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偏离(106)
“麻辣烫……”钟时天犹豫道,“疏遥带我去吃的,对吧?”
赵疏遥事不关己道:“我没吃,他自己吃的。”
钟时天瞪眼,这个人怎么一点话也不帮他?
“很好,我的好弟弟。”钟时年皮笑肉不笑,“在我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你去五星酒店吃了顿大餐,又和一个陌生男人吃吃逛逛,回来还吃了麻辣烫,是不是要造反了?”
钟时天蹦着叫喊:“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他又意识到,“你知道我去了那些日本人在的酒店?”
钟时年哼了一声,无情道:“今晚帮我整理材料,从前年开始事务所所有的案子。”
钟时天一百个不愿意,向钟平北求助:“爸!爸!你看他都不听我的解释就给我定罪!你管不管啊?”
钟平北正看戏呢,并不想成为戏中人,乐呵呵地说:“你们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钟时天求助无果,又扑到钟时年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求饶:“我的手机被他们抢走了,现在都没还呢,我联系你也联系不到啊。”
钟时年如同一个冰冷的机器,“你从九点五十三分出门,十一点半遇到Augus,这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里失联我可以理解,但在得到热心人的帮助后,你却没有借手机向家里报平安,反而玩到下午才回来,再者说,你怎么能轻易上一个外国人的车?你可知道他的身份吗?要是他心怀不轨怎么吧?我之前跟你讲过的犯罪案例你有没有记在心里?……”
钟时年一张律师的嘴,训起人来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钟时天根本插不进一句话,他崩溃一声大喊,落荒而逃回了房间。
赵疏遥慢悠悠地跟上去。
Augus叹为观止,虽然他一句没听懂,但钟时年机关枪一样的话语让他不明觉厉,他凑近钟时年的耳朵说:“亲爱的,你刚才是在生气吗?你和我生气的时候可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有不一样。”钟时年离远了点儿,他起身往厨房走,“我去尝尝牛腩汤。”
Augus的视线跟着他,眼睛里萦绕着几分委屈。
钟时天回到房间就扑到床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四肢扑腾着发泄。
过了几秒他又听到门被打开在关上,接着床铺下陷,他露出脸,看到赵疏遥坐在他身边。
“你也坏,不帮我说话。”钟时天气呼呼地说。
“我在生气,为什么要帮你说话。”赵疏遥理所当然道。
钟时天趴起来瞪着他,“我不是……不是哄你了吗?”
“不够。”赵疏遥又把他面朝下压下去,脱下他厚实的外衣,把后领往下拉,露出来白得晃眼的皮肉。
“勒着我了。”钟时天闷闷地说。
“忍着。”赵疏遥说,他低下头,一口咬在脖子与背部相接的地方,温暖的乳香在他的唇齿间散开,他没舍得用力,留下一圈牙印,就湿湿地舔他。
钟时天敏感得战栗,脖子一下就红到了那里,他抓紧了被子,像是呜咽,“痒,痒……”
“你是不是用牛奶洗澡了?”赵疏遥边尝边问,湿热的嘴唇蜿蜒而上,衔住他的耳珠在唇间把玩。
臊人的水声就在耳旁,钟时天羞得想把自己藏起来,他的身体不由得自己控制,他的耳珠被吮得又软又红后,赵疏遥把他翻了个面,缠腻而缓慢地亲吻他的嘴唇,拖着他软嫩的舌头含进自己嘴里,像吃糖一样嘬着。
钟时天似乎吸不进空气了,还被赵疏遥不断的掠夺,这样窒息的吻,钟时天几乎是在全然地给予,连自己都快守不住了。
嘴唇分开后,钟时天满脸通红,泪眼朦胧,失神的模样,像是被玩坏了。
可这只是个吻而已。
“摸摸。”赵疏遥低声说。
“没、没力气了……”钟时天的鼻音变重了,听着像含了一块甜得黏牙的糖。
“你握着就行。”赵疏遥说,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放进钟时天的衣服里,沉迷地抚摸着钟时天温热的软肉,他非常迷恋这种感触,甚至恨不得再长几只手,才足够满意地摆弄钟时天。
钟时天禁不住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软软的,像撒娇的猫崽。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牵引到下边,隔着布料摸到了一根硬邦邦的玩意儿。
赵疏遥在他耳边喘气,嗓音有些哑,“手指动一下。”
钟时天就动了,软绵绵地蹭着,指尖能感受到突突地跳动,不知道是手指在发烫,还是被烫到了。
他慢慢地摸到了头部,手指打了个转,赵疏遥的气息骤然紊乱。
钟时天傻乎乎地说:“你怎么没穿秋裤?”
