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11)
秦王殿下前行的步伐便顿了顿,“赵首辅?”
常平点头。“大人救了奴才的家乡人,奴才自然是感恩的。”
这从先帝伺候到新帝,狐狸一样的老东西,手里握着东厂,传闻同内阁暗度陈仓,一丘之貉。
“公公这番话不当同我讲。”
这位伺候过先帝的大太监便也笑道,“奴才只知道,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也,虽已不人不鬼,人世的事情也是心如明镜的。”
楚欽回头,在这老谋深算的太监的眼中,竟是难得看到了几分磊落。
“你便送至此地罢。”
楚欽摆手。
前方是东门,王府车驾便在东门候着。
常平躬身告退。
楚欽盯着那老太监的背影看了良久,旋即摇头叹息。
秦王府车驾停在东门,丫鬟春萝从马车中探出脑袋,好奇道,
“王爷何故叹息?”
“这世上多数的人,竟还没有一个太监活的通透。”
春萝眨眨眼,指着不远处还候着的车驾,
“那是赵大人家的车驾,我瞧了许久,各家大人们都走了,赵家的马车却还没走呢。”
楚欽看过去,夜色渐深,盛宴方散,各府的轿乘车马早已在归程。
寂静无人宫门外,赵家马车红色的灯笼上书的赵字,便分外显眼。
字迹遒劲,颇有风骨,应出赵嫣之手。
楚欽皱了皱眉,赵嫣早便辞行,而赵家的马车怎还在此?
赵嫣醉的狠了。
他神思有些糊涂,步履微滞。
人们说酒能忘忧,他便真的忘记了他血淋淋的过去。
以为自己还是曾经手里揽着小鹰温言细语的赵长宁。
好像有人扶着他上了马车,闻到一层杏花香气。
马车带着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只以为回了家。
头软软的坠下来,那股杏花香不见了。
耳畔听到糜荡的乐声幽幽的唱。
沉鱼落雁鸟惊暄
羞花闭月花愁颤。
第十五章
糜烂的香气溢满鼻尖。
乐声不断。
有人将他裹缠进了怀中,手指落在那朱红色的唇瓣上,轻轻碾磨。
红菱被覆上了双眼,便遮覆住了光。
被扔到了塌上。
酒意让他的神思溃不成军,很多时候一个动作要在他脑海中思索十遍才能明白过来意味着什么。
似乎有人在解开他的衣带。
他动了动,那人炽热的呼吸便喷薄在了耳畔,耳鬓厮磨。
赵嫣浑身忽然颤了颤。
烈酒渗透进了四肢百脉,粗重的喘息声在记忆中逐渐虚无,与窗外的风声融成了一体。
他半睁着眼睛,混混沌沌的无法清明。
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年轻男人的手指轻佻地撕开赵嫣的衣带,卸下身下的人朱红色的官袍。
剥开了雪白的里衣,莹透如玉的肤色便在微微荡漾的烛火下看的分明。
大抵因醉了的缘故,玉一样的肤色上泛着一层薄透的粉,滚烫的一片。
赵嫣半阖着眼睛,乌黑的睫羽轻轻颤抖,束着眼睛的红绫便松开了些。
欲说还休的遮覆着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珠。
他像是深陷梦中,蹙着眉头在认真思考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神志却是断的。
容色艳的惊人。
一个男人,嘴唇怎么这样红。
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总是说不出好听话的唇,惩罚似的狠狠一按,便露出了里面殷红的舌尖。
于是唇舌纠葛,清清淡淡的的茶香味裹挟着灼烈的美酒的味道暧昧纠缠。
身下的人神志不清,泛红着一张脸,低低喘息,细弱的手轻轻推拒着,没有分毫作用。
年轻男人轻轻掐了下他的腰,漂亮的腰线便一瞬间青紫了一片,怀中身躯瑟缩着往后躲了躲,男人舔了舔唇,伸手扯着那头凌乱的黑发将人再度扯进了怀中。
被蒙住眼睛的人还不知道,他看不清楚别人,他自己的模样却在烛光下被一双桃花眼看的清清楚楚。
