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跪着休息了一会儿, 又动了动,想要从沈庭宗怀里爬出去。
沈庭宗抱他太紧,明明已经烧得晕了过去,但只要夏颂白有一点想从他怀中离开的意思,他的手臂就会收的更紧一点,夏颂白甚至有种错觉, 自己快要被嵌进沈庭宗的怀里了。
这个方案也行不通。
夏颂白理智地在脑子里打了个叉, 想了想, 慢慢地在沈庭宗怀里一点一点蹭着, 试探着转过身去。
大概是察觉到他并没有试图离开,这次沈庭宗没有动作, 夏颂白得以很顺利地转了个方向, 和沈庭宗面对着面。
支撑点的变化,导致沈庭宗又往他的方向压了一点, 沈庭宗那张帅得惊人的脸差点和他的脸撞在一起。
夏颂白及时躲开,腰身微微拱起,同地板撑出一个极为柔韧香艳的弧线,手臂为了支撑重量,一只手撑在身后地面,另一只抱着沈庭宗,免得他滑倒。
这姿势难度有些大,夏颂白气喘吁吁,沈庭宗的下颌压在他的颈窝,呼吸细密地拂在耳尖上。
耳后那一处肌肤单薄而敏感,被沸腾一样的气息包裹,夏颂白腰身一软,下意识“唔”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软,带着点甜腻的尾声。
夏颂白自己听了都脸上一红,抿住唇,微微侧头,终于将沈庭宗给拖了起来。
沈庭宗这两天生病,大概是没有刮胡子,胡茬略硬,被夏颂白抱着摇摇晃晃,面颊无法避免地同夏颂白的面颊贴在一起。
走动时,两张脸无意识地擦蹭,夏颂白侧脸很快就一片绯红。
有点疼,有点痒。
夏颂白腾不出手去挠,只好就地取材,和沈庭宗一边贴贴,一边也蹭了蹭沈庭宗的胡茬。
反正……反正大佬也不知道。
夏颂白本来想把沈庭宗拖去卧室。
但这里也太大了!
夏颂白走了几步就放弃了,先把沈庭宗放在沙发上,然后去绕了一圈,总算是在一楼找到了一间客房,又不辞辛苦地把沈庭宗给拖了过去。
等一切终于收拾妥当,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的沈庭宗,夏颂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一屁股在床边坐下。
照顾病人果然是一件体力活。
沈庭宗脸色苍白,唯独颧骨处有两抹不正常的红,在他冷色的皮肤上格外清晰。
夏颂白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好烫。
夏颂白皱眉,想要烧壶热水喂沈庭宗喝药,只是停了的电到现在都没来,夏颂白只好把一瓶矿泉水揣在自己怀中,另一瓶犹豫一下,小心翼翼放在沈庭宗额头上。
又能降温,又能暖水,一举两得。
怀中的水冰冷,夏颂白打了个冷颤,却没有拿出来,看着立在沈庭宗额上的那瓶水,居然苦中作乐被逗笑了。
大佬这样,好好玩。
直到水微微有了温度,他这才喂给沈庭宗喝。
沈庭宗半昏半睡,警觉心还很强,夏颂白刚要碰他,他忽然死死扼住夏颂白手腕。
夏颂白连忙道:“沈总,是我。”
沈庭宗没动,夏颂白只好模仿沈钊,想要沈庭宗别那么戒备:“二叔。”
沈庭宗缓缓睁开眼,眼神依旧锐利,但是夏颂白一眼就看出来,没什么焦距。
他凝视了夏颂白许久,才又喊了夏颂白一声:“颂颂。”
大佬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之前都是喊他小夏。
夏颂白柔声道:“沈总,吃药啦。”
不知道是不是沈庭宗回过神了,还是这句沈总起了作用,他缓缓张开嘴,就着夏颂白的手吃下了药,又自己接过水杯,只是手不太稳,洒出来半杯,浸湿了大半衣襟。
吃完药沈庭宗沉沉睡去,夏颂白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他换洗的睡衣,只好先替他把湿了的上衣脱掉。
沈总身材真好啊。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了之后,那胸肌和肱二头肌,简直了。
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夏颂白瞟了一眼,有点走神。
窗外雨声更大,吹得天空都有些摇摇欲落,屋内气温持续下降,几乎和室外没有区别。
床上的沈庭宗吃了药,烧似乎退了一些,夏颂白松了口气,沈庭宗忽然低语了两句。
夏颂白没听清,凑过去,听到沈庭宗断断续续说:“冷……”
夏颂白连忙摸了摸沈庭宗的手,只觉得他掌心火热,指尖却凉得骇人。
夏颂白刚刚就发现了,这座庄园历史悠久,修缮得美轮美奂,偏偏房间里面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除了他找到的这间客房外,居然大部分都落了灰尘,除了这间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被褥。
