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补充道:“还掺杂了墨汁。”
这队伍与其说是出殡,更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一样,还是在大半夜,鬼节的凌晨,太阳未出之时。
贺子阳道:“管他们在做什么,没有委托案子到我们头上,诡异也和我们也没关系,小熊猫,你兄弟在哪?”
左言摘掉脑袋上顶着的绿叶,看着远去的人群尾巴说道:“恐怕我们真得去看看了。”
“什么意思?”
左言道:“我感觉到葛兰在棺材里。”
“什么?!”
贺宝问:“你确定?”
左言说:“我肯定。”
贺宝看了看他的屁股,“算了,留着老大啃去吧。”没等左言的脚丫子踢过来连忙说道:“我们赶紧跟上去,万一一会儿被埋了怎么办!”
左言看了看周围的灯,白瓷面具在手中泛着莹光,这村子的房屋数量和刚才的那些人对不上。
那么剩下的人在哪呢。
他们一直尾随着队伍,之所以没有去拦下棺材也是因为左言明显感觉到葛兰还活着,出殡时去拦住棺材本身就是不敬之时,而且,万一左言感觉出错怎么办。
这群人既然出殡,肯定是要出村子,正好和之前打着手电的人相遇。
“怎么回事?”
“村长,前面的树林被人破坏了。”说着拿出的几块木头块递给他看。
摇铃人手中晃着白帆,眯起眼睛看着,“没看到人?”
“没有,我们到那啥都没有了,那些骨头都露出来了。”最后一句话是小声说的。
村长皱眉,那人马上说,“我们已经埋好了。”
“嗯,去后面跟着,别出了差错。”
左言几个人听着后方的脚步声急促,闪躲在路边的黑暗处,那人步伐匆匆,跑到了村长面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村长的眉头皱的越紧,做出了一个让身后的人都惊讶的决定。
“棺木抬回灵堂!”
“村长!”
“抬回去!”
左言几人不明白怎么突然想又回来了,不过这也正好,不然一会儿几个人正要拦住开棺了。
棺材被返回灵堂,留下几个人看守,剩下的人全部不能进来,只能在最外面的院子等着。
而左言他们进来的时候,能看到灵堂外面更多的人。
几个人看守就要好对付的多,几个人进了灵堂,首先奔着棺材,打开棺材,就见小胖子果然躺在里面,爪子中还抱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竹笋。
真是啥时候也忘不了吃。
小胖子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贺宝和左言对视一眼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贺子阳指着自己,“你们不会想让我背着他吧。”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背上胖子,一行人往外走,不是他们一直躲着这群人,而是这个地方若是想调查,可以等到他们回去后,不然这些都是了人类,万一伤了碰了,贺宝二人的恶果会随之增加。
虽然不公平,但是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几个人本想着原路返回,然而没想到的是,回去的原路门口却站满了人。
廊檐下的一群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他们的方向。
贺宝和贺子阳两个人动作默契,面具落在脸上,黑袍围住身体,一点也没把他们两个人外加小熊猫□□在外面。
这衣服和面具本身就有隐藏的效果,人类看不见,而贺宝和贺子阳本身,就是鬼。
左言身上的衣服之前被撕的差不多了,没有了效果,所以,大家都目光就都落在了他身上。
左言回头幽怨的看着他们俩,那俩人耸肩。
谁让,只有他一个活人呢。
“你什么人!”
“他从灵堂出来!”
“抓住他!”
那群人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就像被窥探到秘密一样,几个人凶狠的像他冲过来。
左言闪身躲过去,不经意的一抬眼,和一个略熟悉的人对视上。
那人惊讶的看着他,诧异他怎么在这,一愣后马上看向他的身后。
左言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几个大汉僵硬在原地,下一秒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别动。”
左言转头便看到了熟悉的下巴,和自己离的很近,抬头便是一张脸,穿的依旧是晚上的那身黑衣。
一双白皙的手伸到他的腰后,整理了凌乱的衣服。
左言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在腰部,瑟缩一下肌肉。
“老大。”
司迦眼角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两个举手投降状的影子,又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脸懵的少年。
揉了揉他的脑袋,“蠢东西。”
余下的人惊恐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人,赵俊峰回头看了看身后,咽了咽口水。
这人,明明在他们身后,什么时候突然到了面前?
那个之前他们所见到的摇铃人,也就是村长,脸色难看,但是眼神又带着恐惧看着司迦。
没有人追究左言为什么会出现,也没有人去看棺材里缺少的尸体。
村民们明显带着恭敬又害怕送他们离开了村子。
临走前,左言回头望了一眼,赵俊峰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只有他一身黑色西服,像是刚从宴会出来一样,在人群中略有些格格不入。
第150章
回去后,葛兰只是睡着了,什么事都没有,已经被送回了何达华的家。
折腾了大半夜,巡逻的事就这么着了,反正也快天亮了。
左言站在墙角,旁边蹲着一只塑料的玩具鸭子瑟瑟发抖。
左言踢了它一脚,眼神询问,你抖个屁。
鸭子拍了拍翅膀,小黑豆眼睛鼓着,你管我!
左言:这鸭子来他们这几天的时间没见长个,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司迦洗澡出来后,就见这两个正在墙角蹲着吵架。
手里还攥着扑克,二人斗地主,热火朝天的样子让他有一瞬间的沉默。
哪来的扑克?
这两个,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吗。
从冰箱里拿出酒瓶放在茶几上,倒出一杯暗红的色的液体轻轻摇晃,杯壁挂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说你会不会玩斗地主,你见过三个二管俩王的吗!”
“咕咕咕咕咕咕。”
“四个也管不上!”
“咕咕咕!”
“一共就巴掌大还藏牌,比我还不要脸。”
“咕咕!”鸭子激动的指着他的大腿下面,只见他的腿下赫然有一张二的牌角。
左言摸了摸鼻子,嘟囔着“谁想到你摸去仨二还耍赖,不和你玩了。”
鸭子转着轱辘愤怒的跟在他身后,“咕咕咕咕咕咕!”
左言一停脚,他就撞在了脚腕上,仰着脑袋看着他。
左言一脸深思,表情严肃,让鸭子有点小心翼翼,下一刻只听到他疑惑的说。
“叽里咕噜说什么玩意儿呢。”
司迦听到这句没忍住自己的嘴脸,小鸭子简单的有些敷衍的塑料脸都能看出震惊的表情。
“咕咕咕咕咕!”你特么听不懂还跟我对话!
鸭子要气死了,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小窝。
那是左言给他买的猫窝,小帐篷一样,还带拉链,拒绝和智障说话。
左言在后面说,“小心别闷死了。”
鸭子的小轱辘转的嘎吱嘎吱的,师傅不在的第……几天来着,想他。
招鸭子逗狗完事后,左言见司迦又在喝他的饮料,之所以不说是红酒,实在不太像。
红酒,有那么黏糊吗。
“老大你吃晚饭了吗?”
“正在吃。”司迦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液体,唇瓣上沾染了猩红色,暗淡的灯光下有些危险。
左言习惯他这幅样子,其实他等的是下一句,按理说,礼尚往来,不是应该问一句,你吃了吗?
你饿了吗?要不要来点宵夜之类的话,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他脸上的期待也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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