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哭诉道:“大人,我不是什么符枝,我是无辜的,大人,不知我犯了何罪?”
“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御史中丞道。
王仁道:“听你的口音,你是杭州人?”
“是,大人,”女使道,“我是从杭州来的,只是来的路上被人骗光了钱财,最后又被牙子里的人坑了,要被骂到青楼里去时被人救了下来。”
王仁道:“去请守门的监军前来认一认人。”
没一会儿,监军前来,王仁问道:“你可记得这张脸。”
监军道:“记得,这人正是同使团一同入宫的。”
女使听了,立马道:“大人,我没有进过宫啊,我一直都在屋子里待着,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听她哭诉,杨文镜皱起眉头,问道:“你说你一直待在房间内?”
女使连连点头。
“买走我的那位公子,没有传召过我,只是让我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我真的没有进过宫。”
“这倒是奇事了,不如去请李道长前来算一算。”
御史中丞抬起眼睑看向王仁,对于其口中所言的李道长也有几分好奇。
听闻这位李道长来了刑部后,便帮刑部解决了不少案件,甚至连符枝这一名字,都是那位道长算出来的。
宫里宫外都未找到符枝这一人,刑部突然说符枝藏在鸿胪馆内。
能让刑部说出此话的人,定又是那位李道长。
那人果真能算到这种地步?还是这是刑部替其造势,想借此让那道士入供奉堂,以后也好凭着那道士的威名,证据不足也能收押人进牢中。
若真是如此,刑部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想借此道士力压他们二司,也不知这是不是杨文镜的谋算。
真到了那一步,何须大理寺和御史台,他刑部一手遮天。
御史中丞这般想后,对李乐只心生忌惮。
那位李道士有真本事也就罢了,若是没有,他拼了他的老命也要揭穿刑部的阴谋。
但御史中丞不明白,他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小侯爷未必不能看出来。
小侯爷既然要请那位道士前来算一算,小侯爷是想见识一下其本事还是真信了那道士有真本事,又或是,那道士不是他所想那般。
御史中丞道:“连王大人都相信李道士的本事,在下都有几分好奇了。”
王仁看着御史中丞的老脸,嘴角微勾,笑道:“李道长都算出符枝,何不让李道长继续算下去,此案也好有个了结。”
一副想匆匆了结案子的模样。
杨文镜皱眉道:“小侯爷这是心有不满啊。”
王仁立马正色道:“杨老你可莫要害我,我岂会不相信李道长的本事,李道长在我这里,可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让别人知晓他的想法,可配上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显得像是在揶揄讽刺人。
御史中丞也分辨不清,小侯爷这是在夸那位李道长,还是在讽刺刑部,居然连这样的案子都听从一位道士的。
李乐只来后,他看着面容严肃的三人,其中有两人他是熟悉的,便向两人点点头后,静静站在一旁。
王仁这时才想起来,他先前还在李道长面前说自己是大理寺少卿,要是被人拆穿他是大理寺卿,万一李道长不喜有人骗他。
那他可就危了。
御史中丞看向李乐只,这位在刑部挂职的道士身穿月白的道士袍,其人芝兰玉树,容貌俊美,若是去科考,必定会是那年的探花郎。
最难得的还是这人的气质,缥缈若仙,恍若谪仙人再世,凭他这副姿容仪态,即使没有几分本事,单凭这等扮相,也能让人以为他是修道多年的高人。
只是年岁不大,让人无法信服其有真本事,反倒会让人以为是什么江湖骗子故意伪装。
就连他都有几分怀疑,这位李道长有没有真本事,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在道士里面少见,在凡俗里也少见。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
御史中丞道:“李道长,这次请你来,是想让你算算眼前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符枝。”
他很好奇,这位李道长又是如何去算的,只是当李乐只拿出龟甲去算后,御史中丞眼底迷茫了一二,这位看似道法非凡的李道长,居然也要用龟甲?
难道像他们这样厉害的人,不能直接去掐算,或者只需看一眼,便知结果?
还是他想错了,眼前这位李道长只是气度非凡,其本事也不过是平常的小道士。
是了,若真是厉害的道士,哪里会在刑部挂职,应该进玄阳宫修道,去供奉堂了。
御史中丞想通后,对李乐只的兴趣也少了很多,只是端坐在那,静候结果。
而王仁和杨文镜看到李道长拿出龟甲后,面上都有些疑惑,李道长一向都从简,直接掐算便能得到答案,怎么今日还用上了龟甲。
王仁想得更多,是他先前差点揭穿道长的身份,道长为了掩盖,才拿出龟甲伪装?
不管他们如何猜想,李乐只拿出龟甲,他扔了两下,这次他没有去用掐算,而是试试用龟甲会算出什么样的结果,然后,他什么也没有算到,没有结果。
即使知晓,李乐只也有几分气馁,学了这么久,还是学不透,只好再次用上掐算。
李乐只道:“不是她。”
这位姑娘算她的名字时,出现了两种结果,李乐只猜想,这位姑娘应该是改过名字,恰好改成了符枝,被监军以为是凶手抓捕。
“人是哪里抓的?”李乐只问。
王仁道:“是在鸿胪馆抓到的。”他招招手,小吏走到他的面前,王仁道:“去请抓人的监军进来。”
监军走进。
王仁问:“鸿胪馆可还有别的女使?”
监军道:“没有。”
“当真?”王仁脸上的笑容一收,严肃问。
监军点点头。
监军点头后,王仁瞬间站起来问道:“鸿胪馆可有人离开。”
监军:“没有。”
那真是奇了怪了,鸿胪馆的人未离开,李道长可是算到凶手就在鸿胪馆中,而鸿胪馆内又只有这一位叫符枝的姑娘。
凶手去哪里了?
御史中丞道:“会不会是这位道长算错了,人不在鸿胪馆,甚至人也不叫符枝,又或者这位姑娘是凶手。”
女使这才知晓自己被当成了凶手,立马摇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进过宫,我也没有杀过人。”
第65章
对于李道长的本事,王仁是知晓的,绝无算错的可能,刺客一定还在鸿胪馆中。
王仁道:“劳烦李道长算上一算,算算那人伪装成了谁。”
御史中丞道:“王大人这是怀疑凶手还在鸿胪馆内?”
“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能让刺客得到消息,还能在监军包围之前偷天换日,这样的本事,定是有人知会过一声,查符枝时,还是在宫里,后来才找李道长算卦,查符枝在何处。
一天不到的时间,刺客便已经知晓,这里头没有人通风报信,他将脑袋砍下来让别人当球踢。
对于那些吃里爬外的人,不急着处理,还是眼下这件事要紧。
王仁看向李乐只,目光灼灼,想立马从李乐只这里知道结果。
御史中丞思量过后,也好奇地看向李乐只,现如今,他们可都不知晓刺客躲藏在何处,难道这道人真能算到那种地步?
李乐只假装用龟甲算,最后得到刺客正藏身于鸿胪馆昭华苑。
他算出来后,便将结果说了出来。
“昭华苑?”御史中丞惊疑道:“李道长可确定是昭华宛。”
昭华苑不是别处,正是缙国皇子居住的地方,难道刺客是缙国皇子身边的内侍?
可那些内侍分明不是女子,这位道长先前可是算出刺客是女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御史中丞头都想破了也没有想出来,他问道:“凶手藏在昭华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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