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团队赛起到作用的绝不仅仅是个人。就像他,他也只是尽力了而已,坐在他后面的顾随肯定也出力了,不然龙舟不会划的那样快。昭昭就更厉害了,神奇的扭头拐弯技巧,和出人意料的灵敏机警度,就算是他,在面临危机的那一刹那,可能都不一定能反应的过来。
顾随安静听着,听青年由慌乱的絮絮叨叨,词不成句,到后面开始翻来覆去说他和昭昭有多厉害,反而对自己只字不提。
他忽然捏了下青年湿润的发丝,捻了下,成功引得对方懵懵的看过来。
“你也说了,一场团队赛起作用的绝不仅仅是个人,”顾随嗓音温润轻缓,盯着那双望向他时水润的杏眼,勾了下唇,“小沈老师这是把自己忘了?”
他还淡定地去问了下那边的顾元昭:“昭昭,刚刚划船的时候,你沈叔叔是不是也很努力,也很厉害?”
顾元昭还沉浸在顺利赢得胜利的喜悦中,自然不吝啬夸赞:“自然,我承认他也很威武!”
顾随给沈与禾一个“你看”的眼神。
沈与禾忽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抿唇点点头,心里感动。
一感动,就想去提醒对方把衣服拧干,免得不舒服。可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湿衣下隐隐约约的性感腹肌,下意识吞咽。
沈与禾又脸红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顾随靠得有点近的缘故,他居然闻见了一点对方身上的味道。形容不出来,很好闻,很温和厚重的味道,像他这个人一样,还带着一点湖水潮润的气息。
沈与禾有点晕,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被男色迷的。
但他终究还是强打精神,虚着目光颤巍巍指了出来:“顾老师,衣服把水拧掉干的比较快……”
顾随一挑眉。
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那边耳朵红红的青年,笑了下,没说什么,从容淡定的伸手把衣服上的水拧干。
弹幕疯狂鸡叫:
【啊啊啊啊顾狗你个开屏的公孔雀!】
【笑死了我们顾老师在外头一直是温润稳重的形象,怎么到老婆跟前完全不装了啊!】
【我说怎么顾老师早上穿这身月白色的啊,原来不仅有抱着想和大美人穿情侣装的小心思,还想趁机勾引大美人啊!】
【从刚才在观景台上我就想说了,顾随你怎么叫人家沈与禾“小沈老师”啊,天哪啊啊啊太甜太宠了吧!我低血糖都治好了!】
【多喊点,我爱听!】
沈与禾趁机跑到昭昭那,黏在昭昭身边,防止自己被男色勾引。
天,顾影帝都对他这么好了,他怎么能馋对方的身体!
这太不应该!
沈与禾心里疯狂催眠自己:还人情债!还人情债!顾随好端端的拍戏,突然被和他绑定在一起传出离谱的隐婚热搜,不仅没生气还主动善良提出和他一起营业cp渡过难关,这本身就是一个人情债了!人情债最难还!再说了这是在炒cp!是综艺效果!都不是真的!
这样一想,忽然就清醒多了呢。
他眨眨眼,冷不防对上了旁边昭昭嫌弃的眼神。
沈与禾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在这小声碎碎念安慰开解自己,还被崽听了个正着。他有些尴尬,还有点庆幸幸亏只有崽听见,没有其他人,不然更社死。
说话间,嘉宾们的龙舟赛结果出来了。
由于温羽钦温一昊组龙舟翻了,自动降为倒一,原本排在第三的洛斯组迎头赶上,成为第二。第三是坚信苟住就是胜利的贝米米一家人,把苟字贯彻始终,平平稳稳到达终点,平平稳稳获得第三的成绩。而小胖墩一家,由于一开始实在太混乱,在起点处打转了一会儿,就算后头调整好了赶上来,也堪堪缀在贝米米组屁股后面,遗憾获得第四。
上岸后,嘉宾们各自擦水的擦水,拧衣的拧衣。
虽然略显狼狈,但难掩喜悦。
终于!
终于要换住所了!
顾元昭激动握拳。
今天一天消耗量巨大,导演就没再安排任务,而是让嘉宾们自由安排时间,收拾东西,换到船屋酒店那边去。
大家都想一睹船屋酒店的芳容,顾不得太多,一哄而去收拾东西。
沈与禾三人也回到了住了三天两晚的茅草屋。
茅草屋还是原先那简陋的模样,土色的墙,阳光下呈现奇异金色的茅草顶,杂乱的小院,角落里绿幽幽的草。
可和最初到来时不同的是,小院里被清理出来的干干净净的一条路,屋檐下少了半串的红辣椒串;厨房里擦拭干净的木桌,减少了一半的柴垛,和橱柜里新添的少量水果蔬菜。还有主屋里靠墙静静摆放的两大一小三只行李箱,以及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的迎风招展的昭昭的小衣服。
多了很多很多生活气息。
使得这无比简陋的小院,也变得温馨起来。
三人踏进院子,面对着小院,厨房,还有主屋里那张木床,心里不由一阵唏嘘。
尤其是沈与禾。
要走的时候,居然还有点奇怪的不舍。
然而还没来得及酝酿出什么感情,就被昭昭愤怒咆哮着的奶音冷不丁打断了:“我的裤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元昭小手指着院子里晾衣绳上的一只黄色小裤衩,手指都抖了抖,白嫩小脸憋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只知道晚上洗完澡后他换下来的裤衩都被沈与禾收走了,他也没在意,谁知道沈与禾居然洗了,洗了不说,还给他挂到了外面!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院子里还什么都没有呢!
简直岂有此理!
他堂堂龙帝的裤衩!怎么能随便挂出来给外人看!
他还要不要脸啦!!!
顾元昭怒不可遏。
沈与禾抬头望去,也望见了那格外显眼的黄色小裤衩。上面印着瘪嘴鸭鸭,迎风招展,居然还有一丝可爱。
他无奈:“没办法啊昭昭,茅草屋没什么条件,衣服洗完了就算拧干了也会滴水,总不能把洗了的衣服挂在睡觉的地方任由滴水吧?多不卫生。而且衣物需要晒太阳呢,阴干的话会滋生细菌,穿起来也不舒服。”
顾元昭依旧是喷火小恐龙:“那也不能、不能这样!”
沈与禾矮身,温柔诱哄道:“昭昭放心,茅草屋地势偏远,基本不会有人到这来,而且茅草屋有院墙,别人看不见呢……”
顾元昭皱着眉,怒火似乎降低了点,哼哼唧唧扭来扭去。
反倒是沈与禾,说着说着有点小小的心虚。
……其实之前确实昭昭发现不了衣服晾在哪,因为沈与禾都是晚上就洗好挂在外面、白天再趁昭昭还没睡醒的时候收回来的,主打一个时间差。
可是昨天晚上,多了一个顾随,要和顾随一起一张床上睡觉,沈与禾心乱了,心神不宁,导致衣服都忘记洗,还是今天早上一大清早洗了挂出去的。
这就造成了今天被昭昭发现裤衩挂在外面羞耻愤怒的局面。
可实际上,那晾衣绳上现在挂着的不止昭昭一个小裤衩,还有他和顾随的。
一灰一白,同样迎风招展。
虽然看起来挺尴尬羞耻,但是条件所限,实在没办法。
沈与禾虚着目光瞅了一眼旁边明显大一号的裤衩,默默上前把他和昭昭的收下来,那边那个留给顾随自己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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