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侯爷心疼您,您看看宾客名单,有没有需要增减的。”侯夫人命贴身侍女将名单交到老夫人手中。
“你办事我放心。”老夫人拿起名单,逐一看去。
自她放权给侯夫人掌家,侯夫人做事面面俱到,老夫人很放心将事情交给他。
“你母族那边,接待规模再高一点,前段时间,槿哥儿不是交了新朋友么?也不能忘了。”
“儿媳明白。”
“你看好的那几家,也可以联络联络。”
老夫人说的,是侯夫人给谢云槿相看的几家。
“好,”侯夫人笑道,“不知槿哥儿会娶回来一个怎样的媳妇,我要求倒是不高,能一心一意待槿哥儿就行了。”
蓦的想到太子,老夫人眉心一跳:“还是得好好挑挑。”
只当她是心疼孙子,侯夫人应道:“您说的是,儿媳定会好好选。”
“太子殿下在宾客名单里吗?”老夫人问。
“在,另外几位皇子也有。”
不论贵人们来与不来,他们该有的礼数要做足。
“行,你看着办吧。”
为了即将到来的寿宴,侯府上下一片忙碌。
谢云槿每日都去花房,答应了给梁煊看花,他对花的生长状况很关注。
在思雨的指导下,谢云槿给花修剪枝丫。
边修边给花打气:“你们争气点,争取殿下来看的时候,开的又大又好看。”
给祖母准备的生辰礼做好了,掌柜专程送来,谢云槿把它们和之前买的木匣子放到一起。
知书帮他整理。
“世子,这些都是送给老夫人的吗?”
“嗯,对。”
大大小小匣子一堆,谢云槿往那边瞟了眼,看到其中一个,目光凝住。
见知书准备将它们归拢到一起,忙出声:“等下,这个不是。”
几步走过去,拿出中间的匣子:“这个单独放一边。”
“这是世子给别人的礼物吗?”
谢云槿迟疑点头。
他当时被掌柜夸的晕头转向,一时上头买了一堆,回来后又不知道怎么送出去,便一直堆在屋里。
真要把这些都送给殿下吗?
会不会太亲密了点?
谢云槿又想起岑夫子离开前说的话。
他是打算再与梁煊亲密些,不过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做。
要不,先从小事开始?
事情忙完,太子重新回到太学,待满太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月。
谢云槿是太子伴读,桌子与太子的桌子挨在一起,很方便两人做一些小动作。
夫子在前面讲课,谢云槿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往梁煊那边挪。
挪啊挪。
挨到梁煊衣服。
继续挪。
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动作,梁煊垂眸,看到一只不安分的手,正在往他身上蹭。
偏头。
谢云槿正襟危坐,看似在认真听讲,实则手还在他身上挪动。
梁煊:?
轻微触感从腿上传来,做这种事的又是心悦之人,梁煊心猿意马了一瞬。
很快拉回思绪,以为谢云槿有什么要事,低低喊了一声“阿槿”。
谢云槿“嗖”的收回手。
啊啊啊啊啊啊出师不利!
第26章
屋里很安静,他们这的小动作轻易被夫子看到,不善目光嗖嗖飞来,谢云槿端正坐姿,不敢再有小动作。
等到夫子停下授课,给学生自由交流时间,梁煊问:“阿槿?”
“啊?”谢云槿茫然抬头。
“方才……”
才说两个字就被谢云槿急切打断:“什么都没有!”
梁煊定定看他一会,如谢云槿所愿不再提。
他以为是偶然,没料到,接下来几天,谢云槿小动作不断,下课后也爱粘着他。
不是说以前不粘,而是这次更显刻意。
梁煊享受的同时,忍不住怀疑,阿槿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在回应自己吗?
观察下来发现也没这个意思。
谢云槿目光澄澈,清亮目光里,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绪。
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谢云槿就是单纯的靠近他。
垂在身侧的手被抓住。
梁煊低眸,果不其然,谢云槿正若无其事牵他的手。
放下手中的笔,梁煊捏捏眉心。
“殿下不舒服吗?”
谢云槿一直留意梁煊这边,看到他动作,问。
“没……”话到一半,梁煊改口,“有点头疼。”
为谢云槿这几天的不正常头疼。
他是很想谢云槿靠近自己,但是!他很怕某个时间段,另一个自己出现,吓到谢云槿。
而且,心悦之人有意无意的靠近,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属实算得上一句“甜蜜折磨”。
谢云槿松开梁煊的手,站起来走到梁煊身后:“我给你按按。”
老夫人之前头疼,谢云槿跟家里请的大夫学过一手。
修长手指按在梁煊太阳穴上。
略带凉意的触感传来,梁煊身体紧绷了一瞬。
紧接着,是力道适中的按压。
“阿槿的手法……”不是在瞎按,梁煊很快感受出来。
“很不错吧?”看梁煊眉目舒展,谢云槿得意,“我以前给祖母按,祖母经常夸我。”
“我不知道,阿槿什么时候还学了这个。”力道适中的按压缓解不适,梁煊往后靠了靠,放松靠在椅背上。
“殿下喜欢,我下回还给殿下按。”
“嗯。”
屋里静悄悄的,偶有虫鸣声传来,高公公进屋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静谧温馨的一幕。
让人不忍打扰。
奈何事关重大,不得不出声。
“殿下。”
“嗯?”梁煊从鼻腔发出一声。
“顾太傅求见。”
梁煊睁开眼,按住谢云槿按摩的手:“阿槿,可以了。”
“哦,哦。”谢云槿收回手。
“让他进来。”
顾太傅是熟人了,梁煊没开口让谢云槿回避,谢云槿也没想到这回事,继续坐到桌边,为梁煊研墨。
这种事本不需要他做,谢云槿在书房待得无聊了,会做一做。
顾太傅进来,脸色有些沉。
谢云槿一惊,突然想到,之前梦到的有关顾四叔的事。
他将这件事告诉顾承泽,顾承泽说会回去告诉顾太傅,看怎么处理,难不成有结果了?
与谢云槿预料不同,顾太傅来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另一件。
南方大雨不止,恐有水患。
消息是今天传来的,大梁开国至今,遇到大大小小水患次数不少,有一定经验,三皇子急着揽功,朝堂上,大臣刚提出来,便开口想揽下此事。
皇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天灾不比人祸,更难控制,渝州一事,皇帝看清三皇子能力,不太乐意将这件事交给他。
交给太子,皇帝也不愿意。
治水,若治理的好,对名声大有益处。
挑来挑去,皇帝没选皇子,而是从众朝臣中,选了一位,即日启程,前往灾地。
说完这件事,顾太傅才提起自己家里的事。
“臣那不争气的儿子,惹下不小麻烦。”
和顾承泽一样,顾太傅也觉得,他四儿子的事,是谢云槿得了太子授意提点他们,见谢云槿在,没避讳什么,将查到的东西逐一说出。
一开始,进展很不顺利,偶得意外,事情出现突破口,顾太傅派去的人抓住机会,往深里查,查到不少东西。
现阶段还不要命,处理的好,不会牵扯到顾家,若他们毫无察觉,任由事情再发展几年,顾太傅不敢想,顾家会被害成什么模样。
顾家家风甚严,拿到结果前,顾太傅心中是不怎么相信的,拿到结果当天,险些气晕过去。
他恨不得抄起家法把那个逆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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