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人见人爱,沈与禾也很喜欢对方。
只是昭昭说的那些话,就算沈与禾听惯了,也想眼前一黑。
崽到底是怎么练成的这种自信?
他想让远清道长不要在意之前昭昭的话,刚想开口,就看见眼前老道长对他一笑:“既然昭昭小友不愿意,那老道就来给你相个面吧!”
沈与禾:?
嗯?我吗??
他都没反应过来,远清道长就专注看着他的脸,又掐算起什么来了,嘴里念念有词:“发疏而润,额莹天瑕,眉清目秀,极好的面相。”
“少年坎坷些,有小人作祟,意志坚定可破解。命中带贵,得遇贵人,后半生顺遂美满,婚姻得意感情甜蜜,享一世荣华。”
沈与禾本想让对方不用这么费心的,可是道长已经开始了,他只好安静下来,听对方言语。听着听着不由一愣,怎么好像还有点道理?他之前的日子是难过了点,尤其是被养父母代签合约的时候,养父母算是小人吗?不过对方那行为,真要说起来确实沾点小人行径……可后半生幸福美满?还遇到贵人?真的假的?
沈与禾被唬住了,眨眨眼睛,远清道长还在继续:“不过你这运气可真差,按道理来说这样富贵的命格,不会有这么差的运气呀……”
沈与禾:“……”
他感觉膝盖上中了一箭。
好好,连道长都这么说,看来运气差真不是他的错觉。
“哎呀别怕,这不是什么大事,虽然运气很差,但好像被什么改善了,中和了一下,所以就还凑合,不至于霉运缠身,”远清道长看见青年哭丧的脸感到好笑,安抚了一句,掐算片刻,若有所思,问他,“你以前有没有找别的道士啊僧人啊什么的看过命,改过命?”
“啊?”沈与禾被骤然一问,懵了懵,“没有啊。”
“嘿,奇怪了……”远清道长不解地呢喃,仿佛在看什么不理解的事。
太奇怪了,怎么这个青年的命格他也看不透呢?
也是只能看出来一点,再往后就不行了,跟被什么隔着一样。
明明本身是运气极差,偏偏命中带贵,像是改过命一样,可对方又说没有……
沈与禾看远清道长皱眉沉思,不由惴惴问:“道长,是怎么了吗?”
“哦哦,没事的,”远清道长反应过来,笑了笑,摆摆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学艺不精啦。”
更深的他看不透,浅层的却可以,于是他继续道:“昭昭小友命格极贵,运势格外霸道,会或深或浅的影响周围人。一般人和他待在一起会因此得益,但你命格奇特,反而不行。你这样的命格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会被影响,简单来说就是会被昭昭小友吸走一点运气,变得倒霉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影响不到本质。”
顾元昭虽然挤在了沈与禾和顾随之间,但还是在捧着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支起耳朵,想听听这道士会说什么。
听到对方对他的评价,点点头。
这老道有点东西!
顾元昭抬头瞅了瞅青年呆滞的脸庞,以为对方是被他极贵的命格吓到了,不由得小脸深沉,特意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对方以示安慰:“不用感到害怕。”
“身为强者,没人能在我顾元昭的锋芒下不退避三舍,这很正常。”
“你,不用为此而自责。”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摇了摇脑袋。
沈与禾:“……”
好好好。
他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崽摇晃的脑袋。
本来沈与禾就没被老道长的这番话吓到,命格嘛,各有见解,可信也可不信。他确实感觉昭昭这孩子的运气忒好了些,可他本来运气就差啊,科学一点论证,差的和好的对比,那不就显得更差了嘛,这很合理啊。
沈与禾自觉看到本质,眨眨眼睛。
“说的有点抽象,但应该能听懂。昭昭小友因为命格霸道的缘故,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周围人,只是你的运势尤为‘虚’,所以更容易被影响罢了,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远清又恢复了一贯乐呵呵的模样,解释了一下。
他朝沈与禾旁边温润勾着唇的顾随努了努嘴,挤眉弄眼,“你旁边这位啊,也是运势霸道的那类,还是和你琴瑟和鸣相融合的命格,你和他待在一起,对你有益,长久下来就不会被影响了。”
“啊?”沈与禾呆了,“啊!”
琴、琴瑟和鸣?
是他以为的那种琴瑟和鸣吗?
那岂不就是说他和顾随……??
沈与禾脸倏地红了,通红一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却在纷乱晦涩的心绪里品出一点点甜,然后脸更红了,杏眼水润润的一片。
在暴雨连绵略显昏暗的室内,形成了一道艳景。
顾随一直在安静的倾听,听到远清道长这句话,温润黑眸倏地亮了亮,唇角愈发上扬。他看了一眼低头脸红作鹌鹑状的青年,弯弯眼睛,轻咳一声,替面皮薄又爱害羞的心上人遮掩了一下,主动接过远清的话茬,温声:“那道长能否也看一下我的运势?”
“当然可以啊,”远清道长闲的没事干,本就喜欢昭昭这小孩,连带着对沈与禾和顾随两人也“爱屋及乌”,看年轻人可太有意思了。就笑眯眯掐算起来:“你呀,你也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年纪轻轻有名有利,才高聪颖,未来感情生活融洽,蜜里调油……”
算着算着,远清道长往后一仰,直觉问题并不简单。
豁!这个他也看不透!
何德何能,今天一口气让他看到了三个大富大贵的命格,开了眼了!
远清道长笑眯眯的端起茶杯,维持着高人风范,话题一转:“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想问姻缘是吧?这还用问吗,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最后一句远清压低了声音,可顾随听得清清楚楚。
他难得抛去了一贯优雅从容的表象,黑眸弯弯,笑得十分意气风发,深邃眸底含着丝难掩的锐气,勾着唇角朝远清道谢:“多谢道长了。”
“小事小事。”远清道长摆摆手。
然后深藏功与名的离去。
围观了全程的玄知:“……”
师父您让我们不要随意替人测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沈与禾没听清最后那句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可这并不妨碍他变成一只红彤彤的小柿子。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道长说的:琴瑟和鸣,琴瑟和鸣……
倏地,沈与禾像是受不住脸颊上的热气了似的,霍然起身,丢下一句:“我我我我去那边透透气!”
就朝窗边去了。
然后在那边嘉宾惊讶的一句“哎呀小沈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过敏了”的话语里又神容匆匆、更加脸红的回来,安静坐在原地,像一只自闭小鹌鹑。
顾随忍不住闷笑。
第59章
暴雨下了一下午, 到晚上才堪堪止住。
下午时分,嘉宾们听经,又和道长聊了一会儿天, 逐渐现出疲惫之色,见天色还是不好,就撑伞各自回房休息了。
沈与禾和顾随也带着昭昭回去。
回去的路上, 雨还没停, 只是没再像下午那样下得那么大了,淅淅沥沥的,山野之间, 声音颇显得空灵。落下来的雨丝薄而润, 在傍晚晦暗的天色中, 像是一道悬挂的透明的薄纱。
上一篇:他有亿点点点病
下一篇: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