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派人去问了冯修竹。
顾府。
顾承泽收到信,没有犹豫,给了观棋肯定回复。
谢云槿邀请,他肯定要赴约的,不说两人多年朋友情谊,淡谢云槿提醒他,四叔有问题一事,他就该感谢。
顾承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家四叔居然敢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若不是谢云槿提醒,他们没发现,顾承泽无法想象,几年之后顾家会落得什么下场。
冯修竹那边谢云槿也邀请了,冯修竹自然赴约。
写信给梁煊的时候,谢云槿没犹豫,写好交出去时,反倒犹豫了。
算了,不想,谢云槿把信交给观棋,让他送出去。
要出门,得去和祖母他们说一声,免得家人担心。
“娘也在祖母这里?”下人通报后,谢云槿进屋。
“槿哥儿怎么突然来了?”侯夫人放下手里的账本,诧异。
她正在与老夫人说这段时间侯府各铺子的账务。
“我来与祖母和娘亲说一声,我打算带两位表哥去庄子玩两天。”
“成日憋在屋里,是苦了小五,”侯夫人明显清楚两个小辈的性子,“出去玩玩也好。”
“地方定好了吗?”老夫人是开明的,不会把孩子拘在屋里。
“定好了。”谢云槿说了庄子名。
“那里不错,地方开阔,方便你们玩。”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说完要紧事,又被老夫留在院中用了饭,谢云槿才离开。
对完账本,侯夫人与老夫人一起清点生辰日收到的礼物。
太子送来的贵重贺礼被单独放在一边。
侯夫人看着半人高的玉松,感叹:“太子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半是喜悦半是忧愁:“还是我们槿哥儿优秀。”
“母亲也别太夸他。”自己儿子得老夫人喜爱,侯夫人自是高兴的。
“我那是实话实话,你看看槿哥儿送的贺礼。”
老夫人吩咐一声,崔妈妈小心取出被妥善保管的卷轴,徐徐展开。
一副春日贺岁图跃然纸上。
春景盎然,一派生机。
老夫人动作小心抚摸花卷:“槿哥儿亲手画的,比起那些所谓的名家大作也不差到哪里。”
侯夫人笑道:“不管是什么,得母亲您欢心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显然很满意这份贺礼,欣赏完,让崔妈妈仔细放好:“槿哥儿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谢云槿还没回到自己院子,被长宁侯身边的人叫住:“世子,侯爷叫您过去一趟。”
长宁侯有一段时间没找他麻烦了,被叫住,谢云槿恍然想起,府中还有这么一号人。
好心情瞬间没了。
但是也不能不去。
若是在来老夫人院子的路上还能推脱一番。
早知道迟点来了。
谢云槿边想,边跟往长宁侯院子走。
本以为长宁侯找他,没什么好事,没想到,长宁侯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反而给了他不少零用。
“爹,你突然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谢云槿捧着钱匣,疑惑极了。
“听说你交了新朋友,是新晋探花,既然要出去玩,断不可懈怠了客人。”长宁侯清咳一声,道。
想起宴会上长宁侯多看冯修竹的那一眼,谢云槿心中疑惑更甚:“父亲以前不是不管我交朋友的事吗?”
“那是从前,”长宁侯板起脸,“从前那么都是小孩子,跟什么人玩影响不到什么,现在不一样,入了翰林院的人前途不可限量,你与之交好,对你以后步入朝堂也大有益处。”
这样也说的过去。
虽然谢云槿不觉得长宁侯会有这么好心。
“我知道了。”
谢云槿在京郊有一处别庄,是侯夫人的陪嫁,这几年陆陆续续交到谢云槿手中打理。
庄子位于僻静处,环境清幽,无人吵闹,十分适合贵人来玩耍。
一早得了消息,庄子上的人提前忙碌起来,为迎接主子与客人做准备。
京城里骑马不方便,谢云槿与两位表兄同乘一车。
马车上,两位表兄与谢云槿说起自己身上的趣事,主要是桑安和说,他是个爱玩的性子,遇到的趣事非常多,谢云槿听得津津有味。
“下次有机会,槿弟你来玩,我绝对让你乐不思蜀。”桑安和许下承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谢云槿听得心动,恨不得现在就去外祖家玩一段时间。
“你当了什么劳什子太子伴读后,空闲时间太少了。”桑安和略微抱怨了一句。
桑安明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闻言,呵斥:“小五,慎言。”
“我知道,我知道,大哥,我也就在自己人面前抱怨抱怨,有外人在,我绝对不多嘴。”
知道大表兄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谢云槿心下触动,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五表兄,你再同我说说,你们那有什么好玩的。”
桑安和顺着谢云槿的话继续滔滔不绝,他有一种神奇力量,经过他嘴里说出来的事,会让人觉得格外有意思。
谢云槿听得津津有味。
“那边新起了一家寺庙,叫桃花寺,据说求姻缘、求子特别灵验,香火旺盛,好多人去求,寺里的斋饭也特别好吃,下回你来玩,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寺庙?”谢云槿想起东宫遇到的异常,兴趣大增,“里面大师修为如何,能降妖伏魔吗?”
这个问题问到桑安和了,他挠了挠下巴,“这个,不是很清楚,我回去打听打听。”
“要是有什么大师,五表兄记得写信与我说一声。”谢云槿记下“桃花寺”这个名字,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槿弟身边发生了奇怪的事?”桑安明睁开眼。
“对啊,槿弟,是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桑安和跟着问。
“为什么那么觉得是我遇到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你不会问这个问题。”桑安明一针见血。
“好吧,也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我感觉他屋子不太对,想找个大师给他看看。”谢云槿没说是谁,只说是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啊?”桑安和好奇。
桑安明拍了他一下,桑安和收声:“啊我知道,是别人的秘密,我不问。”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是我在他屋里,总感觉有奇怪的窥视感。”谢云槿概述了一下。
“窥视感?”桑安明脸色微变,“确定不是暗处有人?”
“他家里,不至于暗处藏人。”
桑安和搓搓自己胳膊:“有点吓人啊,槿弟,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五表兄不是一向自诩胆子大吗?”
桑安和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说着话,庄子很快到了。
梁煊与顾承泽都知道谢云槿庄子的位置,冯修竹没来过,顾承泽主动提出带他一起来。
他们到的时候,谢云槿与两位表兄已经在了。
新鲜瓜果摆出来,谢云槿招呼他们吃:“都是庄子里的人种的,味道不错。”
双方见过礼,入座,谢云槿给双方做介绍,都是年岁相仿的人,不一会儿便聊到一起。
“云槿没邀请那位?”闲聊间,顾承泽打趣。
同谢云槿做朋友这些年,顾承泽深刻意识到,两人有多形影不离。
谢云槿咬了一口瓜,清甜。
咽下嘴里的瓜,道:“邀请了啊。”
“咳咳,”顾承泽被口水呛一下,“你真邀请了?”
他就随便问问,哪想到谢云槿真请了人。
“很奇怪吗?他也是我的朋友。”
“不奇怪,不奇怪。”放你们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顾承泽端起水杯喝了两口。
桑安和一脸好奇:“你们说的谁啊?也是槿弟的朋友吗?”
“是……”顾承泽嘴角抽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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