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收回本体前,化身也有自我智慧吗?
那回收之后呢?
提到自己的小说情节,青池涟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她不喜欢。”
成人巴掌大的娃娃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崩断了红线的嘴部一张一合。
“我会永远——注视着你!”
声音尖锐,就像活人被分尸时的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为什么?”太宰治听见了钰子小姐的声音,疑惑道:“我没漏看吧。”
青池涟央扶稳过于激动的钰子小姐,防止她掉下去,解释道。
“因为她和父亲相遇的日子也是烟火大会。”
太宰治回忆了一下,发誓自己没在那几页小说中见过钰子小姐和父亲的故事。
他很快反应过来。
“和钰子这个名字一样,没写出来的设定吗?”
“嗯,人物小传里面的。”
况且,故事里的雄一自私、胆小、刻薄、愚昧。钰子小姐也未必有那么爱他。
她在故事里只是一个不需要名字的「母亲」,人设为「守护」的诅咒物罢了。
“正文讲的只是故事,主角是雄一,不是钰子小姐。”
这倒是新情报。
太宰治问:“不能只写人物小传吗?”
“我写的是小说,不是个人志。”
青池涟央眨眨眼,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解释道。
“如果故事是‘-年-日,神奈川的一家大宅诞生了一个女婴,温柔端庄,贤良淑德,十六岁的时候嫁人’,别说是读者,我本人都绝不愿意写。”
差点忘了他是小说家,不单是异能者……
太宰治面色如常的继续问下去:“所以,人物小传在你的脑袋里?”
所以说,青池涟央本来就打算把小说发布吧。
太宰治打的本来是误导外界‘港口黑手党有一位以异能者成员为素材的作家’,现在看着,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人把小说和异能联系在一起。
一本内容是诅咒物的小说,和非法组织操纵异能生命体的异能者,能扯上什么关系?
“嗯。”青池涟央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就代我安抚下钰子小姐吧。”太宰治无奈笑笑,将手中对讲机扣在桌上:“是我失礼了。待你回来,我再亲自向她道歉。”
*
「雄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脑袋还不大清楚,他只模糊的记得自己进入了一间厨房,然后被什么人按住脑袋,灌了好几勺的滚烫的热汤,最后被……按到了锅里?
病床上的少年突然一颤,然后全身痉挛起来。
“……汤,妈妈……父亲……分尸!”
雄一无意识的嘟囔着不成逻辑的话语,他双眼翻白,显然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秒后,少年头一歪,又昏倒了过去。
门外的人被动静吸引进来,他们推开门,看见重归安静的病房,都失望的叹了口气。
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问身边的女医生:“怡子医生,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长相秀丽的白大褂女人摊摊手:“我已经给他潜意识施加帮助了,剩下的要看他自己。”
警察咬咬牙:“报纸把这件案子闹的这么大,全国都在关注,他要是醒不过来,让舆论发酵下去……”
不光是他,连他的上司也要摘掉肩章。
怡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理医生不是神仙,催眠不是仙术,你们要真那么着急让他这个分尸案唯一的目击者醒过来,为什么不找他的父亲呢?那位先生可比我厉害多了。”
“死的是他的妻子,如果叫他来的话,群众不买账啊。”警察也很苦恼:“而且,那位先生那么爱他的妻子,出差回来,妻子惨遭分尸,儿子被吓得昏迷不醒,状态肯定很差,我当然知道那位先生厉害,可你不是号称是那位先生之下最厉害的心理医生吗……”
怡子懒得听,从怀里摸出一块表:“我要再为他做一次催眠,麻烦您回避一下。”
警察点点头,退了出去。
“民意调查、群众买账,这帮家伙干脆别破案,直接去收买主编呗。”怡子嘟囔一句,轻轻将雄一在病床上摆正。她刚好是这家人的邻居,和雄一死去的母亲关系不错:“她那么安静温柔的人,怎么有人忍心下这样的死手……”
打抱不平着,怡子扒开雄一的眼皮,开始了新一轮的催眠——
“你的父亲是凶手,他因爱生恨,分尸了你的母亲,然后,他催眠了你……”
对不起啊,先生。
你若不身败名裂,那她就要一辈子背负着过第二厉害的医生的耻辱名头过活了。
谁希望自己寒窗苦读,结果只能伏低做小呢。」
作者有话说:
医生是原著人物
我发现在吃饭的时候有三种人,
一是把喜欢的东西留到最后再吃。
二是先吃掉喜欢的东西。
三是混搭吃。
宰:青池肯定是第一种。
顺带一提,我是一,虽然大部分情况是吃完不那么喜欢吃的食物就饱了,导致喜欢的吃的东西要浪费掉,但我还是会把喜欢的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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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横滨——深夜。
作为临港城市,横滨的经济相当发达,尤其是租界附近。各国风格的建筑齐聚一堂,这里是繁华的富人区,即便在夜晚,也是灯火酒绿,热闹非凡。
“最近生意怎么样啊,藤井先生?”
“刚和kk商会谈下了一笔运输生意呢,等忙完了,我再请你喝酒啊。”
“诶呀,那可不得了,看来以后都要仰仗您了。”
“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新包,好看吧。”
“这可不便宜吧,真羡慕你啊,八子太太。”
“哪有多贵,就是小孩子的孝心啦。”
男男女女,侃侃而谈,攘往熙来,表面一片祥和,暗地却酝酿着无数魑魅魍魉。
普通人看不见的角落,一团黑雾正扭曲着成型,不可名状的不详物之间,睁开三四颗带着血丝的眼睛,它蠕动着虚茫的身体,声音嘶哑破碎。
“……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诅咒你……穷困潦倒……家破人亡……”
它像下水道的污垢一样堆砌在繁华街道背后的无人小巷的边缘,身体与青苔墙灰亲密接触。在整条商业街所有佩戴着笑脸面具的精英男女的滋养下,愈发庞大。
‘哒哒’
这大概是个醉酒的女人,竭力维持着光鲜的外表,奈何胃里实在翻涌支撑不住,只得勉强笑着告辞,跌跌撞撞的寻找可以发泄的拐角。
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风衣,几颗扣子严严实实的从领口向下扣,衣摆长至脚踝,里面应该还穿了几件衣服,看上去有些臃肿,但却难掩丽质。
女人狼狈的捂着胸口跑进小巷的举动吸引了不速之客。
毕竟在这繁华销金窟不远处,就是被称为贫民窟的擂钵街。有不少不法的老鼠要仰仗着富人区的垃圾讨生活。
几个络腮胡的大汉对视一眼,不怀好意的坏笑几声,跟了上去。
就算是跟着有钱人讨生活的女人,身上没什么带值钱的东西,光皮囊和一身器官血液也能买个好价钱了。
*
一只考究的手工制皮鞋踏上满是血污的土地,大少爷哇哦了一声,透过墨镜打量着一巷狼藉。
“这咒灵还挺有品味的,是吧,杰。”
走的稍慢一点的卫衣少年理了理方才和挚友打闹被风吹的凌乱的丸子头,最后干脆把头发都散下来重新挽,他扫了一眼小巷里的惨状,嘴角抽了抽。
“品味这词,是该这么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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