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要休息,没有要事不要打扰。”
顾锦城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握紧,脸上神色变化不定,阴郁非常。
他看到了俞柯脖间青紫色的咬痕,那明显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
而俞柯颤抖的双腿和不稳的脚步几乎是将他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事实摆在了明面上。
在顾锦城眼中,俞柯虽然后宫无数,但永远是折磨别人的一方,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况且以他的傲气又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将自己压在身下。
到底是谁?
脑中突然闪过宋祁渊的身影,顾锦城眸光变暗,抬了抬手,身边瞬间便出现了一个头戴黑色兜帽的死士单膝跪地,道,
“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查天河最近都有什么人通过,可有疏漏。”
“属下遵命。”
死士应了一声,便飞身离去,留下顾锦城一人盯着紧闭的殿门若有所思。
宋祁渊和俞柯在神墓的种种,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二人之间定然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绝对不止是灭门之仇那么简单。
再联想宋祁渊与他合作提出的条件,不要别的,只要俞柯一人……
顾锦城长舒一口气,收敛眸光之中的锋芒,心中却已经决定要找个时间和宋祁渊见个面了。
有些事情还是知根知底最好。
阿九这一去仙界就没能回来,陵光彻底将他软禁在族内。之前召他回来,神兽集会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他离开俞柯的身边。如今仙魔两界之间暗流涌动,他们妖兽森林必须站在中立才能不被波及。
陵光虽然欣赏俞柯,但他不容许阿九出一点儿事,自然将他留在身边就变成了最好的选择。
“放我出去!陵光!你放我出去!”
阿九已经炸了毛,前几天他被陵光哄骗回来,本以为陵光会依照诺言帮他寻找俞柯,却不想刚回来就直接被后者关了起来。
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半月的时间,他一点儿俞柯的消息都不知道,眼看着白琉璃和宋祁渊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急的坐都坐不住,不断地挥出真火烧灼结界。就连对陵光的称呼都是直接没了半点儿尊敬。
“陵光!我知道你听得到!你快将我放出去,这事情耽误不得!”
他喊得喉咙发干,声音都开始变得嘶哑,但就是不肯停下,一遍遍的或威胁或喊叫或哀求的叫着陵光。
“阿九,那个俞柯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这样拼命?”
陵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结界之外,他心疼的看着自家的傻孙子,不明白阿九为什么这么执着。
阿九见陵光终于出现,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听到后者的问话,他想也不想便答道,“爷爷,大人是我的家人,在我心目中他和你与奶奶的地位是一样的。就像你看不得我受罪,同样的我也无法忍受大人受到伤害。”
阿九平静下来,继续道,
“阿九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爹娘,被你和奶奶宠到大,性子高傲,目中无人,后来外出游历,碰到了大人,他不仅救了我,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很多你们都不曾教于我的东西。”
“他对于我,相当于父亲的存在。我甘愿待在他身边,伴他一世。”
陵光被阿九的一番话说的愣住,他一直把阿九当成孩子看,宠着爱着护着,以为这样软禁他就能使其安稳的度过一生。却从没想过阿九是否愿意。
“看来俞柯真的教给了你很多东西。”
陵光不由得苦笑起来,叹了口气挥手解了结界,继续道,
“你也别走了,神兽集会我们讨论定在二月初,刚好在宋祁渊与白琉璃婚期之前,你不是说过怕俞柯单枪匹马来仙界吗?那我们便借此机会让他带着人光明正大的一起来!”
阿九看陵光解了结界,刚要跑出去,却听到后者说了这么一通话,一时不解,问道,“仙界怎么会容许大人带着人跨过天河?”
陵光闻言笑了笑,心念一动,手上便出现了一个淡红色的光萦绕的玉简,与之前阿九送予青龙族的请柬一般无二。
“妖兽森林自始至终处于中立,神兽集会请仙魔两界的高手观战也属于常理之中,只要将这请柬给俞柯,仙界若是敢拦他便是甩了整个神兽家族的面子,你觉得他们会做这种蠢事吗?”
陵光这次是豁出去要帮俞柯了,若是俞柯在仙界挑了事,那么作为送请柬的朱雀族必定会受到牵连。但是他活了上千年,若是连这点事儿都不敢做,那还怎么当的起“陵光神君”的名号?
“啊!爷爷我爱你!”阿九整个人都跳起来,一双大眼睛亮亮的,抱着陵光的脖子,冲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笑的合不拢嘴。
陵光伸出手揉了揉阿九的发顶,笑的满足,只要阿九高兴,那么他这么做便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网站发肉会被锁,所以第十五章的肉已经放在微博了,微博账号:城前的草
因为肉涉及到了部分情节,所以还是建议大家去看一看。
(本书已加上肉)
第十七章 妈的智障
宋祁渊回到擎苍派时,白琉璃正在和几个女弟子坐在凉亭里聊天,见他回来便走过来打招呼,笑道,
“祁渊,再过一个月就到了你我成亲的日子,我真的好高兴,而且我们的喜服还是由长琴门的七弦精心缝制的。前几日我去看过,见着那上面用金丝绣的龙凤别提多好看了。”
她靠近宋祁渊,伸手要挽住后者的胳膊,却被宋祁渊不着痕迹的躲过。白琉璃脸色一僵,却没发火,强笑道,
“过两日,你陪我去看一看如何?”
宋祁渊此时心中想的只有俞柯,并没有心思与白琉璃做些打情骂俏的事。而且娶白琉璃并不是他的本愿,一切都是为了当上擎苍派的掌门,发动仙魔大战。
他皱了皱眉,回道,“对不起师姐,我这段时间要闭关,若是没有重要的事还请不要打扰我。”
他走的如此干脆,令白琉璃的脸色彻底灰暗下来,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心念一动,白琉璃从空间中拿出自己为两人绣的同心结扔在脚下,白靴狠狠的撵上去,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婚事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但从神墓回来的这两个月中,她尽自己所能的对宋祁渊好,只为能让他正眼看一看自己。如今却发现不管她怎么做,这人的心就如同石头一般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琉璃身为擎苍派掌门的女儿,又曾是整个擎苍派男弟子眼中的女神,何曾被如此冷落过?此时她的心底除了委屈更多的则是无法克制的怨恨。几乎烧光她的理智。
身边的女弟子见她这副模样都不敢上前劝慰,只敢远远看着白琉璃,打算等她气消了再过去。
“白师姐,你干什么呢?”程相听说宋祁渊回来了,要去找他,刚好路过白琉璃身边,看她情绪不太正常,便忍不住上前问问。
离得近了,看到躺在地上几乎被撵进土里的红色同心结,程相咽了口唾沫。心里一想,便知道了这大概是要送给宋祁渊的东西,但他同样知道宋祁渊心里装的只有那个人,白琉璃的这颗痴心大概是给错人了。
白琉璃停下动作,挪开脚,瞪了程相一眼,气道,
“没看到吗?泄愤!”
程相挠挠头,眼睛四处瞟了瞟,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向训练场走去的肖云,眼珠转了转,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将真气运到指尖,嗖的一下把同心结冲着肖云射过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