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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渗出眼角的眼泪，努力抿着嘴巴，最后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接过古琴，他回以一笑，艳若桃李。
“行，我收回。”
第二十七章 偷出春药了
“宋小鬼，你还记得我与你说的那个执法者吗？”俞柯走在前面，摸着一层里放着的丹炉，开了盖往里面瞧。
“师父是说那个给了你混沌阵图的老头吗？”
“对，就是他。昨天他又入了我的梦，告诉我必须杀了天道才能让一切得到圆满。我觉得很古怪。”没发现丹药，他盖上盖子，走向下一座丹炉：“我问他天道如今在神界是个什么情况，他回答的不清不楚，又说了你与天道有关系，最后着重强调让我杀了天道。
我就像是被他当成了对付天道的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对于那执法者想要你杀了天道的事情，师父怎么想？”宋祁渊学着他的样子，去查看四周的小丹炉。
“我的想法啊。”俞柯倚着丹炉，思索了一下，道：“虽然他做的事情很缺德，更是将你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我认为他罪不至死，毕竟天道法则在这个世道上不可或缺。更是修真者修炼的基础，若是少了他，才真是破坏了秩序。”
“果然是师父的行事风格。”宋祁渊笑笑，看向俞柯的目光暖暖的：“师父说到底还是善良的，即使被那般对待，依旧可以找到对方能被原谅的地方。”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将这人逼上绝路，现如今却依旧能换取对方的原谅。
当真是三生有幸，让他爱上师父。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挺善良的。”俞柯摩擦着下巴，自动忽略自己那段残忍暗黑的大魔王过去，恬不知耻地赞同了宋祁渊的话。
“不过，除却杀不杀天道这件事。还有件事让我很在意。”
“什么事？”
“之前在你我改变历史的途中，那执法者与我说他的实力不如我，所以无法阻止天道的作为。但我却觉得并非如此。”俞柯皱起眉毛，继续道：“他能够穿梭于世人的梦境当中，还能任意变化自己的模样，我曾经亲眼看到他变作我的模样，毫不费力。
而那混沌阵图起初也是他将雏形打入了我的身体中，才使得我如今能够拥有健全的神魂，最后利用无主之地的特殊位置结合大阵回到正确的时间。
如此看来，他的实力早应该凌驾于你我之上，不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斗不过天道。”
“师父的意思是，那执法者欺骗了你吗？”
“嗯，有这个猜想。”俞柯微微垂首，盯着丹炉肚子上的花纹出神：“他好像一直在帮助我变强，让我获得超越天道的能力。
然后，替他杀了天道。“
“杀了天道。”重复着这句话，宋祁渊的心脏忽的传来一阵痛楚，没由来的刺痛感令他的脸色僵了僵。
拳头抵着心脏的位置，他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但这古怪的痛楚绝对不简单。
也许真如师父所说的，他与那天道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
“怎么了？”俞柯察觉到他的异样，走过来，问：“脸色不好看，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师父不用担心，我没事。”宋祁渊放下拳头，露出个笑容：“咱们别再提执法者和天道的事了，与他们的帐到了神界再算。师父来这里不是为了偷东西吗？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说的也是，差点把正事忘了。”俞柯拽着宋祁渊的袖子往二楼走，边走边说：“一层的丹炉里没什么好东西，真正排的上名次的丹药都在二三层，不知道这些年过去，冰长雕藏丹药的能力有没有长进。
不过我这两千年都不在，估计也没人偷他的丹药......”
他找着话题碎碎念，没再提一句天道和执法者。
他好不容易得到和宋祁渊体验生活的机会，不能再费脑子想那些糟心的事。
宋小鬼说的对，那些事儿到了神界再解决，毕竟如今他和宋祁渊都是实力傍身，不怕再生什么应付不了的变故。
被前面的人抓着袖子，宋祁渊的心绪渐渐平复，心脏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
他扭转手腕，做了个小动作，成功扣住了前者的手。
俞柯的步子顿了顿，眼中流露出笑意，反握住宋祁渊的手，紧了紧。
————
“师父，这个要拿走吗？”宋祁渊拿着个小玉瓶问埋首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的某人。
“纯元丹？要！”俞柯抬头，扫了一眼，又扎回去。
“这个呢？”
“融灵丹？要！”
“这个呢？”
“益神散？要！”
“这个呢？”
“......要，都要！”
他俩几乎把二三层都搜刮了个遍，此时宋祁渊看左半边的柜子，俞柯则是看右半边的柜子，挑选中意的丹药。
“师父，我如何都想不到你竟会如此贪心？”宋祁渊放下瓶子，走到俞柯身边，看着聚精会神找丹药的人，哭笑不得。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后者瞥了他一眼，推搡了下他，催道：“快去帮我找找聚灵丹，这边没有，应该在你那边。”
可惜他这一推，非但没把人推开，还被宋祁渊给顺势拽着手转了半圈，从背后给抱住了。
高他一截的青年与他咬着耳朵，暧昧问道：“师父，你说长琴门练的丹药里有没有催情的药呢？”
“！”俞柯抖了抖，赶忙道：“你想多了，绝对没有。”
“若是没有，你为何如此紧张？”宋祁渊特坏地笑了两声，目光在俞柯身前的柜子上扫来扫去。
“我记得师父方才在喜宴上起初打算赠予冰长雕的那盒东西里，就有些名称奇怪的丹药。难道就是你曾经在这里偷去的吗？”
“怎么可能？”俞柯咳了声，赶紧否认：“这里不是你发情的地方，而且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需要什么聚灵丹了，该拿的我都拿完了，咱们该走了。不然，待会儿被发现了，又是一场麻烦。”他继续装着傻：“宋小鬼，快放开我，咱们这就走吧。”
“找到了。”
不大的声音，普通的三个字却让俞柯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拿眼瞥宋祁渊手里捏着的小瓶子，看到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几个小字——销魂散。
第二十八章 隧道
俞柯的心凉了，猛地伸出手去抢药瓶，宋祁渊松开他往后一躲，堪堪避过。
俞柯眯起双眼，施展步法，闪身贴近面前的人，右手微弯，凌厉的掌风划过宋祁渊的面庞，直冲着小小的瓶子而去。
宋祁渊接连后退，侧过身子，左手抵挡着俞柯的动作，右手捏着丹药瓶，也不收进空间里，反倒像是特意让俞柯看得到却抢不到一般，逗着他玩。
“师父，这丹药的名字倒是有意思得很。”宋祁渊眼中的笑意更盛，调侃急眼的俞柯：“销魂散，不知道用起来是不是也别有一番蚀骨销魂的味道。”
“瞎说八道，赶紧还给我，那东西不在我偷的范围内。”两人都没用真气和混沌之力，下手很有分寸，只凭招式打斗。
毕竟俞柯当初可是能够一拳毁掉整个荒芜域域主府的牛人，他俩要是真动真格，这栋丹楼分分钟碎成渣渣。
“不在你偷的范围，却在我偷的范围。”宋祁渊摩擦着药瓶，左手轻松地与自家师父过招，笑的特坏：“我可得好好利用这东西，到时候好满足师父。”
有空隙！俞柯浅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光，一个转身，前脚推后脚，右手掌风刚好袭上那小瓶子，宋祁渊下意识用力抵抗，结果两重力道好巧不巧地全打到瓶子上......
嘭！
瓶子炸裂，洋洋洒洒的粉末刚好将俩人都笼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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