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当然是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他要啥没啥一个光杆王爷,回去万一被逮住没准就嗝屁了,不如老实静观事态发展。
他内心其实也开始怀疑,难不成他们兄弟二人既不是老皇帝的孩子,也同样是太后抱养的?
见过哪个亲妈这么坑儿子的?
一只信鸽飞入车窗落在萧流醉的手上。
“是皇兄的消息吗?”
萧流醉把纸条给他看,“前面传来消息,赵家和太后并无证据,两方正在僵持,皇上早有准备,赵家占不了多大便宜。”
左言暂时松了一口气,赵家的那位将军在他记忆中,非常正直,教训起儿子,谁也拦不住。
谁想到,这造起反来,也没人拦得住。
苏轲说,“这赵将军听说戎马一生,忠心不二,常年驻守边关,怎么突然之间想起造反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造反他就能让别人驻守边关了,这个理由还不好吗?
“还有,这赵将军是怎么和太后扯到一起的?”
萧流醉瞥了他一眼,苏轲挠了挠爪子,没敢继续说。
这不是当着人家面,问人家和她娘有□□么。
左言不用脑子猜就知道这其中有谁的功劳。
“太后的脑子里,只剩下儿女情长了。”
苏轲觉得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的,支棱着耳朵等着下面的话。
然而左言不说了,越想知道越不告诉你。
“姜家又出力了吧。”
系统:“蓄谋已久。”
左言说:“这姓姜的,给老皇帝带了绿帽子不算,还想霸占人家朱家的江山,小白脸做到了老白脸,下一步想干什么?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吗?”
系统:“你难道不该担心你自己吗?”
左言道:“没事,我身边有阁主。”看在两个人“相交”的情谊,见势不好直接起飞。
系统:“最爱我的人,却伤我最深~”
“你唱这个什么意思?”
“做好心理准备。”
“说清楚。”
“中场散热中……”
“散热?你再爆炸,溅我一脑袋零件,我不好收拾。”
“……”同归于尽吧。
一路上不算慢,也不算快,抄近路,又快马加鞭,总算把路程缩减到了6天。
马都瘦了一圈,左言反而胖了,这都归功于一路除了吃,就是睡。
而这一路,萧流醉反而是最忙的一个,左言光是信鸽,就吃了三只。
“无一阁出事了?”
萧流醉碾碎了纸条,回身抬起手,“只是些琐碎小事,不用在意。”
左言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腿都有些软。
苏轲在旁边说道:“我猜是虞家灭门的祸,让无一阁背了。”
左言纳闷。
苏轲悄悄道:“虞家那么大的家族突然被灭门,恰好无一阁阁主又在当天突然出现,这事总要有人背祸,恰好江湖中看无一阁不顺眼很久了。”
左言了解,你一个男的直接霸占了那么多女人,还四处搞事,看你不顺眼都是轻的。
苏轲以为他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手一僵,一个大轻功八丈远,阳光下闪烁着蓝光的飞镖扎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上。
左言完全没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背着手往前走。
后面苏轲看着地上的飞镖控诉,萧流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苏轲抱着被划破的袖子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刚才还对他冷眼飞镖的,现在却小媳妇一样跟在王爷的身后。
拉着袖子,讨好的说着什么。
“真是,善变的男人。”
看你几天后还能得意的起来吗。
帝都到了,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赵震龙把帝都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想要进去,除非插了翅膀。
左言看着城门的位置,萧流醉在他耳边轻声道:“赵震龙这个人最注重名声,但是也不会这么大意,看样子,他是在等你。”
等他回去一网打尽吗,毕竟朱姓的,就剩下他们两兄弟。
就连太后否认他们的血统,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们非皇帝亲生,总不能把皇上尸骨挖出来,在上面来一个滴骨认亲。
左言背着手,非常有风度装了一个逼,“赵震龙倒是看的起本王。”
一个废材王爷,也值得他这么对待。
萧流醉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手掌按在他的脖颈,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难道王爷就没有想做皇帝吗?”
他做个王爷都费劲,还皇上,想的真美。
“你想造反吗?”左言看着他,来你告诉我,看在你财大器粗,还会使得一手好鞭子,我保证不举报你。
萧流醉轻笑,像往常一样蹭着他雪白的脖颈,“我只想造王爷的反。”
左言被他的头发扎的痒痒的,推着他的脑袋一边想着,你不是一直在造反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吗。
不然腰上那把鞭子是给谁准备的?
听说这哥们以前是用剑的,自从两个人凑到一起后,就改用这种长条状的武器了。
“王爷想好怎么进去了吗?”
左言看了一会儿,凭借他1.5的小眼神,250的小脑瓜,分析得出,看守的侍卫看似松弛,实则严谨。
连老人都不放过,不过,他们只对一种人检查不会太严格。
女人。
大概是想不到,朱胥这个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王爷会装作女装回来。
炎热的眼光炙烤着大地,汗水憋在衣服内,潮湿着内衫。
萧流醉打着扇子,站在树下,“王爷,穿好了吗?”
左言扯着裙子的不知道第几条带子,脸色都青了,这衣服咋这么难穿!
“没有!”
“娘子,还是让夫君来帮你吧。”一声听着像是叹气,实则兴致冲冲的话音越来越近,左言慌乱中直接系了一个死扣。
萧流醉掀开帘子,就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胸前的绳结。
磁性的低笑声顿时响起,左言默默伸出脚,笑个屁!
“别动,我来帮你。”
萧流醉走近,低头解着扣子,左言看着他的侧颜,突然说了一句,“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钟情于王爷。”萧流醉眼中含笑,手上动作没有停,绳结解开。
“没有别的目的吗?”左言又问。
“没有。”
“记住你今天的话。”
萧流醉手一顿,抬头,“王爷,穿好了。”
左言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不想出去了,这辈子没穿过女装,还是如此……
左言以为这就行了,没想到萧流醉抓住他的手,他直接撞进了身后人的怀抱。
“头发还没梳,王爷总不能顶着这冠英束发出去。”
一头青丝散落。
左言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反正裙子也穿了,不差这个。
萧流醉的手法很熟练,三两下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出来了,顺便还给他拿了镜子,放在他面前。
“王爷,你看呢?”
左言认真的看了一眼,“手艺不错。”
左言看了一眼就没打算瞅第二眼,扭头就要走,然而又被抓住。
你特么有完没完!要干啥!
“还没上妆。”萧流醉拿出梳妆盒,笑着道。
“mmp!”
苏轲依靠着大树,口中嚼着草根,就听一句听不懂的话突然响起,吓的他差点掉下去。
挠了挠脑袋,“咋这么大火气?”
左言就像即将要被人破了初的生娃一样,整个人散发着别理我的气息。
萧流醉用笔抬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着,抬手画着他的眉。
熟练的简直不像话,左言怀疑这人是不是干活化妆师。
萧流醉凑近他,近距离的描绘着他的眼尾,气息轻吐,“执笔一生,只愿为王爷画眉。”
左言抬头,二人对视。
左言眼泪汪汪,老子信了你的邪,笔都扎眼睛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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