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溜着小龙的领子,有力的手臂把小龙悬空捞回车上,翻了一双棉拖给他穿上。
白嫩小巧的脚踩进殷商给他找的棉拖鞋,软乎乎的触感让敖湘舒服得眉眼舒展,男人俯身的动作让短在白嫩的小脸蹭过,带来几分痒意。
小龙一下子就笑了,笑声单纯烂漫,张开双臂一把把俯身的男人抱住,软乎乎的小脸在男人抬头的一瞬间蹭了蹭,漂亮的湖绿色眸子开心眯起。
“好舒服~”小龙喉间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被殷商黑着脸领着领子拉开了,冷漠无情的抵住他的肩膀:“不许抱。”
“呜~”
“不许哭!”
殷商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把外套披在小龙的肩膀上,推着委委屈屈的敖湘往里面走。
轻车熟路的进去酒吧,冲着柜台对面抱着一只似羊生物的男人说:“一杯嘉果汁,和一份糖霜虹虹,给他。”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单手炫开瓶盖给小龙神倒了一杯嘉果汁,随手把柜台上别人点的糖霜虹虹端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语气柔和,一双鎏金色的眼夹杂着几分了然的恶劣笑意:“少见你过来,找人?”
“嗯,有人非法给只三尾狐开了临时居住证。”殷商点了点头,把干净的银勺子递给左顾右盼的敖湘,顺手揉了揉他的头:“自从两年前新世界构造完成,妖界移民局因此诞生。而我们移民局外勤工作之一——审核移民人员的移民资格。”
敖湘唔了一声,看出殷商眉眼间的烦躁,因为从下往上的姿势眼眸瞪得滚圆,可爱又无害,自认为十分贴心的说:“所以你是来干掉那只狐狸吗?”
外表稚嫩的小龙神挥舞着小拳头,特别自得的叉腰,扬起小脸满脸“快来夸我”“快来夸我”:“这个我会,我可是超——强的哦!”
这话令殷商短暂的笑了一声,他只是用大掌压了压小龙的头,满头银发像是流水一般从指缝流过。
陶老板不得不打断他们的对话,轻咳一声:“打断人谈情说爱倒是我罪念深重,不过你们再聊下去,那只三尾狐就要离开了。”
顺着陶老板的示意看过去,能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提着包往酒吧里面走去,殷商一回头正想让小龙呆着别动,就感觉身边一阵风拂过。
龙没了!
殷商:……
他压了一百块在桌上,追着狐狸的身影赶过去,在一声巨响中他关上了厕所的大门,挂上了维修的牌子。
卫生间里女人的包包掉在地上,一直乖顺到委屈的小龙此刻展露出武德充沛的一面,他兴奋得湖绿色的眸子转化成竖瞳,危险的收紧。
手中拎着一只白色的毛团子,三条无杂色的尾巴耸拉垂下,三尾狐垂头丧气,身上没见什么伤痕,可莫名就让人看出几分反抗不能的生无可恋。
这只三尾狐狸的皮毛很漂亮,油光水滑,身材圆润匀称,让敖湘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垫窝的皮褥子,兴奋的把狐狸拎到殷商面前:“先生!先生!你看这皮毛好漂亮,我要拿它的皮给崽崽做小衣服!”
白色三尾狐呜呼哀叫两声,耸拉着四肢瑟瑟发抖:“吱吱。”不、不能扒的……
“……不能扒。”殷商头疼的长眉微皱,本能感觉到几分麻烦了。
果然,小龙神压根没听他说话,甚至一脸委屈的把狐狸往自己衣服里塞了塞,任凭狐狸疯狂挣扎他也无动于衷,一面塞一面委屈的盯着他看。
“渣男!”不找崽崽,还不让给崽崽做衣服!
“渣男!”
被连续骂了两次渣男,殷商面不改色,只当做小孩不懂事,伸手示意:“法制社会,不让扒皮,快交出来。”
“它不是非法的吗?”敖湘瞪大眼睛,现学现用,美滋滋的说:“她都不守法,龙也不守法,我要给崽崽做小衣服。”
三尾狐哀鸣两声,哭哭:“吱吱!”大佬,我守法的呀,守法的呀!
