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倚在他怀中,胸口不停起伏,他已经快要看不清东西,耳边皮肤烧得绯红。
他气若游丝道:“没让你进来……出去。”
这次季琅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听他的话了,伸手在他膝弯处一捞,将他打横抱起。
“你……”
季琅小心把人放在床上,没忘了反锁房门:“我现在就给您信息素。”
陆霖有点生气,这小护卫官竟如此婻諷胆大妄为,敢不听他的命令,闯进他的房间。
他挣扎着坐起,正想把他赶走,可那久违的松木香却在这时飘散到鼻端,蛮横地、不讲道理地,夺走了他最后一分理智。
来自Alpha的安抚信息素不要钱似的释放出来,将房间里浓郁的梅香都覆盖过去。
陆霖腰眼一软,直接倒了回去,兽化特征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一对雪色的鹿角从他银白发丛间支出,剔透如玉,相比上次见它,似乎长大了那么一点,顶端却还是透着粉色。
季琅坐在他身边,没再手贱去摸他的尾巴。
房间里梅香太浓郁,他只怕自己再近一点,就要彻底把持不住了。
可陆霖却不给他这最后的安全距离。
季琅的信息素让他好受了些,他安静躺了一会儿,又开始不满足于现状。
还想要更多。
陆霖慢慢地翻了个身,将那条蓬松的狼尾抱进怀中。
季琅尾尖一抖,忍住没有挣扎。
尾巴上明明并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却出乎意料地让人安心,他用力地抱紧它,把脸埋进去,嗅闻着这条被沐浴露染成橘子味儿的狼尾巴。
鹿角生长带来强烈的痒意,陆霖有些不堪忍受,于是他用角蹭了蹭狼尾巴,可除了把尾毛蹭乱,并没有什么效果。
陆霖挣扎着爬起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很快他锁定了那个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的Alpha,既然不动,那就一定是木头,是木头就该被用来蹭角。
本能驱使着他向他靠近,新生的鹿角并不锋利,蹭过季琅胸前,用力擦过衬衫扣子。
这一下让陆霖狠狠地解了痒,雪白的鹿尾飞快抖了抖,又故技重施,继续蹭。
季琅愕然开口:“教授?”
陆霖没空理他。
他闭着眼睛蹭了几下,没掌握好角度,鹿角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衣服,本就不堪重负的纽扣瞬间绷飞了两颗,落在地上,弹了好几下。
季琅浑身都僵住了,喉结滚动:“教授……”
没了蹭痒的工具,陆霖十分不满,终于,他抬起头来。
灰蓝色的眼眸一片迷离,像是被水润过般潮湿,白皙的皮肤烧得发红。
季琅一时看呆了。
在今天之前,他绝对预料不到,那个冷淡清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陆教授,发起情来居然是这副模样。
“摸摸……”陆霖对他说。
季琅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霖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鹿角上:“它。”
第38章 亲了亲他的鹿角
“摸……”季琅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让我……?”
陆霖对他的不配合很不高兴:“快点。”
季琅深呼吸,颤抖着触碰了那对鹿角。
鹿角表面并不光滑,而是覆盖着一层细小的茸毛,有点硬,摸上去涩涩的,手感相当特别。
如果用指甲轻轻掐,会发现表面是软的,能掐出一点凹痕。
季琅用手抚摸过雪白的鹿角,常年握刀的指腹生着薄茧,在此时无疑充当了最佳的解痒工具。
鹿角上细小的血管不断充血,让整只角都变成了淡粉色,陆霖尾巴抖动不止,速度快得抖出了残影。
季琅帮他仔仔细细地解了痒,附在他耳边,低声问:“教授,现在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是如此近,声带的振动让人耳根发麻。
陆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贴到了对方身上。
身体好受了些,理智也有点回笼,他意识到这个距离太不安全了,便闷闷地“嗯”了声,想要退开。
季琅的手却抵住他脊背,断绝了他的去路。
那嗓音有点哑,低沉又暧昧:“您现在才想起来逃跑,不觉得太晚了吗?”
陆霖:“……”
“您这样撩我,即便是护卫官也要忍不住的。”季琅轻轻笑道。
陆霖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你……”
“都是您的错,”季琅语调是被欺负了的委屈,唇角却上扬着,“管杀不管埋可怎么行?”
“……你放开我,”陆霖努力保持着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你的工作内容可不包括这一项,就到此为止吧。”
“是吗?”季琅看向他的手腕,“您的光脑也红了呢。”
陆霖:“……”
两只光脑上红光闪得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更快。
浓郁的信息素在室内交织,连空气都是滚烫的。
“您恐怕忘了,我是您的‘贴身’护卫官,您明白‘贴身’的含义吗?”季琅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这才叫贴身,我还可以贴得更紧些,贴进——”
“够了!”陆霖急忙喝止他,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脏耳朵的词。
镇定如陆教授,终于也在这种时候气息不稳起来:“季琅,你别胡闹。”
“我哪里有胡闹?明明是您先招惹我的。”季琅漆黑的狼尾摇了摇,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低哑的嗓音显得比平常更加散漫,甚至有点恶劣。
“您是不是当Beta当久了,根本不了解招惹Alpha的后果?您知道S级Omega对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S级……
体检报告里好像是有这么几个字,但他并没放在心上。
“意味着不吃不是人。”季琅张开嘴,两颗尖锐的犬齿呲出。
陆霖想要挣扎,可浑身发软,哪里是Alpha的对手。
他只能用最大的音量呵斥他:“你敢!!”
齿尖抵上陆霖颈侧,距离腺体只有一寸之遥,却没有再继续靠近,而是泄愤似的在那里轻轻咬了一下。
烧红的皮肤上留下两个白点。
“我的确不敢,”季琅说,“我宁可不当人,也不敢伤您。”
甚至不敢把他咬疼了。
明明现在胀得发疼的是自己。
陆霖松了口气。
差一点,他就要忍不住用鹿角顶他了。
季琅为他释放了不少安抚信息素,他还是不想恩将仇报的。
“您不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吗,”季琅又说,“我们护卫官有一门课程,专门训练信息素的转化效率,因此,我们能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比寻常Alpha多得多,您想要多少我都能给您。”
他轻轻按住陆霖的后颈,让他把脸埋在自己肩窝。
“休息一下吧,教授,这段时间,您已经很累了。”
“……”
鼻端萦绕着清新的松木香,温暖、湿润,像是置身雨后被阳光照耀的树林。
不知道是不是这信息素有安神的作用,陆霖竟真的慢慢合上了眼。
多日来积攒的疲倦瞬间将他淹没。
季琅按着他发烫的后颈,指尖在上面摸索一番,轻轻揭下了那张早已经失去作用的阻隔贴。
更加浓郁的梅香散发出来,和往常的冷冽淡雅截然不同。
甜得像蜜渍了的青梅。
让人闻上一下,就要失去理智。
季琅将那张阻隔贴攥进手里。
狼尾环上陆霖腰际,将那团雪白的鹿尾完全覆盖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季琅都疼麻木了。
他才慢慢扶着陆霖躺下,动作小心又轻柔,生怕惊醒了他。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心里又高兴,又委屈。
高兴在好像又近了一步,委屈在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似乎什么都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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