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宇:“!!!”
他又连喝两口,胡椒味辛麻,合着暖香一块下肚,顿时一股热气自胃部升腾出来。
醉流霞敢拿胡椒做菜?!
他也不过是年前吃团圆饭时,沾着老爷子得了宫中赏赐的福,才有幸尝到胡椒的味道。
而醉流霞不过是做个活动,就拿胡椒做菜,还不是少量!
按照安排,这是一人上一份的汤,环顾整个海味拍卖房,起码有上百人在内,这等用量,少说也得价值百八十两金!
奢靡,什么叫奢靡?
这才是挥霍无度的奢靡啊!
王鹏宇满怀敬畏,小心翼翼地品尝起为数不多的鱼羊鲜汤,心中却在盘算,不知醉流霞背后的人做不做胡椒生意。
这不是月上霜或者盐能比拟的。前者虽是价贵,但权贵豪商之中有的是把握着生产原料的,自家能吃得起。盐是同理,而且做盐课生意,一不小心还会卷入部分争斗,危险重重。
但胡椒不一样,这一买卖安全无比,单纯就是价格高昂,物品珍贵!
其实价格不贵,这是江无眠上回在海贼哪儿缴获的胜利品,东西有一匣子,按战功给他了三两,全被江无眠用在这回活动里了。
当然,这一看就是为拍卖场提价的行为,就看哪个冤大头出钱买回家了。
毕竟原料里有胡椒,方子本身价格不低,里头用料也多,算的起拍价就挺高,再一竞争,成交价必然往上走。
至于流拍?
江无眠在此前还考虑过这一情况,见到名单上的皇商,他便不担心了。
有这个豪商巨贾出手兜着,这方子定然跑不了,端看成交价几何了。
王鹏宇的确是这么想的,其他东西可以不拍,但有胡椒的方子一定要拿下。
有他在这儿,谁还能越过他去了不成?
恶意哄抬价格?
无所谓,他亮出来的皇商背景又不是干看着的。
若是醉流霞安排的喊价人,他能喊把这地界的生意全压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方子的起拍价就高达百金!
王鹏宇:“……?”
是底下人喊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高六自诩见过世面,但眼下是伸长了脖子叫喊,“起拍价,一百两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金?!”
金子做的方子不成?!直接吃金子都没这个价!
要说上百金的物件也不是没有,但为了一张菜谱,投进去这么多钱,是不是不值当的?
可那是用胡椒做的菜谱,具体到每个用量方法火候,如何处理食材,这不单是卖菜谱,还卖做法与香料搭配!
价值百金,似乎也成?
王鹏宇罕见地陷入沉思之中,手上犹豫着要不要张口举牌。
良久,他问伙计,“若是小爷拍了下来,叫你们东家下来见见。”
高六惊骇地看过去:不是兄弟,你真花钱买啊?!这是几百金,成交价是数千金也不在话下,有这么多钱花吗?!
伙计面上笑意不改,“您的要求小的会传给掌柜,许是要稍后给您答复。”
王鹏宇冷笑一声,强调道:“是你们东家!别整个掌柜出来!”
伙计仍然是笑着回复:“满足客人需求是醉流霞一贯宗旨,您的要求小的稍后传给掌柜,许是要耽误一二时间才能答复。”
转而接到见面要求的江无眠:“果真是有所求吗?既然如此,安排一下,活动最后一日请人在小院里一品岭南特色。”
江南织造局的皇商,不知你等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无论如何,待明日宴席上一探究竟便是。
第143章 商谈
无论王鹏宇何种想法,江无眠已是做好万全准备,他已约好几支商队,预备商谈一二,将生意拓展到京中,本地则是以崖山商队为首,联合其他府中的商队,与各府县的官府对接展开工程。
此外,工部过来历练的人中也找出来熟手能进一步接触火药相关事宜,全面覆盖火炮的计划又进一步。
只等钱和材料一到位,岭南将迎来全面的升级换代。
江无眠看了一眼成交额,计划给自己名下作坊再度追加部分投资,还要支持崖山商队的海上贸易,船只、人工、物资等全部配置整齐,预备年后出海南下,先用三个月试水一番,在交易的同时搜寻一些物资,若是能和当地商队达成合作,有稳定的货物来源更好。
对了,针对这种贸易,他得想想针对性的合同,规避部分海贸、外贸容易遇上的风险。
次日一早,胡征先于王鹏宇一行人与江无眠见面。
作为常年与江无眠合作的商队,胡征不免感到万分庆幸。
自己家的商队有几斤几两是清楚的,能铺陈到什么程度也是心中有数,但是与江无眠合作以来,过手的银子好似流水,大笔大笔的进出,半年几万两银子都是小事了!
