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大佬们抢着当我未亡人(31)
“谁?”容仪揉揉眼睛,不太理解发生的事。
“行秦死了!”小龙说,“那只叫行秦的凤凰,出门被妖怪抓了炼化了,他爹娘接受不了这件事,想再养个孩子,居然敢上梵天来问,您是否肯愿意……”
很奇怪的,容仪已经不记得那之后的事情,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参加行秦的葬礼。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是他临走之前,自己亲口所说:“我要是可以和你一样就好了。”
那一天晚上,他第一次见到孔雀大明王。
孔雀带着法相的无边慈悲,低头问他:“明行,你可找到你的幸福快乐了?”
他低声说:“没有,我想找个人养我。但我并不想他们这样来养我。”
孔雀有一双暗紫色的眼,几乎可以把人吸进去。
他的手有些凉,轻轻地抚摸他的头顶,语气轻缓温柔:“不必挂怀,这就是明行的天运,亦是你那位白羽小伙伴的天运。或者再往前,是你爹亲、娘亲的天运。”
孔雀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察觉了,仰头看他。
孔雀对他笑了笑:“未来有一天,也会是我的天运。”
在梵天的时间太漫长,他几乎已经要将这些过往忘却。
而今,他却在一个艳鬼的梦里看到了它。
往事如同浮光掠影而过,最后停在一个角落中。
无数个声音都在问他:“明行,你找到人养你了吗?”
无数道声音都在叫他,却不是叫他的名字容仪,而是叫他:“明行……”
明行、明行、明行。
他看见自己仍然是一只圆圆的小鸟的模样,穿过重重云层,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殿堂。这殿堂他从没听说过,以前也没有发现过。
他在那里面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地方很暗,而那人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星尘,像是一尊雕塑坐在那里,像是已经坐了上万年。
他以为这是个雕塑,钻进他的衣袖里想要探查个究竟,但这衣袖的主人却忽而动了起来,那声音低沉沙哑:“这里怎么会有一只鸟儿。”
他不叫他凤凰,因为他对他而言,只是一只鸟儿。
容仪不明白这样的直觉来自哪里,他察觉到自己的凤凰业力在这个人这里,是被压制住的。
他很喜欢那个人的袖子,钻进去不想离开,那袖子的主人伸手进来,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羽毛。
他依恋地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他手心。
这是鸟儿表达喜爱的方式,带着无边眷恋,他贪恋那双手的温度,并且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开始发烧。
床帐外,相里飞卢青月剑剑光一闪,艳鬼大笑着化为烟云,消失在空中,相里飞卢下意识地要去追,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回来,生生地拽回了帐中。
这力量带着火的气息。
相里飞卢感到自己陷入了柔软的锦被中,一个比锦被更柔软的身体贴了过来,带着比平时都要滚烫的体温,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地要来扯他的衣衫。
“容仪……”相里飞卢避之不及,低低地叫了他一声,被容仪死死地拽住。“你清醒一点……”
抬眼看,容仪双颊绯红,眼神更滚烫——像是烧热了的一汪水。他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呼吸更加滚烫,神情却带着几分惘然与沉沦,含着无边春•色。
“容仪!”
