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说的就是口腹之欲跟天地阴阳大交欢的淫欲。有本天地阴阳大交欢的册子,都被码在敦煌供养石窟深处,摆在佛前。
燎烟在内侍官,没错,陈府有阉割的男奴,在这些人的帮助下,把自己浣洗了个遍。他的身体在精心的调理保养下,肤如凝脂,皮试弹一下也会泛红,挠一挠敏感的地方鸡皮疙瘩都能起立。
这是肖福大总管给他从始至终的定位:以色侍君。他甚至觉得燎烟抽条子,往青年方向长身材,都是对郎主陈茗的亵渎。
燎烟随着时间则混淆着对陈茗的复杂情感,有点既行于江渚那便只有随波逐流的意思。
他穿越后,吃穿住行、喜怒哀乐全在陈茗股掌,像个提线的傀儡,或者是被陈茗扎根汲取养分的养料,这棵大树执着地把每一根根须都插在他羸弱的躯体上。
燎烟听见时间,听见心,听见历史的涛声,都在告诉他,他在被异化。
令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到底哪一边才会是他的黄粱一梦?
陈茗,陈郎主,陈将军,也许还会是未来结束乱世开辟新王朝的帝王。
他不属于燎烟。他心中存着燎烟,但他所拥有的一切权力与倾向,甚至是感情,都像修剪着盆中梅花一样,将燎烟温水煮青蛙般异化着。
夜深,府中灯烛依次第熄灭,屋外虫鸣野猫子狗全叫了起来,由远及近,此起彼伏。
陈茗很兴奋,跃跃欲试着,应酬完就迫不及待跑去净房洁面、沐浴、更衣,精神气瞬间焕然一新。
燎烟在另一侧被人精心炮制着肉体。
小别胜新婚,陈茗很有仪式感,力求当个讲究又强壮的新郎,享用最美味的烟奴。
出来时,陈茗已换上件绣满祥兽的玄袍,他这袍也未用腰带或者蹀躞系住,敞开襟怀,里面是宽松的绸白里衣与黑色胯裤。只穿着双云袜践地行走。
未佩刀剑。
放松与喜气削弱了他自带的威压、杀气。
休闲的居家常服着装,令他倘若现在穿越时光,走上现代艺术商业街,也不会突兀。眼深鼻挺人高马大,绮丽双面铺云绣的袍敞怀,似一件昂贵的仿古风衣,走路飒飒,神秘与肃杀之气交织的男人。是一张会让人疯狂的集五胡血脉大融合后生成的一张古东方男人的脸孔,最年轻鼎盛的黄金时期。
街区的人们只会以为他是一个出来街拍的顶级模特,赶紧围上去拍照或者要签名。
前提是他别开口说话,以及千万别随便约炮操人。否则开口会被当油腻的变态,约炮一定酿成难堪的惨案。
比如现在,陈茗挥挥手,让所有人撤开自己的起居室,他今天不想人近身伺候。肖福便带着人退出。
陈茗手中握着一把漆金的鞭子,那条鞭子燎烟……十分熟悉。
燎烟清楚地知道那条柄之上雕有蟠龙引吭向上,柄部则为大象的耳朵晒干缠制,且有牙牌璎珞。
它甩开来长达三米,赫赫扬扬,力道从鞭身至鞭梢与空气凌厉相接,若龙蛇奋搏长啸。
滋啦作响,有如闪电。
陈茗跨步走到通身被蒸靡的若桃花的燎烟身边,燎烟的眼角都带着醉人的熏红,这时看陈茗居然看出来含情脉脉的味道。
陈茗把鞭子塞到燎烟手中,说:“烟奴,来,先把郎主鞭笞一顿!”
燎烟看着勃勃待发、衣冠整洁的陈郎主,对比自己可怜的只有一层薄鲛纱遮体,浑身绵软地半倚在罗汉榻边,还要专门起身去打一顿皮糙肉厚的陈郎主?
差点就没骂出声来。
不是,打不打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陈茗穿这么好看出来,马上就得脱,你不嫌累的慌吗?你是非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陈茗问:“如何,郎主好看吗?总比那个姓毕的狗日的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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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毕的是个狗日的。”
陈茗在接受采访时说。
毕知梵也并不悚他,他发起狠来自己都骂:只有不努力的王八,没有挖不动的墙角!
