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众魔教弟子更是对他佩服不已。
至于许生,还真不是他故意想要去包揽那些活的,实在是魔教弟子们干活干得太差劲了,他看着都糟心,等到脑子一热就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
但在漫无目的地在魔教转了一圈以后,许生竟也对看见的种种情景升起了浓浓疑惑。不对啊,不都说魔教生活必定水深火热难以忍受吗,怎么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安贫乐道欣欣向荣的生活呢?
被抓来之人吃的是从未见过的新型菜谱,住的是像样的房子,甚至连孩童都有机会上学堂免费听讲,而魔教弟子更是各忙各的,从来没有在外面为非作歹过。
越是在魔教待得久了,许生就越是感到迷茫不解,乍一看上去,若不说这里是魔教,跟普通的名门正派也没什么两样啊!
这一看就让他心中的疑惑久久无法解决,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留在魔教,看看这魔头到底打着什么样的鬼心思。
他有了自己的住所,吃着闻所未闻的魔门食物,甚至连每隔几日召开的议会堂会议,也都被受邀前往旁听。
这么一听可不要紧,只见数十位魔教长老堂主站在议会堂内,开始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最近没攻打正派心中的郁闷和不甘。
“距离上次攻打平安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教主,是否可以继续统一天下了!”
长老们一个个吐出让许生心惊的句子,也让许生瞬间意识到,魔教的祸害败类们,恐怕都聚集于此地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谁才是最大的祸害,只好警惕地竖起耳朵倾听着。
而越听,他越觉得心中恐慌。
只见一位魔教长老竟趾高气扬地将敌意对准了五大门派:“要我说,平安门攻打的没意思,我们将目标直接对准五大门派好了!”
许生:什么?现在魔教都这么猖狂了吗,区区几十人就敢跟正道硬刚?!
“就是!”另有一堂主附和,“反正教主的境界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我们还怕个屁啊!”
许生:什么?那魔头的境界都高到这种地步了?!
余下弟子纷纷叫嚷:“教主的目标是一统江湖,那我们的格局也要高,就打五大门派吧!”
许生:什么??魔头都想要一统江湖了??
他差点吓得面色铁青,毫无血色,要不是憋着一口气想要听到最后会议的结果,早就想要以一己之力冲上去揍这些祸害了。
但更加让他愤懑的是,夹在一群魔教祸害中的一袭白衣的沈浮白,竟然没有半点违和感地融入了里面,甚至也在高呼道:
“教主洪福齐天,武功盖世,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近日剑阁已经在我教的打压下在江湖如同过街之老鼠,人人不齿,不如就从他们下手,开启统一江湖的第一步吧!”
……尽管知道沈浮白应该是扮演忠心耿耿的人设,但许生还是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恨不得拿剑砸的他抱头痛哭。
许生闭了闭眼睛,不经意往大堂右侧一看,又看见了那曾经把他绑过来不讲武德的壮汉,竟在人群中不断的鼓掌喝彩。
而且还跟墙头草似的频频附和道:“五长老说得对啊!”
“齐堂主说得真没错啊!”
“沈执事说得太对了!”
“没错,俺也是这么想的啊!”
无论谁提出多么离谱的对策,张大牛都会高声叫好,致使提出策略那人突然间信心百倍,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大家据理力争,势必想要搞垮正道!
整个大堂也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吵得许生头都大了,好在坐在上座的大魔头终于听不下去,发出一声冷哼:“够了!”
众人这才立刻闭上嘴,低眉顺眼,不敢造次。
……一次乱糟糟的会议就在教主心情不满中暂时结束了,等到离开议会堂后,许生满脸严肃地拉着杨旭在外面低声道:“那魔教教主竟然真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再加上其手下个个都是野心勃勃的主,若真让他们如了愿,那我正道之辈岂不是大受威胁?”
“老夫还是建议,先把那些想要把水搅浑的最大祸害除掉,这些人不在,才能够争取到足够的喘息时间。”
许生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这可把杨旭看得暗暗心惊,知道这儒生性格倔强爱钻空子,他连忙提醒道:“沈浮白那只是权宜之计啊,他实际上是我们的人,你可不能真杀了他啊!”
“那人虽然可恨,但老夫说得并非是他。”许生摇了摇头。
杨旭这才松了口气,不是沈浮白?那没事了,总不可能是张大牛吧哈哈哈……
许生:“老夫说的是在会议上如风中草木一般左右摇摆,阿谀奉承各种魔教祸害之人,他才是魔教最大的祸害!没错,就是那日将老夫从城外绑到魔教的小人,名字叫张!大!牛!”
杨旭:“……”
脸色一僵,杨旭愣在原地许久,唇瓣张张合合,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呆若木鸡。
看着他这副表情,许生有些许意外,狐疑道:“难道这张大牛,也是我们的人?”
杨旭一时间哭笑不得:“你说得对……”
许生震惊不已,瞠目结舌:“为何我们这边的探子,竟都比魔教弟子还像个魔教的祸害呢??”
杨旭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干笑了:“他们为了争取到魔头的信任,可能扮演得太过入戏了一点,也是好事,好事……”
许生同样心头复杂,忍不住气呼呼地负过手,面色难看,不知该说什么,正巧这时沈浮白竟与张大牛同一时间从不远处走来。
刚一看见许生脸上那熟悉的不满表情,沈浮白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先行开口道:“一切都是为了大计啊!”
然而许生却连眼睛都没往他那里看一下,而是盯着张大牛张口呵斥道:“你个墙头草,危害正道的小人!”
“……我?”张大牛被他骂的一脸茫然,指着自己鼻子憨憨的挠了挠头,忽然反击回去,“那你还是轻易中了激将法没脑子的傻子呢!”
“你说什么!”许生瞬间被他戳中了心中弱点,恨不得跳起来骂他,“你个小人!”
张大牛掏掏耳朵骂回去:“你个傻子!”
许生:“小人!”
张大牛:“傻子傻子傻子!”
……
眼见他们骂得热火朝天,被晾到一边的沈浮白茫然地站在原地,竟感觉内心空空地,仿佛少了点什么。
等等,今天那个老匹夫怎么不骂他了呢?
*
要不然怎么说秦铭能够将许生当作教内的唯一知己,在这个魔教弟子人人都想要祸害江湖的时候,唯有许生才会坚定地站出来痛骂对方。
只是秦铭可没办法像他那样对待魔教弟子,他只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安抚魔教弟子,又能够不失去这些人的支持。
因而,今天,秦铭依旧坐在书房内揉着额头陷入沉思。
他不能向别人诉说心中的无奈,导致他的智囊团全无作用,只能由他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
上次只是攻打了个小门派就将其一半人都掳了回来,要是真面对五大门派的话,打不赢,魔教覆灭,打赢了,又没办法收场,左右都不是上策。
难道又要随机挑选一个幸运的小门派,再将一半弟子俘虏进来?
这样下去,他们魔教一半成员岂不是都变成从各大正派俘虏回来的弟子了吗!
虽说魔教之中的各个大殿正在修建扩展,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但他被人暗杀的概率也会直线上升啊!
头疼地思索不出来,秦铭只能下意识打开系统面板,数着功德点上那大四位数的数字,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算上教书育人的三万功德点后,他的功德点最终停留在五万这个数值上。
可以说五万功德点不多也不少,若是秦铭想要学习什么金色级别的武功,那还远远不够,不过只是初级的功法的话,倒是可以在适当范围内随意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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