相里飞卢移开视线,语气有些微微的变了。
帐子里越来越热,容仪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乌黑的发丝如瀑布一样坠落下来,带着隐香,双眼发红。
铺天盖地的隐香。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过来与我快活一回,我是明行,不会薄待你。”
容仪俯下身,吻住他的唇角,手已经开始解相里飞卢的腰带,声音越来越轻,轻而诱惑,居高临下,“等这回之后,我便去向你提亲,准你成为第……多少个,忘了,准你成为凤凰的喂养人……”
第 21 章
这句话过后, 相里飞卢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他推开。
他脑海里被忽而消失的艳鬼拽去了思绪,然而容仪身上不自觉散发的凤凰业力,已经牢牢地将他压制住了, 逼他只能停留在这一方床帐的小天地中, 仰头与他对视, 彼此间只剩下他压抑的呼吸声。
相里飞卢手臂上青筋暴起,想要挣脱, 苍翠的眼底风云涌动,带着惊诧与某种羞恼, 却徒劳无功。
他仰面被容仪按在枕边, 长发散乱, 衣衫也被拽得乱七八糟。
房间内已经没了艳鬼的气息,只剩下他们二人彼此。
容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只能仰视他洁白的脖颈, 被汗水浸湿的乌黑发端, 还有那平日藏起来,如今却不加掩饰的明行威压,他显得那样高贵而不可直视, 却比平时更加脆弱。
容仪双眼泛红,凤眼里的水光仿佛要溢出来, 是被风吹动, 急急往下晃动,即将掉下来的水珠。他几乎用一种蛮力, 急不可耐地撕扯着他的衣襟,低头吻他时,呼吸中也带着高热,近乎于痛苦。
“容仪……”
相里飞卢皱起眉, 伸手扣住他纤细的手腕。
对上容仪眼神的这一刹那,他一直在尝试发力的手忽而渐渐放松了。
他从未见过容仪这样的模样。
肌肤相碰的瞬间,容仪在这刹那出现了片刻的怔忡,眼底浮出一些迷茫。
他的唇还停在他唇畔,柔软滚热,下一瞬,他死死地揪着相里飞卢的衣襟,要接着吻下去,却被相里飞卢伸手挡住。
那红润柔软的纯,贴上了他布满剑茧的手上,微凉浸润。
容仪眼底闪过一丝无措,随即变为某种压抑不住的烦躁与委屈,他问道:“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亲你?你不愿与我成亲么?你想要什么,都与我说来,我答应你,什么都给你,我会对你负责。”
他的声音沙哑,却透出某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来,几乎能引诱这世间的一切。
容仪的左手一寸一寸地扒开他的手掌,相里飞卢额间也冒出薄汗,手指寸寸用劲,却只能绞缠得更紧,直到彼此肌肤上都留下红痕,而呼吸却越来越缠乱。
相里飞卢感到自己的手肘又开始发疼,那道伤因为肌肤绷紧而再度裂开,暗红的血再度顺着肌肤滚落,染透身下的床褥,而容仪的法力压制却越来越强。
他终于掰开了他的手指,接着毫无章法地吻他,滚烫的呼吸喷在他指尖,连那舌尖也轻轻舔过,如同吮着什么人间甘霖。
“上神——”相里飞卢低哑的声音,一并淹没在他的亲吻中。
他轻轻闭上眼,随后再度睁开,那双苍翠冷静的眼底并未沾上情•欲,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容仪。
容仪乌黑漂亮的眼底一片混沌,只映着他的影子,灼热发亮,明明亮眼刺人,却仿佛透着某种脆弱。
这一刹那,艳鬼的话语在脑海中浮现。
“明行,也有心魔么?”
相里飞卢忽而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温暖的指尖拂过他的眼尾。
他说不了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用指尖抵着他的眼尾,带给他唯一温柔的触碰,如同抚摸一只小动物的羽毛,充满安慰。
而容仪的动作也在这样的触碰中,一寸一寸地轻了下来。
他周身所散发的那种无法遏制的压迫力,也如潮水般退去,一点一滴地变淡减轻。但即便如此,那种压迫力依然牢牢地压在他头顶。
他低声说:“我不要上神的什么东西。”
容仪的动作再次停顿了一下,眼底的迷茫更深了,而相里飞卢也趁此机会撑着床榻,另一手扶着容仪坐起身来。
他低声说:“上神不舒服,我替上神医治,好不好?”
容仪趴在他肩头,手指环着他的腰背,浑身脱力,连声音都含混不清了,只是低低地喘着气。
少年人的身体格外柔软,全然信服、依赖地贴在他怀中,发丝垂落,领口的衣襟散到了肋下,露出瘦削而白皙的肩膀。
相里飞卢将他的衣衫往上推好,一手将人稳稳地抱着,另一手滑入被褥中,去捉容仪的手腕,指尖按上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