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起来的腿开始无意识痉挛,小腿上的肌肉拧起来,脚腕呈一种扭曲的形态抽搐着。
傅言归抓住他一只脚,带着薄茧的掌心握住脚上那一块深蓝色脚环,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一股灼烫的电流猛地蹿起,以脚心为支点,顷刻间蔓延全身。
惨呼声从喉腔深处传来。任意全身抖动着,被冷汗湿透了,电流和性具的双重折磨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几秒。
“疼吗?”
有个声音漂浮在空中,似乎是在问他。
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带着一点微颤的磁场,将任意陷入混沌的意识往上提了提。
塞进嘴里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眼罩也不见了。任意的眼睛红肿不堪,被眼泪糊住了,流不尽一样。
模糊的视线里是傅言归赤裸的上身,肌肉分明,伤痕密布,脸上带着冰冷的嘲讽,正一下一下撞在他身体最深处。
他努力抬起手,小心贴上那人手臂上的一块烧伤疤,很慢很慢地回答:“……不疼。”
傅言归甩开任意的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俯在他耳边淡淡吐出两个字:“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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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第二天从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遍布全身的指痕、吻痕,还有其他的痕迹,心想昨天不是梦。他真的见到傅言归了,并且发生了一场极为粗暴的,但依然可以称之为你情我愿的关系。
他不争气的身体已经无法维持这样高强度的性爱,所以后半场很快就失去意识昏睡过去。唯一清醒的片段停留在那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汇上。
可不是嘛,他想,傅言归骂得对。
他弯下腰去,心脏像是被铁丝勒紧,原本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反噬的准备,可真正迎面而上的时候,心口的钝痛还是让他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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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例会乏善可陈,解决了暴动隐患,会场上气氛比较轻松。上半场结束后,傅言归在茶歇间隙离开会议室,坐在圆形客厅的一角吸烟。
梁都走过来,坐在傅言归对面,拿了一支放在桌上的香烟,塞进嘴里咬着。
“那支队伍的带头人和陆家接触过,还没找到确凿证据,需要点时间。”梁都说,“饵已经放出去了,等他们闹翻吧。”
“不用着急,盯着就行。”傅言归掸了掸烟灰,有些心不在焉。
梁都看了他几眼,笑了笑:“好,那就按原计划行动。”
傅言归点点头,没再说话。
“怎么又开始抽这个?”梁都问。
傅言归抽的烟类似于迷你雪茄,是拿一片烟叶直接卷起来的,气味辛辣,一般人受不了。大约半年前他开始尝试戒烟,循序渐进着来,先把味道辛烈的换成薄荷的,又换成带甜蜜素的。可这两天突然又换回了原先味道辛辣的小雪茄。
傅言归的脸在烟雾中看不真切,愈发显得冷酷无情,懒懒地回了一句:“习惯了。”
梁都便开玩笑:“怎么,最近有心事?”
傅言归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这个状态不常见,有点漫不经心,还夹了些不太正面的情绪,总之气压很低,和平常人前不动声色的样子不一样。这变化很微妙,要不是梁都跟了他十几年,恐怕很难发现。
现在回想起来,这变化是从在北部边境处理暴动时有的。
傅言归和暴动头目见了一面,就优待条件和处置结果做了时间不短的谈判。对方参与谈判的只有头目和他的心腹,傅言归这边也只跟着梁都。
傅言归还是一贯的作风,谈判起来滴水不漏,不疾不徐,双方都作出一定让步,并都有受益。至于谈判内容怎么对新联盟国军部交代,傅言归早有打算。他并不为谁卖命,他只是个政客,除此之外还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这一直是傅言归的行事风格和套路,但梁都熟悉他的每个微表情和小动作,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他不对——在谈判的两个小时内罕见走了两次神儿。
一开始梁都只是以为他累了,后来发现不是。今天早上的例会上,傅言归也少有的表现出了不耐烦。
作为副手,梁都不应该妄自揣测上司的想法,但作为多年的朋友,他就难免有些担忧。
“缓解剂有效果吗?”梁都立刻往信息素失控方面想。
他知道天新会高层秘密给傅言归找了缓解剂,其实这在上层圈子里不算什么,就当养个情人了。但傅言归这几年行事愈发深藏不露,梁都拿不准,心想可别弄巧成拙。而且他听说,帮傅言归办这事的人被突然调岗了。
傅言归面色如常,说:“还可以。”
那就是有用了。
梁都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傅言归自从回新联盟国之后一直忙于明争暗斗,在某些方面真的是清心寡欲得很。如今有个合适的缓解剂能控制一下他的信息素失控症状,算个好办法。可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可以,为什么办这事的人会调岗?
