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傲慢,所以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对别人的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这种神明一样的薄情,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青池涟央。
太宰治心底的不安尘埃落地。
他最擅长看人的心思,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永远都准确清晰。
他可是作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治。
现在已是晚夏,夜晚风大且凉,好在两人都穿了风衣,感觉不到太冷。
在过一个拐角时,青池涟央突然开口。
“您讨厌救赎他人吗?”
“倒也不是讨厌……”
太宰治有些回答不上来,或者说,他知道答案,只是无从开口。
“但您在救赎我吧。”
青池涟央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太宰治也停下脚步,视线看向路边的灌木,用青池涟央之前用过的话回答。
“这算救赎吗?”
谁知道青池涟央也用他的原话回复。
“毕竟是改变了我的人生啊。”
太宰治一愣,发现那丛灌木上挂了一串钥匙,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不小心落下的。
也有可能是小偷偷了钱包,把没用的东西扔在了路边。
没等到太宰治的回答,青池涟央也不在意。
“说实话,在遇到您之前,我从未规划过未来,甚至心脏都没怎么异样的跳动过。”
做那个梦时,青池涟央正在墓园祭拜警察先生。
墓园是很神奇的地方,腼腆的,健谈的,温柔的,坏脾气的,无论什么人,只要躺进青石板下,都会变成极其安静的存在。
有句话说,人一生有两次死亡。
第一次是身体死亡,第二次,是被活着的人遗忘。
青池涟央想,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有人再记得警察先生了。
不会有人知道,有个战功赫赫,却因为为民除害了背景雄厚的罪犯而被戳脊梁骨……惨死的警察。
借着酒意,比平时更直白,而且平时也不可能脱口而出的话被青池涟央全吐了出来。
“但遇到您之后……”
四年的新生、想要的玩具。
青池涟央永远无法遗忘那个梦。他与天台上的青年一同跃下高楼,不受重力的裹挟,风、与对方重合的心跳节拍,还有那个视死如归的解脱微笑。
青池涟央读过很多心理学的书籍,他记得有本书上说。
——人喜欢的类型,大概率是本身内心渴望而无法企及的自己。所以,内敛的人会被热情的人吸引,外向的人会爱上文静的人。
他想将梦境变为现实,他想……
太宰治捡起那串在灌木丛上挂着的钥匙,郑重其事道。
“丢了钥匙的人一定很着急吧,我记得这附近有个警察局。”
作者有话说:
震惊,港口黑手党首领在东京被捕,起因竟是拾金不昧然后自投罗网(?
青池对宰一见钟情的理由很复杂,但总结一下,第一,脸好看,第二,死的好看,第三,好看。
如果不出意外(当然肯定会出),宰死后,青池会带着有他的记忆长久的活下去,可能会把他写成小说,也可能会偶尔走进酒吧把他的故事说给别人听。
殉情结局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宰拉他一起死,可能性也不大)。
情人节快乐,虽然我不过
第七十九章
尾崎红叶这两天一直备受折磨。
毕竟她身为组织的‘叛徒’, 在组织首领住在隔壁的情况下,实在不可能睡个好觉。
太宰治到底想干什么?
他与先代不同,他没有强力的自保异能, 执政手段又偏激,想杀他的人比想杀先代的人翻了不止一倍, 按理来说, 应该一辈子窝在事务所顶楼才对。
可他不仅离开了顶楼, 甚至离开了横滨?
而且还住到了她隐居点的隔壁……
尾崎红叶一直知道自己隔壁那栋小洋楼的主人是港口黑手党, 她并未惊慌。因为她在港口黑手党做了那么多年的干部,最了解他们的手段。
一个带着诸多情报的干部级成员,想不带任何尾巴的彻底离开组织,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她做不到。
反正太宰治也没做的太绝,那小洋楼只偶尔有主客, 尾崎红叶便一直视若无物。
可现在……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了一天后, 尾崎红叶决定亲自去问个清楚。
不能忍了!
她不怕死,毕竟是稳坐两代黑手党干部的女人, 只要她愿意,甚至能连续三代成为干部。
可现在……
想起那个蓝发的小姑娘,尾崎红叶的手骤然攥紧,眼中是眷恋和温柔。
镜花啊, 那个和她拥有如出一辙的经历和暗杀天赋的女孩,几乎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她, 是在黑暗中扎根,也注定只能在黑暗中绽放的花。
算算时间,离她下一次来探望, 也没几天了。
再强大的人, 内心一旦有了牵挂的人, 也就和常人无异了。
这么想着,尾崎红叶按下隔壁的门铃。
她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决,虽然没下雨,但肩上搭着一把张开的红伞。
‘咔嚓’
防盗门的机关被从内部拧开,双开的红木门缓缓推开一条缝隙。
这么快?
尾崎红叶眼中闪过一抹愕然。
按这个开门速度,是守卫一直站在门口吗?
可他不该和首领形影不离吗,毕竟刺客的闯入方式可不止大门。
诡异的是,门开了拳头大小之后,就再没动静了,没有人从后面探出来询问来者何人。
一楼里大概所有窗帘都拉上了,内里漆黑一片,借着打开的门缝透进去的光,尾崎红叶得以看清里屋的布局。华贵整洁,却没有一点人气。
别说这只是个临时住所,就算是常驻地,太宰治能布置什么?
想起从前组织里那个喜怒无常的古怪少年,尾崎红叶抬起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
门又向外开了一点。
尾崎红叶很确信,这门的移动不是她敲门导致,而是门后站了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压着火气道。
“妾身尾崎红叶,前来拜访。”
即便这么近,也完全感觉不到气息……
太宰治换了守卫的消息,尾崎红叶从有空来东京拜访她的中原中也那看出来了,却不知道具体情报,只知道是个新人。
那门又动了一点,不过还没完全打开。
尾崎红叶终于忍不了了,有些本事的人,都是心高气傲的,更别提现在是太宰治想请她回组织继续效力,而不是她吃不起饭求着回组织。
女人一把拉开门。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戏耍她。
门后空空如也,连脚印都没半个。
尾崎红叶脸上浮现出愕然。
……没有人吗?
不可能,刚才无风,门绝对是里面的人推开的!
尾崎红叶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这么近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要想隐匿气息,再抹去痕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整个一楼都空空如也,只有突然闯入的阳光笼罩着那些家具。
尾崎红叶抬脚,走进屋里。
跨过那条线的瞬间,就像入侵了什么大型猛兽的巢穴,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感自全身毛孔散出,直冲大脑。而这股危险感并非来自某一方向,而是整栋房屋。
怎么可能!
太宰治的新守卫的异能难道是把房屋炼成防御武器吗?
尾崎红叶强压下不适,迤迤然走到沙发前落座,她闭上眼,等待房屋主人的到来。
正对着那个沙发的角落,像是被谁遗弃在那的一个三头身的娃娃眼底流露出一丝疑惑。
这人好奇怪,它开了好几次门,结果进来了又坐着不动。
要不是太宰治吩咐过,不要伤害对面的女人……
钰子小姐满心幽怨。
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可东京之旅,因为太宰治隐藏了行踪的原因,一没刺客可玩,二没饭可做,因为太宰治他们白天出去吃饭,说体验东京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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