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重]:需要帮忙报警扣1。
[贺任沅]:不用,谢谢。
跟他爸真是很难沟通,还不如小的父子一心,贺任沅对儿子道:“叔叔也不会生病。”
白小茶点点头:“因为叔叔吃了变强壮的药。”
贺任沅:“……”好吧,小崽子也没有那么好沟通。
“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好噢。”
贺任沅:“那茶宝想不想淋雨?”
白小茶摸了摸头发,他的头发又比黄山归来长了一些,他奶呼呼地问:“老板叔叔喜欢喝黄毛宝宝还是武夷宝宝?”
想要喝黄毛宝宝就不能在武夷山淋雨了,黄毛会褪掉噢。
贺任沅一愣,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黄毛指的是黄山毛峰。白小茶年幼受环境影响大,在武夷山淋一场雨,就会洗掉之前留下来的黄山毛峰的气质。
猝不及防又被儿子暖心到了。
他老婆太会养孩子了,都这么甜,老父亲提前二十年开始操心茶宝会不会被人骗了。
理解邓伯,超越邓伯。
贺任沅脑海中闪现一系列育儿计划和反诈训练,等茶宝拥有比历代茶神都高的学历,应该没有那么好骗了吧?
可是,他想到茶宝上学只为干饭,周一还在乡下,又不乐观了起来。
老婆养鸡,老婆养娃,但老婆不鸡娃。
贺任沅道:“茶宝的头发留给茶宝摇奶茶,你用什么地方的洗发水自己做主,茶宝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白小茶想了一下:“叔叔,宝宝想要淋雨。”
贺任沅果断收了伞,两人的头顶蒙上细密的雨丝。
夜色中,旁边的大爷大妈看见这有伞不打的父子俩,纷纷投来诧异的视线。
贺任沅视若无睹,不就是被大爷大妈骂么。
然而,他与大爷大妈擦肩而过,也没人骂他。
“……”有点不习惯了。
两人淋着雨去小卖部买了一个袋装的甜牛奶,又一路兴奋地走回来。
虽然淋了雨有些凉意,但贺任沅坚信父子感情在升温。
先跟茶宝培养好父子情,茶宝又不知道他吃过软饭,到时候形迹败露,他依然是茶宝心中高大的老板爸爸。
白清语要是嫌弃他,茶宝还能给他说两句好话。
白清语洗完澡出来,看见一大一小淋雨买牛奶,就很无语:“你自己可以披雨衣啊,怎么跟茶宝一起淋雨,快去洗澡。”
贺任沅没说自己是出门了才想起这回事,温声道:“好。”
白清语刚洗过澡的浴室,热气里弥漫着茶香,要不是他需要养身抽血,要适当克制欲望,他想起跟白清语的日日夜夜时,就差点变态了。
白清语从保温瓶里倒了一盆水,把袋装草莓甜牛奶放进热水里温着,把茶宝带进屋里:“待会儿喝,爸爸给你换衣服。”
他给茶宝换上一套柔软的纯棉长袖睡衣,抱着他在浴室门口等着。
贺任沅淋了雨,最近又有流感,白清语怕他感冒,想给他输点神力预防。
凡人就是娇弱,要不他干脆给贺任沅开启“与君同寿”,贺任沅就不会因为小事生病了。
等等……白清语抿了抿唇,不可以哦,这是给茶神伴侣的独享。
如果他在神境里跟贺任沅有过什么,为什么当时没有开呢?
