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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27)

作者: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09:59:20 标签:狗血 架空 穿越

  乐队在花台旁边吹拉弹唱,舞姬们在地毯上跳舞,官员们就在座位上你敬我我敬你,最后一起敬主君陈茗。陈茗大手一挥,那些歌舞姬妾们就跑到男人们旁边,相互摸小手摸脸杀顺便喂点酒水,搞点黄色文化。

  这个时候燎烟也出来了,依偎在陈茗身边,见怪不怪地看着斯文逐渐扫地的会客厅中人。酒桌文化在他看来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这类庆军功的,好不容易从血淋淋的战场下来,武将们基本很放飞。燎烟如果一开始就出现在席位上,在其它人看来会很不得体,但是此时此地,众人作乐,他便成为百花丛中最明媚的花,群魔乱舞中最靓丽的魔。

  燎烟以为自己低贱,只是陈茗想让他以为(还失败了)。除陈茗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易直视陈郎主独宠的男妾,某方面来说燎烟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燎烟却只想说:求放过。

  酣畅淋漓的时候,大鼓、军鼓“咚咚”突然间响起,一击一击仿佛敲在人心口。

  毕知梵从一堆男人里跳跃出来,击缶作舞。

  这家伙光着膀子,身上披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羽毛跟金属,跟自己的卷胡子部众一起跑过来跳舞。

  他曾对燎烟说过自己能歌善舞,燎烟没当回事。

  毕知梵跳阳刚之舞,赤脚踏鼓,又作胡璇,疾如风焉。先前靡靡之音尽散,现在被他跳成金戈铁马、十面埋伏。大红鎏金,雕梁画栋的大厅,武将们都被他们跳得热血沸腾,怀里的美女们都不香了。

  燎烟看的也是乐滋滋,目不转睛看毕知梵跳舞,手又痒痒地想挥毫泼墨。

  陈茗:“很好看吗?刚才都不见你这般投入!”

  燎烟:“自然不能比,大观园里养出来的,跟野生野长出来的能一样吗?”

  说完,燎烟就亲了陈茗一口,顺便顺走陈茗手中的酒杯,发现里面是空的,就示意陈茗给他倒酒。

  陈茗给燎烟斟了酒,发现本来想找茬的心莫名其妙被燎烟的亲一口给敷衍没了。

  陈茗:“……”

  会跳舞是一回事,但安南道赫赫有名的毕大都统愿意献舞给陈节度使就是另一回事了。

  庆功宴他亲自贺舞,传出去其他人只会认为陈茗收服了毕知梵。

  活着的毕知梵代表了什么?

  这一点段家人很有发言权,在乱象纷呈的商路,跟胡人打好交道是性价比很高的事,能保行商一路平安。

  陈茗也很有发言权,相比毕敬甫那个阴险的老逼登,动不动扯大旗告天子告祖宗捶胸顿足说礼崩乐坏,陈氏乃祸首,同样阴险的毕知梵都面目清秀许多。

  说的跟天子还有他的宦官们都纯洁一样,跟他没有杀儿子们一样。

  陈茗决定把毕敬甫交给他的好大儿毕知梵做串烧,毕竟父慈子孝也是礼,看他怎么说服被他烟奴救下的好大儿!

  至于如果要问跳舞的毕知梵是怎么想的?还是别问,问就是陈茗不配!他只想跳给燎烟看!

  在他们族群里,跳舞要么是要祭祀杀人,要么就是求偶!

  他那双绿眼睛,滴溜溜地,一直在往燎烟那边瞥。

  也别真以为陈茗眼神不好看不见。

  呵呵。

 

 

第26章 第三件事

  当天夜里回去,陈茗就想找燎烟算账,问:毕知梵跟你怎么一回事?我在外面拼命打仗期间,姓毕的狗东西有没有对烟奴行不轨之举?

  燎烟打了个呵欠,反将他一军:郎主说的不轨指什么?是毕大都统摸了奴还是操了奴?奴一个小小的烟奴,还是个男妾,像毕大都统这等贵客,郎主把奴赏下去,小奴都是高攀了!

  陈茗那个气呀,顿时提高声量:我就说今夜怎么一回事,你没看见姓毕的瞅你的眼神吗?你俩不会是日久生情了吧?

  说着说着,陈茗起了疑心,看燎烟的眼神又多了危险的东西。

  燎烟心说眼神杀谁还不会?比谁音量大、比胡搅蛮缠谁还不会了?

  燎烟也大声吵:日久生情也得先日啊,郎主你日我那么久,怎么着也是我先对你生情啊!

