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一下让沈与禾半醒过来,他睡的迷迷糊糊的,眼中带着迷茫,睁开眼看了一眼顾随,又安心下来,闭上眼,一头扎进对方怀里,蹭了蹭,小声含糊:“我还困。”
顾随的心一下就软了,弯了弯唇:“那继续睡,早饭我来做吧。”
他这段时间有在跟着沈与禾学做饭,老师教的认真,学员也学的努力,忽略一些教学过程中的暧昧,成果还算不错。顾随已经能独立做饭了,区区早饭,不在话下,刚好能趁着这个机会向对方展现一下成果。
“嗯……行……”沈与禾闻言安心了,迷糊着小声哼了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意识很快又沉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老是做梦。
刚刚醒来之前他还在做梦,睁眼的时候还沉浸在梦里。
沈与禾不知为何梦见自己生了颗蛋,很圆润漂亮的一颗蛋,隐隐泛着金光。在梦里,他看见自己和顾随好似很喜欢这颗蛋,对着蛋嘀嘀咕咕,男人甚至化成了威武的金龙,盘着这颗蛋,姿势好像是……在孵蛋一样?使得沈与禾自己,还有梦里的他都忍不住笑,然后他便看见自己被无奈的金龙拿龙角轻轻顶了一下。
梦里的他和顾随都对这颗蛋极近宠爱,什么搜集来的灵液灵宝都给蛋用上,他们俩像是新手父亲一样,忙忙碌碌又小心翼翼的照顾这颗蛋,生怕蛋出了什么意外。沈与禾看着梦里那颗蛋,心中无可自抑的升起慈爱之情,好像就在看着自己和顾随的孩子。
真奇怪,他和顾随居然会有孩子,孩子还是一颗蛋?沈与禾感到荒谬,可注意力又不由自主的落向梦里,发自内心的喜爱。
他看见梦里的自己和顾随抚摸着白莹莹、泛着金光的龙蛋,好奇小龙会是什么模样,以后会有金龙那般威武吗?他听见自己为这颗蛋取名,他说包元履德,昭如日星,龙宝宝就叫元昭吧。
再然后……再然后……
沈与禾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中。
潜意识里觉得好像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他不受控制的感到浓重的害怕、恐慌,还有焦虑,却也无法阻止自己失重般落向那一头。他想知道然后发生了什么,这种渴望逐渐变得急切,他像是黑暗中迷茫的旅人一般,拼命的,跌跌撞撞的努力奔向未知,企图冲破这层阻碍。
然后轰地一声——
他失去了意识。
顾随在青年又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便悄声下了床洗漱,然后去厨房做饭。
期间发现青年还没起来后,也并没有去打扰,等早饭差不多做好后,看了看时间,才上楼去轻声喊了喊对方。
“小禾,可以起了。”
可惜,他喊了一声后青年并没有回应,还是他离去时的姿势,睡姿乖巧,安安静静。
顾随轻笑了一声,单膝跪在床上倾身凑过去看了看,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
“小禾?”
这一捏感觉出了不对,对方的脸颊有点烫,是不正常的热意。他将青年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果然看见原本白皙的面颊上不知何时泛起了潮红,对方眉宇也不自觉蹙着,像是不太舒服,吐息中带着热意,有点起烧了的感觉。
明明早晨刚醒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突然生病了?
难道是昨夜闹的太过,着凉了……顾随心中下意识思索,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昨天晚上情动起来有点过火了,大概是那时候没穿衣服受了凉。他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懊恼和自责,小心翼翼把对方扶起来。
他又喊了几声,终于喊得青年有了点反应。
顾随心神一震,连忙道:“小禾感觉怎么样?先吃点东西吧?”
然而这点反应微乎其微。对方身体软绵绵的,被扶起来后就没骨头似的靠在了他怀里,裸露出来的皮肤也跟着发烫,短短时间内竟是起了高烧。沈与禾眼眸半阖,嘴里呢喃了几句什么,说的是什么顾随也没听清,只听出来对方似乎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依稀还听见了昭昭的名字,还有一些什么蛋什么道的无意义字词,连不成字句。
“顾随……”
可能连沈与禾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好像陷入了梦魇,加上身体的难受,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偶尔嘴里吐出一些陌生的听不懂的字句,顾随当他是高烧烧糊涂了,心里愈发担心。
他看青年好像非常难受,也没多说什么,趁势给他量了量体温,又去餐厅把做好的早饭端上来哄着对方先垫垫肚子,幸亏他早上煮的是粥,不然还真不好喂。
沈与禾生病烧的迷迷糊糊的,但人却是异常乖巧,让张嘴就张嘴,让吞咽也吞咽,就是意识不太清醒。好容易喂完大半碗粥,顾随松口气,把量好的体温计拿出来一看,已经38度多高烧了,顿时心又提起来,连忙去找退烧药。
中途顾随碰上了顾元昭,清早时是顾随去叫他起床的,平时都是沈与禾,但今天沈与禾不舒服没起来。
看见崽溜溜达达出来了,顾随停下了忙碌且焦急的步伐,一手拿着装了温水的杯子,一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温声:“昭昭今天自己吃饭可以吗,你沈叔叔身体不舒服,我去照顾他。”
顾元昭睡的迷迷糊糊的,这会儿还有些不清醒,闻言打了个哈欠,又强打起精神,杏眼睁的圆圆的试图证明自己很精神,奶声奶气哼唧:“这有什么不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平时不都这样吗。”
顾随笑了笑,心里还记挂着青年,就道:“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就放在桌上,你直接过去吃就行了。”
说完顾随迈开步伐回房,还拎了药箱过去,回到房间了才发现自己后头无声无息跟了一只小尾巴。
被发现了,顾元昭也不忸怩,从门口溜溜达达进来,在床边踮脚张望了一下,看见床上青年昏睡的模样皱了下眉,问:“他怎么了?”
“发烧了,”顾随简洁解释,“现在需要吃药,看能不能退下去。”
顾元昭听的一知半解,不过也能看出来此刻青年不太舒服。往常都笑意盈盈温温柔柔对他说话的人,现在虚弱躺在床上,连他们说话声都不太听得见。顾元昭心里很不太好受,他努力维持着自己一贯的稳重模样,装作不在乎,但实际上站在床边踮脚张望时蔫头巴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那你要好好照顾他!”顾元昭凶巴巴叮嘱。
顾随将退烧药给青年喂完后就看见了崽眼巴巴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心想沈与禾没白疼他,还知道担心呢。
“当然。”他揉了揉崽的头,担心小孩子身体弱,可能会被生病的大人传染,就把崽哄了出去,“昭昭去吃饭吧,再不吃待会儿早饭凉了。”
顾元昭觉得自己在这待着也是碍事,他攥紧小拳头暗恼自己的小孩子身体,抿抿唇出去了。
他下楼吃了顾随准备的早饭,心里还记挂着生病的青年,坐在椅子上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觉得顾随做的就是没有沈与禾好吃。粥没有沈与禾煮的甜,嗯,蛋饼也没有沈与禾做的香。
也许是亲近的人生病,他跟着担心,心里藏着事情绪也低落,吃着吃着,那种没睡醒的劲好像又上来了,顾元昭吃的很慢,小胖手握着勺子缓慢搅动碗里的粥,吃的差点一张脸埋进去。吃完后又打了一个哈欠,甩了甩脑袋,感觉脑袋晕晕的,好想睡觉。
他迷迷糊糊的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昭昭吃完了?”顾随一出门就看见崽回房的身影,发现崽耷拉着眼皮的模样心神一紧,忍不住上去也跟着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
上一篇:他有亿点点点病
下一篇: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