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很喜欢金丞身体的每一寸,永远都在流连忘返,生理性的喜欢无法压抑,骗不了人。他的肩膀比金丞宽,腰部收紧的趋势也很快,窄而结实的后腰绷着,皮肤倒是白得发光。一张美人面,脸上微微发红,金丞被他亲着亲着就控制住了,翻也翻不过来。
连接他们的除了热度和唾液,还有绳。红绳连接了金丞的思想深处,喘息之间它遍布全身,江言的声音低哑而轻柔,手背的青筋倒是蔓延到了小臂。
“放松,你别动。”他总这样说。
“别动你试试!”金丞照准了他的脖颈就是一口,咬得很用力。疼痛不仅没有逼走江言,反而让他更加快活了,让他爽到。
“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鲁莽的,粗暴的,见血的,那才是你。你别在学校里装乖学弟了。”江言显然在享受那一口的痛觉,手下的绳结也完成了。这是两个人的艺术,金丞要是尽全力反抗肯定不能完成。他纵容,才有了自己的得寸进尺。
金丞皮肤也白,因为跆拳道的训练有场地需求,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道馆里,而不是田径队那样在烈日下练着。红绳和白胸口对比鲜明,艳丽夺人,勒得皮肤稍稍下陷又不至于疼,只能留下绳结印。
绳结印就像标识,代表了江言的技术,这是他的地盘。
背部有两个十字交叉,自颈侧下来,穿过锁骨,抵达正胸膛。在脖颈正下方绕一个结,再绕向背后,从腋下而过,再回来,交叉于胸前。
左右胸肌上各有一个菱形,勒得十分对称。
再往下,一串打成竖直的绳结压在肚脐上,像是透视镜。而后绕到大腿,终结于后腰。
“下次我们再绕下面。”江言亲吻他的肚脐。
整个过程金丞全身心体验,他仿佛变成了一枚水灵灵的毛桃子,而且已经洗干净了。他完全知道现在自己什么模样,工具箱的翻盖内侧镶嵌着一块八角形的小镜子,刚刚好,角度就对准了自己。
八角形的镜子,八角形的竞技场。他逃不开的命运一样。
咔嚓咔嚓,布料摩擦声中小剪刀又开始工作,金丞的队服裤子被剪开,完美褪去了一层人类称之为“裤子”的伪装。江言把床上的布料都扔到了床下,两手撑在金丞的耳边,在他额头和耳垂上反复地磨蹭,用嘴唇和舌尖来接触,如同舔舐。
“能不能做?”他问。
都这样了,还问能不能?金丞的双腿支起来,直接顶在他的腹部。他并不羞耻于性,相反,金丞很好奇。他对于性里面的一切都好奇,想要试探,想要追寻。更别说是江言来做,他们的身体在呼唤对方。
只是他面子上挂不住:“你要做就痛快点儿!别整这花里胡哨的,不做完就滚下去吧。”
“老公真可爱,好喜欢你嘴硬的模样。”江言舔了舔他的鼻尖,从百宝箱里拿出了一根伸缩型的黑色金属棍。棍子的两端各有一个金色脚铐,咔嚓,咔嚓,固定了金丞有力的脚踝,双腿屈起就分不开了。
“你怕我踹死你,是吧?”金丞眼睛都直了,他跑哪儿订做了这么多!他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折腾自己上面了,对吧?
“第一次,我怕你紧张。”江言自下而上地脱掉队服T恤,像勘探一样,准备将金丞整个人勘探一遍。在真正开始之前他还没忘记承诺,掐着金丞的侧腰问:“还记得咱们的词么?受不了的时候你记得说。”
“什么?”金丞都被他亲迷糊了。
“铜锣烧。”江言提醒他,“一定记得要说,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
话音刚落,金丞的眼前一黑,被戴上了不透光的眼罩。江言的体重压下来,要把他往欲.望之海的更深处推进。
叮铃,叮铃,叮铃,小狗骨头在响。
第74章 我们都有1
这是金丞第一次没听到起床哨。
醒来之后头重脚轻, 身体里的异物感还没褪去。随意一动,叮铃声就跟魔法咒语一样给他上了记忆大恢复术。不用睁眼他的感觉已经很缥缈了,腿不是腿, 屁股不是屁股,胳膊不是胳膊。
拆开重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眼皮上, 金丞抬手摸了下,眼皮都是汗水, 还湿着。但他不确定这真是出汗了还是被江言那男鬼舔的。
睁眼一瞧,男鬼美美地躺在他胳膊上, 很大鸟依人。
“你……”金丞动了动嘴唇。
江言明显早就睡醒, 美人侧卧, 长发散开, 遮住他微红的颧骨和淡粉色的眼皮,睁眼后更是别有一番餍足的风情:“老公早上好啊。”
金丞再次动了动嘴唇:“滚下去。”
“真无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倒是无情无义。”江言坐了起来,屋里刚好是暖气来临之前的那段日子,被子从他肩膀滑落, 露出的背肌上明目张胆都是抓痕。肩膀头还有一枚明显的咬痕。
金丞的手终于能动, 昨晚做到最后他才给自己解开。奇怪的是, 栓了这么久,第二天绳结的印记全部消失,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得不说, 孤君的绳艺手艺是有点功夫。
“你能不能把这个给我摘掉?”金丞沙哑着, 指着脖子上的项圈。什么小狗骨头啊,叮呤咣啷没完没了。
“可是我不想。”江言发自内心地不想,恨不得金丞戴着它招摇过市, “你瞧,你都习惯戴着睡觉了。”
“那我自己摘。”金丞要动手。
江言这才说:“我来吧。”说着他两手放在项圈上,低声问道,“现在咱俩什么关系?”
“你!”金丞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这一茬。
“别人都是靠感情要名分,我倒是好,靠发生肉.体关系要名分,搞得很不正当。你还瞪我?我可不想当男宿舍袭人。”江言先把项圈给拆掉,“再说了,昨晚我说到做到吧?你说‘铜锣烧’,我是不是停了?”
不提这个还好,金丞脸如火烧,还铜锣烧?他一脚踹到江言的大腿上,明明身上的绳索已经完全解开,可被捆绑过、被桎梏过、被控制过,那感觉就烙印在他身上和记忆里,仿佛要带永永远远。
“你还敢说?我说了几次你才停!”轮到金丞质问。
江言低着头:“前头几次,我真没听见。”
“你拿你那箱慎刑司摆弄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变态?”金丞又问。
江言承认:“是,我是变态。”
“我跟你说,以后没门儿!什么卡那里的戒指,戳那里的小棍儿!玻璃珠子电极片!全部都给我收起来!”金丞羞愤难当。
“我不,你不喊‘铜锣烧’我就拿。”江言挽起头发,在金丞脸蛋上啵儿了一口,“我说了,我要给你永生难忘的体验。你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以后你就只能跟我,跟别人你都不行。”
金丞没想到他占有欲这么疯狂:“你有毛病吧,我还不能跟别人了?”
“不止以后不能跟别人,以前那些花花草草也都给我断了。”江言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金丞没躲开,被他结结实实亲了几秒,而后喃喃:“我的过去你也要管?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我的过去你无法参与’?”
“那是对别人,不是对我,我都是你老婆了,我凭什么不能参与?”江言认真起来格外严肃,“我跟你说,金丞,我不止要参与,我还要你的过去都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我是你学长队长宿舍长,有我在,他们和你的暧昧也好,露水情缘也好,都放不到台面上来。你骂我是搅屎棍也无所谓,谁敢和你贴,我就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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