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同他介绍,“它叫江狼嚎。”
姓江!桓玑君一下震惊了,连鼻孔都张大几分。他不可思议的目光在江荇之和钟酩之间来回了两圈,“这才几天,你们居然真的连孩子都有了,还长这么大了!”
江荇之,“……”
钟酩,“……”
桓玑君略过两人无语的表情,热情地朝江狼嚎张开双臂,“来,叔叔抱。”
江狼嚎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变态。
桓玑君毫不在意,又转头夸了钟酩一句,“墟剑圣君果然有够努力!”
江荇之受不了了,招手叫来诛严把江狼嚎带去住处,免得给孩子留下童年阴影。接着一把拍掉桓玑君张开的双臂,难以理解,“大师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徒弟?”
“呵,自然是慧眼识珠。”
“地里跑的那种猪?”
毫无营养的斗嘴来往了三两番,江荇之的后颈皮忽然被人一捉。他侧头,就看钟酩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玩得很开心?”
江荇之立马去搂他腰,“是不是冷落你了?”
“没有。”钟酩说,“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
桓玑君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正要识时务地开溜,便听钟酩对江荇之说,“你好好和朋友玩,我把千年灵毫送去给瞿檀。”
喔~给他的定情信物。江荇之喜滋滋的,“那你快去吧。”
“嗯。”高大的身影一瞬离了昆仑。
瑶池外,只剩江荇之和桓玑君相对而立。桓玑君看得啧啧称奇,“你们这关系转变得真是突兀又自然。当了几百年对头,几天之间就能立马过得蜜里调油,真不愧是一对!”
重生的奇遇说来复杂,江荇之没多解释,哼哼两声转移话题,“走,我们去玄天剑宗找蔺小何。”
“找他做什么?”
“玩呗,顺便有点事。”
这几日来,先是无芥、诛严、诛绪,接着又是宿尤和江狼嚎……往日的故人纷至沓来,说不定游苏青他们也能找回来。
江荇之隐隐怀了些期待。
桓玑君没想这么多,欣然答应,“走!”
·
玄天剑宗。
知道江荇之和桓玑君要来,蔺何已经摆好了花生瓜子、叫上霜苓,在小池塘的桌台边等着两人到来。
“蔺何!霜苓!”桓玑君刚到,就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分享爆炸性消息,“我们要做叔伯了,江荇之都有孩子了!”
他双臂一张,比划道,“这——么大一个!”
对面二人两脸震惊。
霜苓开始陷入了对医学修养的自我怀疑中。
江荇之挥手给他们一人后脑勺一巴掌,拍醒他们昏聩的头脑,“都说了不是。”他跳过这个话题,从袖间摸出一张请帖递给蔺何,“拿着。”
“请帖?你不是已经给过我了。”蔺何不明所以,“双倍的快乐?”
“别闹,给你们剑宗祖师爷的。”
“???”
江荇之看他满头问号,试探道,“你们祖师爷还在吧?若是还在,替我转交一下。”
“我,我不知道啊。听我爹说,祖师爷当年将宗主之位传给他后就隐退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可以把请帖给我爹,让他试着帮你递递……诶,不对呀。”蔺何狐疑地看向他,“你结个婚,怎么还请到我们祖师爷头上了?”
江荇之淡定地抿了口茶,“让你们祖上也沾沾喜气。”
三道有病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
姑且说服了蔺何帮忙递请帖,江荇之又瘫在座椅上晒起了太阳。
几人边嗑瓜子边聊天。
霜苓感叹,“自从你和墟剑圣君谈了恋爱、火速结契,就很少有这么悠闲的时间和我们在一起排排瘫了。今天怎么有空,没和你的墟剑圣君在一起?”
“他有事。”江荇之噗噜吐出一片瓜子皮,“给我做定情信物去了。”
“定情信物!!!”三人刷地起身。
桓玑君目光如炬,“难怪刚刚他离开的时候,你笑得这么甜腻!”
“墟剑圣君看着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居然这么浪漫。”霜苓问,“那你呢?给人准备什么了?”
说到这个江荇之就犯愁,“还没,我就是在想能给墟剑送什么。正好你们都在,快给我出出主意。”
蔺何咔嚓咔嚓磕着瓜子,“还用送什么,把你自己打包送过去不就得了。”
“什么馊主意,一点都没有诚意。”
“你懂什么?这叫投其所好。”
江荇之正想反驳,说墟剑才没这么不正经。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墟剑还真挺不正经的。
他正色,“就没有那种,给人爆炸式惊喜的礼物吗?”
“爆炸。”蔺何斜视一眼,“你要多炸?”
江荇之形容,“让他一看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三人:……
那不是惊喜,是惊吓吧。
在群策群力之下,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主意涌了上来。
淘汰掉几轮馊主意后,蔺何忽然咳了一声,“荇之啊,我倒是有个主意,保证让你的墟剑圣君看一眼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江荇之凑过去,“什么主意?”
“趁着还有几天时间,你去找鹊织坊赶制一件薄纱里衣,那种云雾缭绕,半遮半掩,穿在身上如出水芙蓉一般的……”
卧槽!这蔺小何懂得还挺多。
江荇之小脸一黄,望着天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但我觉得墟剑不适合穿这种风格。”
三人:……
蔺何恨铁不成钢,“傻吗你?是让你自己穿的!”
江荇之恍然大悟,小脸顿时更黄了。
…
鹊织坊是九州之内最大的成衣坊,也是唯一一家接受加急订单的工坊。
这家成衣做工极好,哪怕是短时间赶制出来的,也和别家几个月做出的成衣相差无几。只要钱到位,甚至连每一分细节都能按照顾客的要求量身定制。
江荇之在三位狗友的陪同下来到了鹊织坊。
鹊织坊的前身就是云织坊。经过千年更迭,作坊规模更大、成衣款式更多、附着其上的功法也精深了不少。
“待会儿你一进去,我就直接带你去找掌柜,把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要求通通给人讲清楚!”蔺何边走边叭叭。
桓玑君也出声鼓励,“对,你不要不好意思。他家的保密性做得很好,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庭雪圣君要定制一件薄纱……”
啪!江荇之一手一边捂住两人的嘴,“快住口吧。”
说话间,已至鹊织坊门前。
门口站了名伙计,看见他几人忙上前道,“蔺少宗主,这会儿里面有人……”
“你小子,坊里什么时候没人啊?”蔺何拍拍那伙计的肩,笑着带江荇之三人跨入门中。他一进门便大手一招,扬声招呼,“掌柜的!我们——”
他一嗓子嚎出来,才发现一楼大堂清场了,堂中站着几个人。
诛严和钟酩闻声转过头来,掌柜搭着手“哈哈”笑了两声,旁边还有一圈陪同的伙计。
几人面前正挂着两套华丽的大红喜服,一针一线流光溢彩,成色崭新,显然是刚刚完工,在同人做展示。
双方目光相对,蔺何的声音瞬间哑在了嗓子眼儿里。
“荇之?”钟酩看向似乎呆住了的江荇之,眉峰微挑,“你怎么来了?”
江荇之张开的唇动了动。
早在看到钟酩的一刹那,就有千万句脏话翻涌在他心中:他草了!墟剑怎么在这里!
余光里,蔺何和桓玑君同时退开一步,顺便拉上了还杵在原地的霜苓。江荇之深吸一口气:……好一对卧龙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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