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欢快的孩子们推了一个踉跄,撞到了身后的胸口,左言透过冰凉的体温就猜出身后的人是谁,腰上多出一只手,扶他站好。
贺宝道:“三岁的只有你自己。”
我两岁谢谢。
左言站在人群中,听着前方传来的惊叫声,眼神发飘,他卖’身赚来的一天假期,竟然最后要在游乐园里度过!而且还是设施有些老旧的游乐园!看着就像年头还不怎么维修的,不知道安全性怎么样。
这几个人竟然还兴致勃勃!
还有,买票的时候为了省钱竟然让他和葛兰变回熊猫冒充玩偶!
他开始思考,难不成做了鬼之后竟然如此无聊吗?
之前他们一群人仿佛被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囚犯,出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看电影!
看的还是恐怖剧!这是什么概念?
人看着都假的剧情,让一群鬼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发出两句点评。
屏幕上的小女孩趁着父母不注意,把家里的小猫装进书包,和父母去乡下看望奶奶。
小孩子对于乡下的一切好奇礼了,忘了背包里的猫,等到晚上女孩去洗澡,她母亲注意到背包里好像有什么在蠕动,嘴里还念叨肯定是偷着把猫带来的,然而电影渲染的画面却给此刻的情景背上一层恐怖的面纱。
背包的拉链拉开,黑色的影子露出了一角。
拉链全部拉开,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蠕动的,透着些许光泽。
女孩妈妈惊恐的瞪着眼前的东西,那黑色的物体缓缓的转动,慢下的镜头速度足够给观看的人长相的空间。
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隐约可见里面猩红的舌头,竟然是一颗头颅!
“嘿嘿嘿嘿嘿嘿……”
阴诡的笑声从头颅中传出,女孩妈妈尖叫了一声,踉跄的跑了出去……
左言觉得让人害怕的不是电影中的片段,二人旁边几位小声讨论的真鬼。
贺宝:“我下次试试这个方法。”
贺子阳:“你脑袋太大了,不如在薯片袋里放手指头。”
左言瞅着葛兰抱着的薯片袋子,里面是被切成段的竹笋块。
我这辈子不太想吃薯片了。
左言想到万一从薯片袋子里吃到个肉乎乎的,旁边来个人,说一句,‘哎不好意思,这是我手指头,我都找了一上午了,谢谢你啊。’
然后从自己手上接过装上去,口中还嘟囔,‘都给咬出牙印了。’……
想想就有点反胃。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贺玉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染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指,摇头不赞同,“你们这都小儿科,我上次给一男的早餐热狗里夹了‘鸟’。”
左言加紧了双腿,往司老大身边凑了凑,你们都是干啥的!是不是还有什么兼职!
司迦则是扶住他的肩膀,拿走他一直捧着的爆米花在手中晃了晃,桶装的爆米花变成了玉米碎,他又塞回左言的手里。
左言:……
贺宝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然后呢?”
贺玉轻描淡写的说:“他咬了两口才注意到。”
还特么咬了!啥味啊。
贺子阳小心翼翼的,“啥味?”
“我又没吃,我哪知道,不过听他说还挺脆,就是有点小。”
吴宽从前面的座位回头,笑的温和。“我好奇那东西是谁的。”
“当然是他自己的。”贺玉不在意的甩甩手,“虽然让他体会不到疼,但是裤’裆里丢了东西都没感觉到,可以想象那玩意儿有多小了。
所以说啊。”她顿了下,环顾着周围的的几个人,伸出一根手指,“你们得小心一点,万一哪天丢了怎么办。”
左言抬头看着司迦,你告诉我吧,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能坚持的住。
司迦拍了拍他的头,“你不小。”他又想起熊猫的原型,那只小巧的东西确实很容易忽视。又接了一句,“放心,丢不了。”
左言僵硬的一笑,我该开心吗?
随后听到贺玉说,那人是个专门盯着孩童下手的变态,身上虽然没染命案,但是却比杀人罪更重。
后来有一次贺玉对他说,“有关于性’侵孩子的案例不少,不过法律对这方面做的还不够完善,人性这东西有时候不是关上几年就能改过的。不如一次到底,一了百了。”那时她手指夹着一根烟,是她抽的第一只,也是最后一只。
“过山车坐不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让他从之前的回忆醒过来。
“不。”
“跳楼机?”
“不。”
“难不成你要玩碰碰车?”
左言又摇头。样式确实不多能玩的也只有几样,说实话,能找到这么老旧的游乐园也确实不容易。
贺宝说:“什么也不玩你来这发呆?”
又不是我要来的,我以为我是来吃烧烤的。
左言四处瞅了瞅,此刻已经是临近傍晚,人还是很多,“我……去那!”
要说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摩天轮,更何况是伴着夕阳,橘色的云块做背景。
贺宝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女孩儿喜欢的玩意儿。”说完转身就跑走了。
司迦在他背后道:“喜欢摩天轮?”
左言脑海中想起了一副画面,把口中不喜欢两个字咽了下去,“还行。”
—
排队的时候左言一直盯着远处的冰激凌店。
司迦皱眉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想吃?”
左言回答的干脆,“想。”
司迦拉着他的爪子离开排队的队伍。一群小孩子在冰淇淋店铺讨论着吃什么口味。
旁边有一个温柔的女人在他们挑好口味后给了钱,这才轮到左言二人。
卖冰淇淋的老板一见他们愣了一下,“你们也要吃这个?”
他们吃这个有啥问题吗?左言瞅了瞅,也没说大人不能吃啊。
司迦拍了拍他的头,“别人家的小孩都有了,我家的为什么不能吃?”
老板眼睛睁大,在他们二人身上打量着。“能吃能吃。”
你才能吃,全家都能吃。
等到左言拿着冰激凌走远,都能感觉到那老板的眼神在他们身后散发着火热的目光。
夕阳西垂,摩天轮里打着一层橘色的光,左言坐在位子上不敢乱动。
他好像有点怕高。
升的越高,身体就越控制不住的僵硬,他从余光中还看到了司迦淡淡的笑。
没见过恐高的熊猫吗?
系统:“他可能是没见过怂成你这样的熊猫。”
一只白嫩的小爪子紧紧的抓着身边人的大腿,另一只拉着人家的袖口,浑身还控制不住的哆嗦。
当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两只圆耳朵蹿了出来,司迦垂下视线,手心一团柔软的绒毛不安的摆动。
左言一点也没发现,他盯着对面的一个车厢,里面有两个人很眼熟。
看着那两个人的动作,让他想起了一句话,据说在摩天轮里亲吻感情能久久远远,他以前也和人干过这样的事来着,不过后来……结局只能说,好歹有个全尸。
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一个激灵蹭到一边,另一人摸不到头脑的转头。
左言对着对面做了一个口型,“兄有弟攻。”
贺宝一副要冲过来决斗的架势,左言往后缩了缩,“你来你来。”
司迦兜着他的腰,免得他一个嘚瑟掉下去,视线停留在手心的尾巴上迟迟移不开目光。
左言往后一退,这下注意到了头顶的两个耳朵。
手心一压,按了下去,等轮到尾巴的时候,却按到了冰凉的皮肤上。
司迦在他的目光下捏了捏那小小的一团,“手感不错。”
左言难得看他喜欢什么,嘴欠的来了一句,“……要不你再捏会儿?”
司迦收回手,“不了。”
给你捏你又不捏,毛病!
只听司迦下一句又道:“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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