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领导,冷漠纯欲撩而不自知的千年高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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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第一次跟纪宁合作下墓,就认定对方心机深沉到令人发指
那个人藐视生死,无视规则,像朵散发迷迭香气的花,衬衣扣子下的白酥胸膛、特意留下的香烟、靠近时微妙又恰到好处的脸红……向他制造朦胧暧昧的错觉。
同事:“纪组从不用手机,上次年会局长送他都被当场拒绝。”
袁祈顺口抱怨:“你没有手机,我联系你很麻烦。”
纪宁:“马上买。”
袁祈警惕对方的偏爱,在相处中步步为营,却还是行差踏错跌进了温柔圈套。
他卸下心防,甘愿赴一场沉沦。
不曾想午夜薄汗迷离之际,对方脱口的竟是另一个名字。
热血退尽,袁祈问:“你有前任?”
“有。”
“是谁?”
对方回视他阴沉眼眸,沉默不答。
在无情离去的背影中,纪宁极轻极轻说。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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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逆着光阴走,跋涉过万千风雪向死而生,只为能再见你一面。
一句话简介:疯批重生后,忘记了自己前世掰弯的小可爱。
标签:文物,双男主,HE,强强
第一卷 汉代子母金襌衣
第1章 因为你是人才呀
袁祈斜倚窗边看着楼下萧条的景色,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最后一根。
他把空盒捏扁叹息着背过身,熟练用手形成一个挡风圈点上,白烟从轻启的唇缝间簌簌扑出,整个人的面容就在烟熏火燎间变得模糊不清。
文物局位于市南区的行政圈内,是建安市最早发展老城区之一,楼房设施在岁月经年摧残侵蚀下破旧不堪。
前几年市里换届,新上任的领导大刀阔斧改革建设,老破小摇身一变再次走在了城市前端。
短短几年高楼林立,市南区成了红灯绿酒热闹喧嚣的繁华休闲区,基础设施跟上了,房价也跟着涨,几个刚开发的小区更是炒到省首高的位置。
周围房子群星似得转圈璀璨,文物局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始终没有规划搬迁。
这里的一切都跟记忆中一样——大门口有两丛对称的月季花,只要一入秋就会因为失去修剪而变成烂草一堆。
花坛间水池里常年碧绿的死水,表面无论何时都飘着两朵过季的白莲花……
整栋大楼像是个被保存良好的巨大标本,景色入眼熟悉,再牵扯上回忆让人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袁祈站在窗边吞云吐雾,眼角被雪白烟雾呛的微红,他眯起眼时眼尾自然上翘,天生带着醉人笑意,有那么点迷惑人心的意思,为整个人平添了些许不存于现世的妖异感。
不知道哪颗树上有只顽强的蝉,叫声顺着窗户进来,在秋末的凉风中一惊一乍。
袁祈飘到记忆深处的意识被强拉回来,挟烟的指尖不着四六挠了挠额角,眉间疑虑浮现,那点妖异感就在烟熏火燎的人气里散了。
袁祈十几岁就扎在人群里讨生活,开过大车刷过锅,卖过假货当过拖……
经历多了,看的也多,总结这世间上有三件事最不靠谱:一是酒后乱性,二是天上掉馅饼,三是机缘巧合。
然而短短一上午,他就经历了俩,此刻肠胃正使劲浑身解数消化着一个“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从天而降的馅饼”。
今早他照常去文化公园摆摊,看过两个烂桃花手相,卖了几张逢考必过符,身边就来了个“发传单”的年轻人,个不高,戴黑框眼镜,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文化公园在市中心,早晨人流量大,经常有流动摊位,袁祈对此见怪不怪,闲下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发觉竟然是省文物局在招聘。
文物局大概是求贤若渴,招聘公告印成传单满大街扬。
袁祈捡了张,数了下,发现字数比路边石头上贴的特殊服务小广告都少,内容也不走寻常章程:本单位急招一名文物修复师,要求,有正常方向感,能分清东南西北,胆识过人,除此外一切不限。
他不知道文物局的路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文物修复师,只要求方向感,这是要进山掘墓走土夫子的老路吗?
这招聘从出场方式到内容哪哪都不正规,但偏偏省文物局公章盖在下方。
这年头编制糊眼,不稍片刻周围已经挤满报名等面试的人。
袁祈正被房租逼得走投无路,估摸着人流量最旺的上午段已经过了,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混在一群大学生中间跟去参加考试。
于是,机缘巧合,他在一众高学历人才中被破格录取了。
为什么说是“机缘巧合”,因为直到现在,袁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通过的面试。
他只记得,自己抽到的牌子是“一百零八号”,最后一个。
发传单的大学生把他带到一间门扇大敞的屋子前,让他进去到正堂前,拿供在香案上的一把玉刀。
那间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门楣很高,门栓上盘着老旧包浆,门关上后,里边一片漆黑,就像是哪里建设的鬼屋。
袁祈不知道玉刀在哪,只是在双眼适应黑暗后,错觉似的看见了一点悠远的青光,
他循着光,穿过了一条长长走廊,在正屋堂前看见了那把任务中的玉刀。
旁边等候多时的大学生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光,欣喜若狂的迎上来握他手,兴奋的目光在袁祈身上逡巡打量,看的他都以为自己没穿衣服。
大学生把袁祈带进行政楼,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进了面前挂着“第八组”门牌的办公室,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要不是袁祈从小知道文物局办公室不对外出租,真要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遇上骗色不骗财的仙人跳了。
窗外梧桐树叶唰啦作响,秋风送爽灌进来,袁祈手边雪白烟圈被稀薄地卷散在风中。
他肠胃不好,这馅饼消化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眼睛却被劣质烟呛的沙疼,抬手用掌根揉搓。
身后办公室大门就在这时开了。
袁祈单手遮眼,闻声回头,就见“大学生”亦步亦趋跟在另一人身后出门。他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就被蹿到面前的大学生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
这人瘦的像根麻杆,精力却很充沛,三步并两步在他面前站定,掌心朝上,引着介绍说:“纪组,这就是刚招进来的同事。”
“你看他多精神,阳气多旺。”
袁祈顶着揉红的眼,心说你这是个什么形容?
大学生身体一侧,露出身后领导。
被叫做“纪组”的人出乎意料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步伐匆匆间手机贴在耳上,专心接打电话,对于大学生的介绍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电话有点漏音,袁祈离他两步远都能听到对面说话火箭炮似的突突突,信号被喷的一直滋啦。
他隐隐捕捉到“人命”、“意外”几个词,心想文物局跟牵扯人命的意外有什么关系?
身后办公室门忘了关,背后一阵穿堂风掠过,纪组额前墨发被吹开,露出低垂清冷眼眸,衬衣下摆没有掖进腰的两片白衣角飘起,他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袁祈胸口陡然一紧,好像心底有座屹立不倒冰封雪山裂开了一道缝,渗透出的凄凉感冻得他有些发麻,竟然下意识想去抓一把。
在他愣神的空档,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抬眸扫了眼,礼貌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是我们领导。”
袁祈身边的大学生挡住嘴小声解释:“有点高冷,省里来的紧急电话。”
“哦哦。”
袁祈应承着低下头,心神回笼,笑意熟稔爬上脸,再次抬瞟了眼,刚才的窒息就好似错觉,他盯着对方的侧颜,心说: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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