他随口就问了一句,傅言归也没瞒他,说送来的缓解剂不对。
梁都一惊:“哪里不对?”
傅言归手里夹着的烟没再抽,燃成一长段灰烬,掉落在手边。
“哪里都不对。”
过了几天,直到梁都在得月台傅言归的书房里,亲眼见到那个留下来的缓解剂,他才明白傅言归“哪里都不对”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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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很恨受的,所以前期虐起受来毫不手软,部分行为可能会引起不适。自行避雷哈另外,傅给任戴眼罩,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情绪不稳(孩子心里也难受,孩子不说)
…
第4章 物尽其用
任意上午没去小花园散步,中午也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午饭是机器人送上来的。
米粥、白灼蔬菜和几块很软的面包。饭盒旁边还有一管药膏。
…
任意挺喜欢这种生活模式的,不与人接触,就没人看见他的尴尬。想必也没人在意,得月台的人只把他当成傅言归的一个私人物件,和一支钢笔、一株绿植、花园里那只短毛猫没什么区别。
可能那只短毛猫都比他贵。
他嗓子有点吞咽困难,一点点喝粥,依然被呛了好几次。
任意心想,傅言归大概是恨狠了,没有当场杀了他算不错了,留着慢慢折磨这种心态不难猜,也符合对方一贯有仇必报的风格。
他被折磨了一夜,最后被按跪在地上给傅言归口,眼睛都睁不开,在濒临窒息的状态中打了几个来回,昏死过去又被弄醒,循环反复。
一整晚过去,傅言归只是单纯地操·他,没有标记。
但任意后颈上那层薄薄的腺体依然不停跳痛,像被啃咬过一样的疼,对傅言归的信息素产生了本能反应。
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痛到极点的时候,想要一点傅言归的信息素安慰,但对方的信息素一点都没露出来。倒是任意,信息素已经跌到S级,无法自由控制,在alpha的强势攻击下溃散得一塌糊涂,淡淡的桂花香泻了满屋,连走廊里都能闻得到。
任意上了药,下午睡了很长的一觉。他梦里不太安稳,杂七杂八的,海浪、火光、冲天的浓烟,有人在哭喊,有人在狞笑……他满身大汗地坐起来,缓了很久才回过神。
…
他慢吞吞爬起来,走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打开门让机器人给冯泽打电话。他问冯泽,可不可以把上午的半个小时散步时间挪到下午,这样他就能在小花园里待久一点。
冯泽说可以,但是晚饭前要回自己房间,因为傅言归那时候要回来。现在谁也拿不准傅言归对这个缓解剂的态度,回避一下总比在人眼前晃稳妥一点。
小花园建在主楼后面和副楼的一片夹角中,跟得月台一进大门的那片绿植葳蕤的大片园林式花园没法比,但胜在隐蔽安静,景致也算巧妙,况且这里还有一只短毛猫。
任意第一天下来散步的时候就见过这只猫。园丁原本不敢和他多说话,但架不住任意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便悄悄告诉他,这只猫应该是周边富贵人家遗弃的宠物,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里,然后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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