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虽好,还是不如留在这里修炼魔功来得自在。”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慢是对那功法的推崇。
而萧寻却只听明白了一件事,急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师尊来过这里?还教你们练功?”
“是啊,待了两日才走呢。”
萧寻紧紧地攥拳头。
若不是那人紧急召他去上界,他就不会挑这个时候离开,竟然刚好与师尊错过了。
……
萧寻刚一回来,守在沙魔地界附近的河妖就发现了。
他可以随意地附身于水中,今日恰好又下了场雨,他便顺着积水,听到了萧寻与陆乘渊的对峙。
河妖立刻去找裴荒,将听到的事情悉数告诉了他。
裴荒眉头拧起,他没想到萧寻还未放弃替薛镜辞改换命格之事,甚至将主意打到了谢争头上!
他甚至还想将谢争引到魔界里。
裴荒自然不希望薛镜辞再看到这个糟心的孽徒。
另一方面,作为新上任的魔界尊主,他也不想谢争这个淩虚宗的掌权人到魔界里来。
“这些日子,你先不用盯着萧寻那边,好好看看魔界里有没有谢争的蹤迹。”
河妖点头应下,忽然想起什麽,说道:“萧寻还说了句话,我觉得里面似有玄机。”
“陆乘渊为了正道大义,劝说萧寻不要动谢争的命格,萧寻说了句,你还真以为天门阵法……”
裴荒若有所思,难道天门阵法有什麽问题?
容不得他多想,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河妖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来的是火魔一族的右护法,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一进来就抱住裴荒手臂哭喊道:“尊主,那水魔一族分明是不安好心啊,竟然在上次比武的地方建了一座魔宫,要你搬去住,分明就是要离间你与我们的关系。”
裴荒抽回手道:“火魔的界偏远,其他人找我议事都不方便,还是搬去好些。”
建魔宫其实是他私下与水魔商议后达成的结果。
那边魔气充沛,罕见地生长着许多珍稀草药。薛镜辞住得会更舒服,身体也会恢複得更好。
那汉子仔细想想也是,如今裴荒的身份不同了,不再只是火魔一族的魔主,而是整个魔界的尊主,住在这里确实不像样子。
想了想,他只好任命的叹口气说道:“我去喊几个兄弟,替尊主把东西搬过去。”
裴荒谢过他,先一步去了新建成的魔宫。
魔宫初立,需要不少侍从,如今各大势力的人都想过来碰碰运气。
裴荒本不打算亲自顾问这事,只是没想到,前来应聘的人里面竟然有上官遥。
“你是……罐子?”裴荒走到小胖子的身边,盯着他看了看,不太确定地问道。
“是我,厨艺不错,来你这讨口饭吃。”
裴荒顿时一喜,薛镜辞这些日子跟着伏阴,四处开坛讲法,今日去了雷魔地界。
他经常七日才回家一次。
若是有了好吃的,他应该会多回家几趟吧……
裴荒当即拍板让罐子留下,并且没给他休息的时间,就把他塞进了小厨房里。
此时的薛镜辞,还不知道晚上就有一桌子美食可以享用。
他正和林恒与舒默坐在一起,咬干饼。
林恒看着薛镜辞吃饼,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日在比武大会上,说过的那些大言不惭的话。
“混得不错。”
“手底下管着五六个人。”
“跟着我可以吃饱喝足。”
一时竟有些汗流浃背。
他哪里会想到,才是十年不见,裴荒就一跃当上魔界尊主,而薛镜辞还成为了他的师父。
“听闻今日裴荒要搬去新建好的魔宫里住,你也早些回去吧,吃完我送你。”
林恒有些不舍,但想到薛镜辞去了魔宫,吃住都要比在雷魔地界好上许多,便又恨不得他早点走。
薛镜辞点点头,他也好几日没有见到裴荒了。
白日里去开坛讲法时倒还好,可一旦到了晚上歇下来,他就感觉心变得空蕩蕩的。
薛镜辞擡手在心口按了按,觉得这感觉有些奇怪。
魔界的光比凡界更少,林恒打着灯在前面引路,忽然想起了什麽,说道:“我听说,以前魔族还没有分裂之时,新任魔尊都要去承受王印的力量,不知道裴荒要不要去。”
薛镜辞疑惑:“王印?”
林恒抓抓脑袋,他毕竟是个正道修士,对魔界传闻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舒默忽然开口:“当初布下天门阵法的大能里面,有一位魔修。王印封存了他的部分力量,若是能承受住三次攻击,得到王印的认可,就可以进入天门阵法的内部。”
薛镜辞如今已经知晓,舒默其实是魔族派去上界的卧底,便不奇怪他会知道如此多的魔族秘辛。
他追问道:“以前的魔尊是如何承受住攻击的?”
舒默道:“上一任魔尊承受了两次攻击,便气血逆行,最后拼着修为倒退才硬生生承受住第三次。”
“再上一任魔尊则幸运得多,他的道侣是个体修,两个人一起承受攻击,自然会比一个人要容易。”
薛镜辞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这个王印,似乎可以是魔尊和他的道侣一起去承受。
只是裴荒还没有道侣……
另一边的魔宫里。
裴荒在魔宫里走来走去,一下子觉得花瓶摆的不对称,一下子又觉得地板髒了,还要再擦一擦。
等到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再也挑不出错处,他才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盯着门外看,想着薛镜辞什麽时候才回来。
薛镜辞远远就嗅到了与衆不同的饭菜香气,加快了脚步,朝屋子里走,一进门就对上了裴荒的视线。
那视线灼热,又充斥着思念。
薛镜辞忍不住在心里认真算了算,他这次到底离开了几天?
算起来并不是很久。
要知道以前他和裴荒一分离,就是数年的时光。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等他的吗?
薛镜辞心中浮出一股莫名的滋味,暗自决定下来,日后出门,还是早些回来吧。
裴荒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去迎薛镜辞。
“今日我遇到一位故友。十分擅长做饭。就让他做了这一桌子菜,你尝尝?”
薛镜辞盯着罐子看,惊讶道:“原来你和裴荒认识?”
罐子也有些惊讶。
他看看薛镜辞,又看看裴荒,心说这两个人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他对裴荒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岁的时候。
那会儿他刚从皇城出来,就遇上了四处讨生活的裴荒。
两人年纪相仿,脾性也相似,当即一拍即合。
裴荒常去当地的贪官豪绅家里偷东西,罐子就先一步进去应聘厨子,给他放风。
总之干的事情都不算光明磊落。
至于薛镜辞,罐子的印象还停留在淩虚宗初见那日。
记得他是个清冷淡漠,谪仙般的人物。
后来又因为修複天门阵法而坠落云海。
是个心怀大义之人。
也不知道他和裴荒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不过罐子这人向来心大,有酒有肉,日子就能过好。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酒,只觉得今日这场意外重逢,当用最烈的酒才配得上。
罐子把裴荒和薛镜辞面前的酒杯都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朝两人敬了下说:“如此缘分,当痛饮一杯”。
喝下这一杯后,罐子又单独去敬薛镜辞,佩服他当年修複天门阵法。
然后又敬了裴荒一杯,庆祝他当上魔界尊主。
薛镜辞酒量很好,接连喝下四五杯也不见醉意。
而罐子和裴荒却不行了。
罐子做事向来随性,直接趴到了桌子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裴荒虽说脑子昏沉,却始终记得薛镜辞还在。
他脚底有些打飘,却还强撑着走到薛镜辞身边,替他夹菜,怕他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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