大佬就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夏颂白迟疑片刻,搓了搓手,去到隔壁把自己湿了的衣服脱掉,换上刚刚找睡衣时翻出来的衬衫穿上。
衬衫太大,遮到大腿,大佬的裤子尺寸比他大了一圈,套上去松松垮垮,夏颂白把腰带系到最紧,还是一直往下滑。
看着床上的沈庭宗,夏颂白做了一下心理斗争,到底掀开被子,爬了上去。
他真的不是那种故意爬床的妖艳贱货qwq
他一进入被窝,就又哆嗦了一下,明明沈庭宗身上很热,但是好像拢不住热气,被子下面是一片冰冷。
就算是健康的人,这样睡一觉也要生病的。
更何况是本来就在发烧的沈庭宗。
夏颂白想要抱住沈庭宗,但沈庭宗的肩膀太宽,他侧着居然无法搂住,只好自己往沈庭宗胸口钻,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声地喊沈庭宗:“沈总……你抱紧我。”
沈庭宗烧得昏昏沉沉,一阵阵地发冷发热,怀中忽然钻进什么,柔软滑腻,似是最上乘的美玉,触手生温,还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气。
耳边有人柔声喊他:“沈总,你抱紧我。”
像是梦,又如最疯狂的绮境。
沈庭宗下意识收紧手臂,将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他听到一声低低地闷哼,似是被他抱得发疼,尾音带着颤抖,甜腻得要人命。
半睡半醒,理智漂浮在本能之外。
手指向内一拢,指尖陷入光洁肌肤,触手如同白瓷,那样柔弱,让人想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又想要狠狠地彻底打破。
雨声零碎,浇得檐下蓝铃同金雀花颤抖,水珠沿着花瓣向下滚落,还未直起便又被压得坠了下去。
沈庭宗睁开眼时,猛地僵住。
怀中,夏颂白正沉沉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眼睫轻轻颤抖,眼尾泛红,似是哭过,纤细的颈中因为被掐过,浮着一道红痕,看起来格外可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他穿着的衬衫并不合身,太大了,半个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睡裤蹭开,衣摆卷起,露出柔韧的腰肢,腰同胯侧卧时,向下凹出一个特别微妙香艳的弧度,雪白的腰身上,全是被抓出来的鲜红指痕。
他睡起来很乖,手紧紧地搂着沈庭宗的手臂,两条长腿,一条蜷起,一条伸直,蜷起的那条,正好挤在沈庭宗两腿之间。
沈庭宗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高烧已经退了,他没有穿上衣,胸膛赤裸,肌肤和夏颂白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是汗津津的。
夏颂白身上那股甜美的香气越发清晰分明,像是被蹂丨躏烘熟的果子,沉甸甸的汁水丰盈,已经可以供人采撷。
窗外雷声阵阵,沈庭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夏颂白,很久都没有动作。
夏颂白小小地呜咽一声,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翻过身去,两瓣饱满的臀肉,贴在了沈庭宗的腰腹处。
沈庭宗眼眶发热,像是又在高烧,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他的手还搭在夏颂白身上,能感觉得到夏颂白单薄的小腹处,呼吸时一起一伏。
沈庭宗第一次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克制本能。
想要更进一步,想要离夏颂白再近再近,近到两个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如溺水的人,又像是渴了太久,喉头上下滚动。
如果视线能有热度,大概已经能够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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