谈正事的,可某人一听有花火大会就闲不住,还有模有样换了浴衣,顶着一头红棕色的头发以及英俊深邃的欧洲面容穿着日本服饰,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他还不好好穿,衣襟半敞,大方展示自己白皙结实的胸膛,就像个牛郎。
“刚才山本说的话你还记得吗?”Augus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情侣是要在烟火下接吻的。”
“你可以现场找女朋友。”钟时年面无表情地与他拉开距离,如果是在浪漫的包间里,他倒不吝啬给他一个吻,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并不喜欢。
Augus立刻又把距离靠回去,手还不安分得揽住钟时年的腰,合身的衬衫把钟时年瘦削的腰线勾勒得若隐若现,他早就心动不已。“亲爱的,你要是对我能有对手机里的人一半的温柔,我愿意把灵魂都奉献给你。”
“我是无神论者。”钟时年熟练地拿开他的手。
Augus有些委屈,带着爱尔兰血统的翠绿色眼睛比最珍贵的祖母绿都要莹润美丽,“Nyle,我真的在吃醋。”
“那是我弟弟,我已经解释了无数遍。”钟时年说。
“那你不让我牵你怎么解释?不让我亲你怎么解释?”Augus不依不饶。
钟时年叹息,这个情人方方面都好,就是太腻歪了,他应付不来。
“Nyle,看,烟花又升起来了。”Augus说。
钟时年下意识抬头,夜空刹那变为白昼,在钟时年眼中凝成一瞬的星芒。
花火还未凋零,钟时年忽然感觉嘴角被印上温暖湿润。
“我亲到你了。”Augus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带着醉人的笑意。
高三后钟时天去街舞社的社员活动次数就少了,一周最多去一次,不过每次去都会带许多零食慰问,他来的时候就像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