赵疏遥:“……”
“方便你伸进去。”赵疏遥无奈地接了句荤话。
两人亲密的互动,钟时天的手已经碰到那根可怕的东西了,他想不明白,赵疏遥一个清冷疏离的美少年,怎么会长了这么一个魁梧的东西,湿黏黏的,钟时天试探地圈住,接着他就听到赵疏遥隐忍地“嘶”了一声,那玩意儿就小幅度地在他的手里蹭了起来。
天啊……
即使钟时天看不到,也羞耻地闭上了眼。
他们正进入佳境,忽然门口传来江茹的呼喊:“时天疏遥,出来吃饭了!”
这一声就跟看小黄片突然跳出个鬼似的,钟时天一下就萎了,手还不自觉用力,赵疏遥发出闷沉的痛呼。
“对不起!”钟时天忙松开他,“起来起来,妈妈在外面!”
“你弄疼我了。”赵疏遥的心情比他还糟糕,稍稍解除禁制狠狠顶了一下钟时天。
钟时天惊呼,然而江茹的声音还在催促,他只得胡乱应了一句,然后把赵疏遥推开,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拉整齐,再穿上外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再看向赵疏遥,真是不得了!
这家伙直挺挺地跪着,身下的玩意儿龙一样昂扬暴露在空气中,几乎冒着热气,可他的表情是冷漠的,俊秀冰冷的脸像是P上去似的。
钟时天哀叫,崩溃道:“你收一收啊,要下去吃饭了!”
“谁拿出来的谁收。”赵疏遥冷冷道。
钟时天拿他毫无办法,为了息事宁人,只好豁出去了又给他放回去,因为胀得好大,赵疏遥的内裤收不住,拉拉链又废了老大劲,下楼后他们都吃上了。
“怎么这么慢?”江茹问,“脸红成这样?”
“开空调了。”钟时天艰涩地扯谎。
上了饭桌,他终于在意起了唯一的外人,“Augus怎么好像和你们很熟的样子?”
“他是你哥的朋友啊。”钟平北说,他用公筷给Augus夹了块排骨,“这个好吃。”
Augus收起招蜂引蝶的模样,乖巧地说谢谢,他的筷子倒用得非常娴熟。
“可他说不认识我哥啊。”钟时天说,他换成了英语问:“为什么要说谎?”
“我可没说谎。”Augus无辜道,“你没说Nyle的名字也没给我看他的照片,我当然不认识了。”
……确实可以这么说,那也可以解释这个外国人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他们家的住址。
等等!
钟时天意识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那他看到酒店门口的人也是他们咯?那两个看上去很般配的背影?
钟时天咽了口口水,眼睛在钟时年和Augus脸上瞟。
“怎么?”钟时年斜他一眼。
钟时天摇头,这件事可以解释的空间更大,他哥送朋友去酒店而已,随意猜测的话就是把小辫子送到钟时年手里。
接着又谈到钟时天今天被南野雄志掳走的经历。
钟时天诚实说是因为他们想打听赵疏遥的事,但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却不敢多说,毕竟他在赵疏遥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说了那么多,像打小报告一样。
赵疏遥却有些愧疚,“抱歉,时天,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