敖湘一听她狡辩,再看殷商冷着脸,顿时急了,揪出狐狸一顿甩甩:“胡说八道!你非法、非法那什么、什么证嗯……”
他一阵思索,听到旁边一句:“临时居住证。”
登时眼睛一亮:“对对,居住证!居住证!”
“吱吱。”放屁!老娘居住证合规合法!
三尾狐不服,三尾狐想要辩一辩。
但殷商冷眼一扫,无情开口:“那你睡没睡移民局工作人员?你合法你和他上床?”
三尾狐:……
睡了的。
敖湘可高兴了,白嫩修长的指落在狐狸尾巴上,三尾狐浑身一颤满眼恐惧。
就在这危机时刻,殷商用手机搜到一个视频,淡定的说:“扒皮血淋淋的,不干净,你把她放了我给你买这个。”
视频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针织蛋兜,是前段时间人类社会流行玩意,主要流行在幼儿园和女大学生中间,用毛线织成各种小动物的外兜装着鸡蛋,可以挂在身上。
这种东西能风靡在幼儿园和大学生中间,显然有它的独到之处,老古董敖湘明显逃脱不了它的魅力,眼巴巴的问:“我的崽崽很大,也可以用吗?”
“可以定制。”殷商再点了点手机,点开妖族购物app:“用土蝼的毛来织,再买几块火鼠的皮垫在里面保温。”
土蝼,是一种似羊的异兽,毛发和羊毛差不多,触感和造价却比单纯的羊毛高了几十倍。火鼠是一种可以带来火灾的异兽,老鼠大小,肉质鲜美,皮毛温暖细密。
这两种异兽人工养殖规模不大,皮毛价格以万做单位。
殷商短短两句话,就把敖湘哄得迷迷糊糊。
他不懂什么钱,但吃过土蝼和火鼠,被殷商三言两语就哄住了,手中的三尾狐瞬间就不香了,眼巴巴的扒着男人的胳膊看着他下单。
三尾狐逃脱魔爪,试图从四周逃脱,被那湖绿色的眼眸一扫,古怪的压迫感倾斜而下,犹如被什么高位事物注视着,只能顺服的跪倒在地,不敢有任何造次。
等殷商腾出手来收拾她,她化作人形瑟瑟发抖的把自己如何与移民局工作人员进行钱色交易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哭得稀里哗啦。
“我就是鬼迷心窍,我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她一边哭,一边畏惧的看着两位大佬,伏在地上嘤嘤哭:“我上有老下有小,身患重病只想进新世界看一眼,这样我死也明目了!两位大佬行行好,放过我吧!”
“上有老,下有小?”听了她可怜的求饶,殷商嗤笑一声,他从三尾狐的包里翻出了那张临时签证,和一叠审核材料,上面写着她父母双亡、未婚,哪里来的上有老下有小?
三尾狐也有点尴尬,更多的是怨恨,咬着牙说:“是,我是进行了不正当交易,他睡我,我拿证。如果不是你们移民局有机可乘,我怎么可能拿的到居住证?你来找我,能绝了一次难道就能绝第二次第三次?”
“你说的对。”殷商肯定了她的话,不置可否道:“他的处置稍后再议,至于你。”
殷商从口袋里抽出笔,打开笔帽在审核材料上写了几笔,工整的放在洗手台上:“带着这些材料来移民局重新审核。”
说罢,带着摆弄手机的小龙转身出去。
三尾狐把那些材料拿到手,那张签证果不其然已经失去了效果,但那叠被打回来的材料上,居然写了通过两个字。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还是那两个翰逸神飞的大字。
维修的卫生间猝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像是中了八千万彩票,嚎得外面打碟的声音都盖不住这声惊呼,险些把玻璃都嚎碎。
但这份喧闹惊动不了已经出去的两人。
敖湘好奇的捣鼓手机,被揽着走头也不抬,上了车都不知道。
手指阴差阳错点进了购物平台,对里面的花花世界那叫一个目眩神迷,不知道点到了什么地方,瞬间各种亮晶晶的珠宝、美玉图片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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