慢条斯理的,仿佛在玩弄着落入掌心中的猎物。
微弱的挣扎中掀翻了床头的酒。
碎瓷滚落了一地。
酒淌湿了衣襟,顺着脖颈滴滴淌下来。
那人微微一笑,眼底带着欲气,舌尖一点一点的顺着皮肤的纹理,舔舐干净。
半途赵嫣似乎是多了几分清明,有些激烈的挣扎。
他身上的人力气却不小,死死压制着他。
本就是个病弱的身子,只挣扎了几分便低低痛叫了声,
被红色的丝带蒙住的眼底渐渐透出了一股血色的红。
他想说话,却被纠缠的吻堵住了唇。
细白的腿常年不见日光,袍摆被撩了起来。
大红官袍繁复绮丽的纹理盖住了半张玉面。
素日里就是轻轻一碰便生出一片淤青,如今被掐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美玉染上了瑕疵,招人心疼,招人践踏。
男人在身下的人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带着些施虐的欲望和占有。
剧烈的痛楚让赵嫣清醒了几分,踢蹬的双腿却被按了下去。
有什么被塞进了口腔。
让人几欲作呕。
他摇着头疯狂的凭着本能挣扎,却被扯着凌乱的头发,喉咙被一次次捣毁。
一声声嘶哑的哀鸣从齿缝中溢出。
年轻男人松开那头黑色的发丝时候,身下的人如同被扎穿了翅膀垂死的天鹅,细长的脖颈低低垂了下来,人已失去知觉,只红菱覆后的眼角浸出了几滴方才落下的泪。
乌黑的发披散了一地,雪白的肤,冷淡的眼瞳被红菱覆盖着,红菱长及腰间,随着发丝裹缠。
红润的唇肿胀的不像话。
像是……被欺负的坏掉了一样。
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欺身上去,钳制着那有着漂亮的弧线的下巴,困住了那双已经不会挣扎的双臂,轻轻撕咬上了沾满了自己的味道的唇瓣。
夜,还长着呢。
这时,有人忽而敲门,“爷,出事了。”
年轻男人不耐烦道,“出什么事了?”
“秦王殿下带着兵,把外头围住了。”
第十六章
荣三公子施施然穿齐整衣裳。
一双桃花眼看了眼榻上,拢了拢衣袖,便又是一副矜贵贵公子的模样。
只那双眼底缭绕的几分欲气终究没有散尽,“秦王殿下?可真是有意思了。”
“爷,现在……”
荣颖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回府。”
这时同秦王对上,他荣三岂不是蠢的没边。
荣三公子生来便是一流权贵门户,轻重缓急还是分得开。
他手指落在已经失去知觉的人殷红的唇瓣上,轻轻碾磨。
这双唇的味道……
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好。
眼神落在赵嫣身上,终颇觉遗憾道,“赵大人,咱们有缘再会。”
醉红楼的林妈妈从不曾见过这般大阵仗。
秦王西北带回来的亲兵远远不似京城一堆酒囊饭袋能比的,个个是金戈铁马刀口舔血的人物。
将这寻花问柳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往的达官贵人震慑于秦王的威名,不敢反抗。
说是秦王府的爱婢出逃,被人拐带至此。
林妈妈大气不敢出。
只觉这醉红楼怕是到头了。
秦王在东门撞见了平安,从平安口中得知赵嫣是被宫中的女子带走的。
夜色渐深,宫门已关,只剩下了东门和西门还开着。
若马车未从东门过,便只两个可能,或赵嫣尚在宫中,又或,被那女子带着从西门出。
秦王便绕道了西门,果然从西门的守卫处得知,赵大人的马车从西门已出半个时辰,一路顺着车辙印迹寻至了醉红楼。
这非一般人的本事。
秦王西北带兵,最擅长从蛛丝马迹中寻得敌人的踪迹。
荣三公子算无遗策,到底没料到秦王过来插一脚。
楚欽踹开了最后的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