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听灵泽讲了这么多,雷震子忍不住把自己蹲墙角听来的八卦也分享出来:
“诶,灵泽小兄,有关那位年轻貌美的续弦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有个秘密,这两天在街头巷尾盛传,你猜猜看是什么?”
说着雷震子啧啧两声,摇头说:“太离谱了,我保管你猜不到——”
“——那孩子,不是李老爷的?”
雷震子话音未落,灵泽开口。
雷震子嘴巴张成个圈,“你、你怎么知道的?”
灵泽耸耸肩,“猜的。”
“正是!”雷震子一聊起八卦就兴奋,“说是那续弦夫人本是画舫歌姬,和一风流书生私定终身,珠胎暗结,结果那书生始乱终弃,不愿意负责,那续弦夫人眼见着月份大了,肚子藏不住了,这才匆匆忙忙找了李老爷这个冤大头做接盘侠。”
说到这里,雷震子用自己那特有的轻细声线冷笑,
“呵,谁能想到,这李府上下所有人都心怀鬼胎,最良善的反倒是那邪祟,你说讽刺不讽刺?”
两人一鬼,就这么边聊边走进乾元山,不期然,在山脚下,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孔。
伍夫:“灵泽道友,好久不见!”
白景行:“灵泽道友,可想死我了!”
灵泽笑着与他二人打招呼,“两位不是要去乾元山做任务,怎么还在这山脚下?”
白景行:“我原先在那多宝阁不是买到假货了么,前两天回去找那伙计理论了一番,要到了赔款,耽搁了两天,巧了不是,刚好就在这山脚下遇到了灵泽道友。”
伍夫:“我的佩剑坏了,回去蜀山修好了才回来,也耽搁了两天,巧了,也刚好就在这山脚下遇到了灵泽道友。”
白景行听完伍夫那蹩脚的说辞,忍不住朝他翻白眼,拿眼神瞪他:你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本来我的借口找得挺好的,毫无破绽,你的话一讲出来,就显得我很呆啊。
灵泽见他二人眉来眼去的,笑说:“既然遇上了,不如结伴上山?”
白景行:“好好好!”
伍夫:“就等你这句话了!”
说着,白景行掏出一张地图来,那上面标着一条上山的路线图,
“我们从这西北方向上山,第一站是碧波潭,先去解决伍兄的那个任务,也就是干掉鲶鱼精奔波儿灞和黑鱼精灞波儿奔。”
伍夫点头,将自己接下任务时拿到的信息分享出来:
“那鲶鱼精和黑鱼精是两兄弟,在碧波潭圈地为王,役使着潭里的万千虾灵,不断作乱。
“就在最近这段时间,连着有十几名年轻修士在经过那碧波潭的时候,无故失踪,而且说来也巧,这些修士,还都是些年轻俊美的男修士。
“单单是我蜀山派就有两个外门弟子落入那潭中,至今下落不明,这才有了如今这铲除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的任务。”
伍夫说完,白景行立即点头应和,倒颇有些夫唱夫随的味道:
“我们今日便先去将这两条鱼收了,替天行道!
