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偏离(153)
“这是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赵疏遥双手捧着音乐盒,眼睛在发光,“我好喜欢,谢谢你。”他和着旋律,也轻轻哼起了这首歌。
钟时天心里开起了花,赵疏遥这模样太可人疼了,简直想把全世界都送给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钟时天和赵疏遥在南市住了半个月,就又回到了华市。钟时天作为一个新入职的教师,需要在暑假参加学校组织的培训以及教师交流会,当老师那种让人羡慕的带薪休假两个月根本不存在!
赵疏遥的工作也忙碌了起来,公司有许多工程需要跟进,还要每天应酬,有时还会飞去日本处理事情。有一段时间他和钟时天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见不了面的状况。
不过这样的时候很少,他们每天至少会一起吃晚餐,就算时间再紧,也会分出一部分给彼此,温存他们日益趋于细水长流的情感。
华市今年入冬早,暖气还没开始供应就十度以下了。钟时天不怕冷,披着一件薄外套就坐在桌前备课。
今天赵疏遥有个应酬,要到晚一点才回来,钟时天看着时间,如果他把教案都写好后赵疏遥还没回来,他就给他打电话。
时针走到九,钟时天停下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却听到书房外传来了动静,他以为是赵疏遥回来了,便出门迎接,可客厅空无一人,但那窸窣的声响没有停止。
是从玄关传来的。
钟时天走过去,门锁似乎被什么工具敲击着,咔咔作响,十分可疑。
钟时天立刻想到有窃贼在撬门,他紧张了起来,跑去拿来赵疏遥的太刀,这把沉重的武器给他些许安全感,他故意敲门,制造出“我知道你在撬门”的动静,可没想到窃贼胆大非常,也敲门回应他。
钟时天惊得瞪大眼,才想起摸出手机给赵疏遥打电话。
快点回来啊!家里来贼来!
钟时天焦急等待接通时,熟悉的铃声从门后传来进来。
钟时天:“?”
三秒后。
钟时天:“……”
他过去往猫眼一瞅,就看到赵疏遥在门口,低着头和门锁较劲。
钟时天一脸“你逗我啊”的表情打开门,赵疏遥微微踉跄,喃喃道:“开了……”
“你喝了多少酒啊?”钟时天无奈道。
赵疏遥抬起头看着他好一会儿,笑了起来:“时天。”他走进家门,抱住了钟时天,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去。
钟时天被压得后仰,要不是他柔韧不错,就直接被压倒下去了。
“喂,你……”钟时天突然发现,赵疏遥身上的酒味儿不重,反倒体温高得不像话。
他艰难关上门,扶着赵疏遥走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赵疏遥的脸上有病态的红晕。
一摸额头,果然烫手。
“疏遥你发烧了。”钟时天又把他扶起来,走回房间,“难受吗?你们玩儿了什么,居然能让你发烧了。”
赵疏遥把脸贴到钟时天的脸上,蹭他暖呼呼的脸蛋,“喝得有点儿晕,就出来吹吹风醒酒,越吹越晕……”
“今天外面那么冷,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钟时天说着,他他放在床上,但赵疏遥不配合,倒下去的时候还勾着钟时天的脖子,把钟时天也带下来,抱了个满怀。
“冷。”赵疏遥小声说。
“冷我给你盖被子,病号配合一点好不好?”
赵疏遥不答,用行动表明自己不配合。
钟时天只好先顺着他,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两人身上,他趴在赵疏遥胸膛上问:“刚才为什么不叫我开门,我以为是贼,被吓了一跳。”
赵疏遥的声音是罕见的迟缓,透着疲惫的低沉,“钥匙打不开,怎么也打不开,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钟时天好笑又心疼,“因为你拿错钥匙了。而且,什么叫我又不要你了?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赵疏遥没回答,但很轻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计较还是在撒娇。
他慢慢睡着了,钟时天才小心撑起身子要去找药,但赵疏遥胳膊一收,又把他按下来了。
“别走,冷……”赵疏遥轻声说。
“你要量体温,要吃药!”钟时天有些急了,更让他崩溃的是赵疏遥生病了力气还是那么大!