说明他们并不是伴侣,要警惕贺任沅占据先机胡说八道。
白小茶窝在爸爸怀里,抱着温热的牛奶,用牙齿咬薄薄一层的白色装袋。宝宝不吃软饭,牙齿好好,连袋子都能咬破。
白小茶两只手揪着牛奶袋下方,牙齿磕住一角,使出吃奶的劲儿拉扯。
噗——袋子破了一口,一股牛奶直冲而出,袭击了思考中的大茶神。
白清语闭上眼睛,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看见这一幕的贺任沅:“……”
他冷静地走过去,一手抽出一张纸给儿子擦脸,顺便挡住他的眼睛,一手抬起白清语的下巴,吻了上去。力道很重,需要舌面摁着皮肤压一压,才能逼出茶味。
白清语在神境里没有给贺任沅带过奶制品,其余食物也很紧缺,到他手里时已经面目全非,不会有人想用类似呕吐物玩花样。
贺任沅第一次喝到茶神的奶茶。
白清语只觉得被狼狗一样滚烫的舌头舔过眼睑、鼻尖、嘴角,所经之处绯红一片。抱着茶宝的手指紧张地揪住了他的衣服,然而茶宝的睡衣很薄,聊胜于无,只能把手指嵌着自己的掌心。
脸上的牛奶被席卷而空,对方呼出的热气仍然咄咄逼人。
贺任沅放开白清语,还挑上了:“草莓味奶茶太甜了,越喝越渴。”
白清语脸色涨红,凭什么茶宝用纸擦,他用舌头,也太羞耻了。
白小茶眼前重新看见牛奶,吸了一口,毫无立场地同意:“太甜啦,叔叔,下次买巧克力味。”
贺任沅盯着白清语:“巧克力味的,你同意么。”
白清语怀疑贺任沅在搞黄色,“不行。”
白小茶:“为什么呀爸爸?”
白清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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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头][熊猫头]
第54章
白清语抱着孩子被轻薄,呆坐在椅子里面红耳赤,而小崽子被老板叔叔一纸障目,浑然不觉,美滋滋地垂着眼睫毛吸草莓牛奶。
老板叔叔是好人噢,明天还去小卖部买巧克力甜牛奶。
白清语抬手抹了抹脸,他是一个成熟的茶神了,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软了身体。
贺任沅自己也不好受,想转身进浴室,忽地发现白清语一动不动,顿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所以,失忆的茶神,身体还有点记忆?
每次被他这般亲吻,白清语就会受不了似的捂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茶神才是手无寸铁的人类,在野外遇到猛兽,最好的方式就是趴下装死,任由对方怎么嗅闻都不敢动。
贺任沅把小崽子从他怀里抱起来,放进卧室的床上,然后折返,一只手穿过白清语的后腰,一只手抄着膝弯,抱起来,跟茶宝一样放在床上。
茶宝坐在床上,目光随着两人移动,看见爸爸也被抱起来放下,眨了眨眼,“老板叔叔有力气。”
贺任沅带喝完牛奶的小崽子去刷牙洗脸,洗干净了放在白清语身边:“睡吧。”
白清语:“哦。”
“叔叔再见。”
“茶宝晚安。”贺任沅帮他们把被子抖开,柔软的蚕丝薄被扬起来又落下,一看就能盖一家三口。
贺任沅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下时觉得被窝有些潮,苦笑了一声,不是被窝潮,是他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白清语的被窝都是冷的。
半夜,贺任沅坐起来,终于能头脑冷静地分析被窝潮湿的原因——屋顶漏雨了。
他立刻堂而皇之地换了一间,在床沿轻轻躺下。
翌日。
刷牙的邓伯看见大尾巴狼从茶神的屋子晃出来,天都塌了。
他忙用牙刷柄敲了敲簌口杯:“贺老板,你走错屋子了吧。”
贺任沅道:“昨晚屋顶漏雨,所以跟清语凑活了一晚上。”
邓伯跑进去杂物间仰头一看,隐约有一丝光亮从瓦片缝隙里透出,地上的红砖也潮了一片。
白清语:“邓伯,我不是转了一万让您修一修屋顶。”
白小茶:“爷爷没有修屋顶噢?”
宝宝睡觉太挤了。
邓伯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他想把钱攒着给白清语以后在城里买房,城里的房子太贵了,要买挑高采光足够的房子更贵。
他立刻打电话给张瓦子:“老张啊,今天有没有空,叫几个人上我家翻新屋顶。”
翻新屋顶需要老式的瓦片,邓伯又得联系人问问谁家拆掉旧房子,完好的瓦片卖给他。
白清语眼见着邓伯张罗好了,翻新屋顶期间,房子不能住人,便道:“邓伯,您跟我去南城住一阵吧,茶宝也要回去上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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