  陈茗舒服了,但很快意识到问题,又抻起脖子:不对,你在转移话题!你放肆!本郎主早听安槐说你给毕狗画人像,给他磨耳珰!你岂能这般水性杨花?

  燎烟:我放肆怎么的了?我跟他通奸了?谁看见了?让他出来跟我对质!还有,你管的着人家喜欢我?凭什么别人喜欢你我连个屁都不能放,有人喜欢我你就要跟我扯什么水性杨花?他喜欢我又怎么了?你有本事找他算账去啊!找我的茬就是你陈郎主的不对!

  不管不顾地吼完陈茗,燎烟浑身每一个堵塞的毛孔顿时通透无比,透露出爽快与舒适。但没等享受完余韵,他一眼望去,发现满屋子安静的连跟针掉下去都能听见,更是跪趴了一地噤若寒蝉的人。

  甚至有个秉烛的仆役连蜡都歪倒,蜡泪洒在地上。

  对面陈茗的眼珠子更是瞪得比大老虎眼睛还大,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指着燎烟的鼻子,想教训人却被燎烟怼的说不出话来的憋屈表情。

  燎烟觉得他这模样还挺有趣,环胸傲立,一幅就打算等着老虎过来咬死他的不怕死的模样。

  燎烟已经是被陈郎主操出了精神疾病。

  这玩意儿不太好说。表面看起来他很正常,但有没有病都是自己才知道。具体表现就是燎烟要么无精打采谁都不想搭理,要么间歇性易暴易怒。有一说一,燎烟还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仿佛他妈的知道陈茗已再也伤害不了他,就肆无忌惮想伸爪子就伸爪子,想挠陈茗就挠几下子,最好疼死他!

  陈茗还能怎么伤害他呢?再扔他进内务里头调教?不好意思,陈茗一个顶十,都比他们牛逼。还是用权势打压他?他已经是一根草,再大的石头压下来他也能拐着弯长!除非陈茗还想把他连根拔起!大不了多挨几顿操,反正他上头下头他哪里都通畅,都能把陈茗伺候得比发情的畜生还快活!

  了不起陈茗玩腻了,多找个人一起操他。

  他不跟陈茗同归于尽,都对不起他伟大的操行!

  这些话燎烟居然也在屋内吼了出来。

  陈茗:“……”他暂时也还没有这么变态,以及开放。(他干的好事比如莫文山,他决定忘掉。)

  但是陈茗还是恨得牙痒痒!

  他妈的,你以为他不给烟奴良户是为什么?一个奴妾都敢骑在他头上撒野,烟奴若转良人,他就敢上天,敢飞!他还敢蹬了他跟外人双宿双飞!

  他的想法若落到燎烟那里,燎烟只会觉得陈大郎主真虚伪,脱裤子放屁都恨不得逼着人说是香的。

  但凡给燎烟一个机会,他都能端着砒霜坐床头,一脸慈详地喂:大郎,该喝药了!

  燎烟自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非常良好!果然,不破不立,人就得豁得出去!

  烛光熠熠,众目睽睽,陈茗被气跑了。

  燎烟看着陈茗气急败坏的背影,则惆怅婉转,抽象地叹了口气:哎,看来又是一个凄清漫漫,没有郎主体温的长夜啊!

  仆役们面面相觑,觉得小君跟主君……都不太好评。

  陈茗是自从上次燎烟撒泼打滚地闹过,就不太敢过火地招惹。他倒是在后来燎烟又忤逆他时动过几次真怒,可燎烟跪的比谁都标准利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扶都扶不起来。地板跟他的袍边洇湿一片片的泪水,烟奴的哭泣都不发出一丁点响。

  陈茗被燎烟的这种哭法哭得发毛。他害怕下一刻烟奴就能把眼泪流完,然后开始流血。

  陈茗回到自己空旷的主院里来回地走。

  乌鸦在枝头呱呱地叫,叫得陈茗心烦,一颗石头甩过去,把黑鸟砸了个仰倒。没多久,报复心奇强的乌鸦带了一群损鸟在不远处呱呱叫,巡夜的人敲锣打鼓也赶不跑它们。

  陈茗觉得自己实在憋屈苦闷,心火旺盛地烧啊燎,像个怨夫一样怨烟奴一点都不在乎他,不守贞德,他一个看不住就跟些乱七八糟的人眉来眼去。想着想着,他又恨那姓毕的凭什么勾引他家小奴,他的男妾!面目可憎!难怪第一眼见到姓毕的就觉得碍眼碍事,燎烟救他作什么?是觉得他可怜吗?为什么不让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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