“不要。”赵疏遥的手从钟时天的睡衣里探进去,摸到他腰间细腻温暖的皮肤,“要你。”
要是别的时候,钟时天会心动的和他这样那样,但现在显然不行,他严肃了起来,“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就生气不理你了!”
这招有用极了,赵疏遥真的放开了手,还睁开眼睛用雾蒙蒙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我听话,你别生气。”
“听话就好。”钟时天终于起身,为他捻好被子,又俯**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转身去拿药箱。
赵疏遥很少生病,一生病就来势汹汹,体温三十九度八,吓得钟时天赶紧叫来私人医生,吊了两瓶水后才好了些。
一阵忙活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钟时天把赵疏遥脸上的汗擦干净,才完成了一切工作。他躺了下去,今晚他们的被子是分开的,赵疏遥那热得像火炉,一点风也不能进。不能抱着睡,钟时天挺遗憾的。
关上灯,钟时天的疲惫涌了上来,他闭上眼,忽然感觉一只滚烫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钟时天被烫了一下,继而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赵疏遥,双手回握住这只手。
“睡着了吗?”钟时天小声问。
赵疏遥平稳的呼吸。
钟时天捧起那只手亲了一下,然后又放进被窝里暖着,“你今晚好可爱,不过还是不要生病了。晚安,爱你。”
第二天早上,钟时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赵疏遥连人带被子的抱着他,大概是发热出汗了,赵疏遥的被子被踢下床,让他抱得更方便了。
钟时天摸了摸赵疏遥的额头,不烫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起床把自己的被子盖到赵疏遥身上,满是钟时天体温的被窝让赵疏遥发出舒适的叹息。
虽然赵疏遥的病好得差不多,但他还是以此为由七天没有上班,还总用病号的身份和钟时天撒娇提过分的要求,钟时天无法,只好半推半就的顺从。
这也算生活小情趣,偶尔来一次还挺有意思的。
但只能是偶尔。
钟时天在上课时,频频揉腰感慨。
平静的生活慢慢迎来了冬至,这天晚上他们要去钟时年家吃饭。晚上下了大雪,很快积起厚厚一层,钟时天不再是那个看见雪就怪叫的南方人了,但他还是很担心走在雪地上会摔个四脚朝天。
他来到华市的第一年,不知道在冰面上摔过多少次,之后长教训了,走起路来都畏手畏脚,非常不英俊不潇洒。
赵疏遥倒很喜欢他的畏手畏脚,因为这样一来只要在钟时天身边,他就会两手都挽着他的胳膊,很是依赖人。
到钟时年家时,是Augus开的门,“Welcome!”
他们俩也同居好久了,Augu俨然一副长嫂的姿态。对这两个弟弟非常关爱。
“快进屋,Nely最怕冷了。”Augus说。
钟时天一进门就小狗一样仰头对着空气嗅,“今天吃火锅对吗?”
“对。”钟时年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火锅配菜,令人在意的是他穿得特别厚,冬天走有暖气的房屋里温度不会低于二十度,但他裹了件长长的大衣,好像身处南市的冬天。
“你也不嫌热。”钟时天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就热了。
等他走过来,钟时年就把手往他的脖子上贴,凉飕飕的手掌,和钟时天温热的肌肤形成反差,把他冷得一哆嗦。
和钟时天相反,钟时年从小畏寒,钟时天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冬天的晚上经常会被钟时年当成暖手宝抱着睡觉。
“听说手凉是因为肾虚。”钟时天促狭道,“哥你可得悠着点儿。”
“臭小子,敢开我的玩笑了是吗?”钟时年皮笑肉不笑,拧了一把他的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