有了固定的买卖,又预备着和伍次辅家幼子开拓煤炭的新战场,也是因此,他们胡家也能在户部更进一步,而胡征本人也能在京中置办产业,给妻儿留下后路,无论如何,他是不亏的。
回首再看江无眠,蒙皇上青眼,年纪轻轻已是三司副使,属实是能臣干将。
以他整治民生、纵横商业的手段来讲,这等升迁速度还是建元帝压了一压,不然直接入主京中六部,轮值下来便能再度外放熬一熬资历,坐等升任内阁便是。
南下以前,他与家中长辈商谈过,此行与江无眠商谈在京的蜂窝煤、火炕生意,必要时刻,可以稍退让一二,务必要加深两方合作的感情。
故而今日一早,确定了时间,他便带着诚意前来赴宴。
宴席过半时,正式提起这两门生意,胡征也没用身份说事,只道出他的安排来,“江大人曾言,以工程队的方式,更好走进百姓家中。林师爷在京时,也是如此作为,如今京中已然掀起追求火炕的风气,有钱置产的人家也热衷于煤球、火炉、火炕三件一起购置。”
胡征遥遥向他敬了一杯,“然林师爷在京组建的工程队排期已是排到月末,便是家父也惋惜,恨不能早一日用上火炕,过个热气腾腾的新年。”
江无眠并不意外,在末日时,火炕仍旧起了很大作用,经受过时间考验的成熟物件,在当前情况下出现,必然会被人看到优势,进而被人追捧。
这等技术,说实在话,要说技巧,没有很高的技巧,只要是上过几个月工的熟手就能熟练盘下来一个双人火炕,但培训一个火炕师傅却不是容易的事。
作为工头,火炕师傅必须懂灶台、灶台到集烟洞这个通道开口大小、烟道走向、回风槽的设置、一旦出现问题要快速排查到具体原因等诸多技巧,还要灵活应用在实际当中,根据房间走向、厨房位置构建相应的火炕。
另外是火墙和地龙,这更是两个需要技术的东西,现今江无眠还没教人如何去做——他忙起来便忘了还有这事儿,性价比最高的火炕已经学会了,这两者也只有高门大户有钱人家才会铺设,考虑到普遍性,这两门技术并不着急。
林师爷能在短时间内拉起来一支工程队,已是极快的处理速度,要是再快,那只能问问本地师傅有没有想去的。
但是本地用火炕的人少,一般都是家中有幼年孩童的,为保证人能顺顺利利活下来,才会请师傅过去盘个火炕。
而且本地人乐不乐意北上还是一回事。
江无眠把其中难点说了一通,重点是需要时间培训,但人不够,暂时只能拉起一支队伍来,毕竟工头实在是少之又少,为了安全又不能瞎盘。
胡征像是早有准备,他仅是犹豫几息便说出打算来,“不知火炕师傅是否有意收个学徒?我知这事儿难以启齿,家传手艺都是代代相传的,不让人吃亏,认个师父,日后摔盆打幡抱罐的,他全做了。”
既然人少,那收几个入门徒弟便是。过去学家传手艺,必然是要当半子,给人养老送终的。
胡征原想问火炕师傅开不开学堂,如同教头一样,给钱便能修习一番拳脚功夫,行走在外也能安全些。
火炕师傅这儿也差不多,都是吃饭的手艺,若是交钱能学,必然有人不吝啬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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