“这两条鱼不过是乾元山的下等精怪,我们三人联手,再加上这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肌肉壮汉小兄弟,这任务不出半日,应当便能做完。”
伍夫和白景行一唱一和地介绍着规划好的路线,小天劫坐在灵泽的肩头,听得云里雾里。
具体内容没听清,满脑子里就回响着两个词——黑鱼、鲶鱼。
他突然想吃鱼了。
之前灵泽帮他剔除了骨刺的一团白嫩的鱼肉,浮现在脑海中。
他越想越馋。
正想得出神,视线向下一瞥,小天劫看到了灵泽的一段雪白的脖颈。
鬼使神差地,他将脑袋埋进灵泽的脖颈里,鼻头拱了拱,用力嗅闻。
灵泽已是金丹境的修士,不会出汗,皮肤上没有汗液的味道,只有淡淡的体香,有点像雨后山间蒸腾出的水汽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
小天劫鼻子拱了两下,总觉得不够,心痒痒的。
他哥的皮肤白得透亮,比那从瘴气里透出来的阳光还要晃眼,看起来像未经雕琢的冰种玉石,滑嫩嫩的。
他想,这该是比那白嫩的鱼肉,味道还要好的……
灵泽原本正在和白景行他们讨论上山的路线问题,忽觉耳根后头喷出暖烘烘的热气来,接着就见那小鬼拿鼻头直往他颈侧拱,小狗似的,不知在做什么。
灵泽有些无奈地笑起来,抬起手,正要将那白团子从自己脖颈边扒拉开,倏然,皮肤上涌现一股异样感觉,酥酥麻麻的,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锁骨。
灵泽手上动作一滞,笑容完全凝固。
小天劫之前想吃樱桃,没能如愿,憋坏了,此时又想吃鱼肉,便再忍耐不住。
他抬起手,环抱住灵泽的脖颈,亲吻上去。
犹觉不够,他将闪着白色电光的舌头伸出来,又轻轻舔了舔。
明显感觉到抱着的身体出现一阵颤栗,天劫抬起头,便见灵泽诧异得睁圆了双眼,一瞬不瞬地,正盯着他。
第18章
“你……你在做什么?”
灵泽的声音,竟然微微有些嘶哑。
刚才被亲吻的那一下,小天劫将细小的电流沿着他的脖颈送入他体内,带起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他皮肤上,激得灵泽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
小天劫有点心虚地将灵泽的脖颈放开了,垂着眼说:“我想吃鱼……”
“嗤。”
灵泽轻笑出声,刚才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看来是他想多了。
灵泽抬手,将白团子从自己肩膀上抱下来,揽在怀里,“待会到了碧波潭,哥哥给你捉鱼吃。”
怀里的小鬼头,似乎并没有因为灵泽的话而变得雀跃,只淡淡应了声:“哦。”
.........
到了碧波潭,一行人发现,他们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潭水深千尺,水面一眼望不到边,要找到那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谈何容易。
灵泽刚想提议四个人分头行动,这时,却听白景行说:
“那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既然那么喜欢捉年轻貌美的修士,不如咱们选一个人去那潭里,以身作饵,诱他们出手?”
伍夫点头应和:“听来倒是可行,只是,谁去做这个饵呢?”
说罢,伍夫、白景行、雷震子,同时看向灵泽。
要说年轻貌美,那他们四个里面,毫无疑问,肯定是灵泽长得最好看。
灵泽爽快答应了,倒不是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只是四个人里,现在他的修为最高,做饵这种危险的事,他义不容辞。
............
夜幕四合,瘴气笼罩下,一轮长满白毛的圆月缓缓升至头顶。
灵泽撑着一叶孤舟,停在碧波潭中央。
碧波潭水也因为常年吸收乾元山的瘴气,所以变成深不见底的青黑色。
不过此时微风吹拂,湖面泛起层层细小的涟漪,柔软的月光洒在其上,像铺了碎银。
那小舟如竹叶般细窄,只能容纳一名成年男子,灵泽静静立于其上,任由夜风吹拂着他衣摆和发丝翻飞。
小天劫坐在他怀里,仰起头,看着灵泽被月色照得清透的侧脸,心里仿佛也和那湖面一样,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也说不上来,这种痒痒的感觉,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心头。
他只是觉得,想要和灵泽靠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想要尝一尝对方的味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止痒。
所以,小天劫伸出粗短的一双手,用力抱住灵泽的腰,将脸埋进灵泽腰腹处。
隔着薄薄一层衣物,小天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灵泽腰腹处的皮|肉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又越发用力地拱了拱。
“怎么了?”
灵泽感觉到怀里小团子的动静,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小天劫是被夜风吹得冷了,可转念一想,天劫怎么可能会冷,那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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