燎烟:打扰了二位。你们可以尝试AA恋,其实很受欢迎。
陈茗&毕知梵:yue,呕,滚,一定会杀了他。
第23章 第二件事
燎烟的确会甩鞭子,还是陈茗手把手教会的。
起初是教他骑射,后来教他怎么抽人,要求他鞭笞那些犯了过错的下奴。
燎烟倒是没去抽旁人,于是首先挨燎烟鞭子的人反倒是成了他自己。
第一次是上任节度使,也就是陈茗祖父死后不久,那天夜里陈茗闯进燎烟的住所,凶神恶煞地强逼着燎烟,他的烟奴,把他抽到鲜血淋漓为止。第二天,他带着刀剑与部曲满身血腥去杀死自己的庶兄弟们,逼囚他的生父。内斗中他血亲们砍向他的刀伤,烟奴带给他的鞭伤,组成他这幅遍布疤痕的躯体。
第二次则是在燎烟被调教数月放出来后,伏在他的腿上,冷且媚地说:郎主,烟奴已大开眼界,郎主还有什么招数全招呼过来。
陈茗就又把鞭子塞进他手里,说:烟奴打一顿郎主,打到烟奴满意为止可好?
那一顿打,燎烟颤抖着手,用尽力气,打到一半他丢下金鞭瘫坐在地上指着陈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陈茗顺坡下驴跑过去抱着人安抚,安抚的差不多就扒衣服上屌。
从那之后,燎烟再没有亲昵地唤过他一声“哥哥”。
再后来,陈茗有偶尔皮痒心痒犯贱的时候,怀恋燎烟带给他的疼痛,就会令燎烟抽他几十下子。
为什么呢,就跟战场杀敌一样,受些小伤反倒更能令他兴奋、骁勇,更残忍。
现在,大半夜的,灯火昏沉的,陈茗却是要跟毕知梵比孰美?
燎烟握着鞭子,头顶冒出了问号,他反正不是很想理解陈茗的脑回路,至于他好看不好看……
陈茗自己美滋滋,替他作出回答:“燎烟刚才看的入迷,郎主自是比那废物强!”
燎烟恨不能把陈茗抽大陀螺一样从这屋抽到那屋,抽飞他,抽他几大嘴巴子!
燎烟遂点头:“郎主你说的对,姓毕的一肚子坏水憋着,比不得郎主伟大光明且正直啊!”
陈茗以一个标准的武士姿态跪坐在地,脱衣,袒露肉体。
燎烟并不想欣赏这傻逼玩意儿,这只是陈茗的餐前小点心,他作为被人肏的,才是陈茗正儿八经的大餐。被吃的还能欣赏要吃人的?燎烟流利地一鞭子甩了出去,陈茗毫无防备,差点闷哼出声。幸好忍住了,保住了他身为郎主的颜面。
他的脊背骤现一道红痕,肌肉颤巍抖动。燎烟接着挽花甩,几米开外,陈茗因疼痛、兴奋而发散出来的一层薄汗,覆上他些微抽搐的躯干。这条鞭子若在陈茗手中,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可惜在燎烟手中就只能成为房事情趣的玩具。
燎烟气力有限,鞭子且沉,在挥鞭过程中,浑身涂抹的药油发作,到最后打人也打得情意绵绵,像在给一头渴望战斗的野兽按摩皮肉筋骨。交错的鞭痕未令陈茗破皮,背部肌肉群受疼痛刺激群山呼吸般,通红凄厉,沟壑肌理分明,汗珠滚滚淌落。
陈茗咬紧牙关战栗着,背脊微拱,俯首,在燎烟看不见的地方,扭曲地笑着,兴奋地用双手撸动勃起的阳物。
如何驯服一只山雀?需要给它一个黄金笼,哺喂他饮食与泉水,照顾他的羽毛。但绝不能放他飞翔。
如何驯服一头野兽?需要鞭子,甜头,跟刀斧,鞭笞他再抚慰他,或者掌握能够杀死他的力量。
燎烟知道这些道理,他从前在历史课本书读过。遇到陈茗后,年轻贵胄也告诉过他类似道理。
燎烟很不喜欢这类小把戏,但它们确实是经验总结出来的快狠准也最有效的捷径。一个个鲜活的人麻木,变得驯服。上位者没有柔软的心去触碰另一颗心,瞬息万变的感性就跟他的画作一样,是多么麻烦且无道理的事物。
那便剔掉大部分只保留最根本的即可。根本遇水则发,遇风则长。多么可怕的心术。
陈茗的目光,是很远的,陈茗的臂膀,是很宽广的。你哪怕心知肚明,但只要踏在他的领土之中,你便无法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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