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气急,“你逞什么能,这刚上完药,万一伤口再崩裂开怎么办?”
萧谨行舀了温水轻轻浇到云舒的身上,声音平稳,“要是裂开,重新上药便可。”
云舒:“?”
他狐疑地看着萧谨行淡然的模样,听着像是对自己的伤不在意,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会是打算刚刚的事再来一遍吧?”
萧谨行顿时呛咳一声,红着耳根否认,“没有。”
想到这一下午的荒唐,云舒背过头去红着脸冷哼,“我告诉你,仅此一次。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才不会帮你呢。”
他没料到有人第一次居然这么……
要不是自己夸下海口可以帮忙,半途而废会显得自己技术太差,他早就撤退了,才不会咬着牙做到底。
他就不应该心疼对方,要心疼也是心疼折腾的自己。
云舒独自后悔,任萧谨行替自己洗去一身黏腻。
他正靠在桶壁舒服,就听萧谨行在耳边说道:“你起来点,那处也得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
云舒浑身一激灵,转头瞪着萧谨行。
萧谨行见云舒瞪自己,顿了一下道:“清理完,还需要上些药。”
云舒顿时机警,“你哪来的药?”
“……,船上有随行的军医。”
原来萧谨行刚刚出门,不止是去要热水了,还去了军医那处要了药。
饶是云舒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免红了脸。但他的生理知识还在,知道萧谨行说的也没错。
他僵着脸瓮声瓮气道:“我自己来。”
但萧谨行却坚持要帮忙。
“你刚刚不是说没力气了吗?”
“而且你刚刚帮我上药,现在我也该轮到我了。”
云舒只想说,你这个上药,跟我那个上药,能是一回事吗?
见云舒冷着脸不答应,萧谨行顿了一下,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还是说我刚刚让你不满意,你不高兴了?”
“自刚刚开始,我与你说话,你就不怎么爱搭理,定是嫌弃我了。”
云舒顿时觉得自己像是爽完就将人给冷落的渣男,面对可怜大狗的控诉,他心中那点不舒服突然就被抚平了。
他默了一下道:“行吧。”
只是清理到一半的时候,云舒悲催地发现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只是被撩拨的不是萧谨行,而是他。
而某人见到他的反应,还颇为好心道:“一会儿我帮你解决。”
最后顾及着双方的身体,这次的擦枪走火只能换个方式解决。
直接月上中天,第一间舱房才第一次传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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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个假期,云舒自然不能放过,权当是提前度蜜月了。虽然其中一位新郎不良于行,但自从知道萧谨σw.zλ.行并无大碍后,云舒就彻底放了心,甚至还有心情在船靠岸补给时,与萧谨行一同上岸游玩半天。
他是不急了,却将京都的一众大臣急得不行,天天盼着信来,问殿下走到哪了。
听到殿下又在某处游玩时,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殿下会不会半路落跑,不回来了?”
“不会吧,如今大雍一统,殿下怎么会想不开不当太子了?”
“这可说不准,我听吴大人说,他亲耳听到殿下说,‘当太子就已经全年无休了,那当了皇帝岂不是累死累活当牛做马,还不如普通百姓来得快乐。’”
“当真?”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吴大人。”
“谈大人说得在理啊。若殿下真的在意如今的位置,那接了萧将军后,就应该紧赶慢赶回来。都说迟则生变,殿下如今一点不担着急,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个位置啊?”
这话说得大家都心慌起来。殿下这悠闲的样子,还真的像是被放飞了的鸟。
大家顿时害怕起来,要是这鸟飞惯了,不回来了,他们上哪再找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回来?
大雍不会刚一统,就又要四分五裂吧?
云舒压根不知道朝臣们的担忧。
大臣们还有休沐的时间,他连休沐都没有。如今有了假期,不好好休息玩乐一番,如何对得起自己。
于是,在云舒游玩到一半的时候,不问世事已经半年多的承安帝突然给他来了一道旨意。
云舒一开始还以为承安帝又要作妖,却没想到这居然是一道禅位诏书。
承安帝直接下达诏书,向全大雍宣布,将皇位传于云舒,自己则称为太上皇。
云舒细问下才知道,京中朝臣以为他不想回去了,于是去请了李老太傅。
众臣以李老太傅和萧相为首,去了承安帝处,请承安帝退位让贤,要将云舒彻底绑在皇位上。
云舒:“……”
而朝臣们此番还体贴得过分。他们不仅直接逼得承安帝写了禅位诏书,甚至还贴心地在承安帝的禅位诏书之前,帮云舒和萧谨行弄好了赐婚诏书。
而这大婚的日期,便与登基大典是同一天。
朝臣:殿下此前定要娶萧将军,此次他们将登基与大婚办到同一天,殿下肯定满意。
成亲的同时,顺道接个皇位。
云舒:“……”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臣子。
此道诏书一到,吕将军等人纷纷恭贺云舒和萧谨行。
云舒扬了扬手里的诏书,冲着萧谨行道:“要不顺道成个亲?”
萧谨行回看他,唇边挂着笑,“好。”
第184章
诏书刚下,虽然云舒和萧谨行还未归来,但礼部、萧府,甚至是整个京都,都已经忙了起来。
帝王大婚的规模和流程是有明文规定的,虽时间紧迫,但大婚该有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册后等六礼须得一个不少。
虽然在册立云舒为太子时,便下了赐婚圣旨,但由于此前种种因素,纳采等事项一直并未进行。所以这大婚日期一出,时间便显得紧迫起来。
而且萧谨行作为史上第一位男皇后,不止是萧家不知该如何应对,就连礼部也有些手忙脚乱。
好在两人的婚事早就定下,只是大婚的日子一直不确定罢了。而这大半年的时候,也足够礼部翻阅所有典籍,找到合适的礼仪章程。
不同于以往皇后的凤冠霞帔,皇夫的礼服与皇帝的礼服形制上相差无几,只是上面的绣纹不同,一个是龙,一个是凤。
这也是礼部经过商议后决定的。龙凤,并不表示龙与凤是一对,而是表示龙族和凤族,龙凤图腾象征高贵的身份。
且凤凰一族,凤为雄鸟,凰为雌鸟,因此皇夫用凤的纹饰也是有礼可依的。
云舒和萧谨行回京都的时候,距离大婚只剩三日。两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分开教导大典及大婚当日的礼仪。
云舒刚学了一刻钟,就发现这礼仪多到令人头大。
这倒也不怪礼部,礼部尚书觉得作为开疆扩土缔造有史以来最大版图的帝王,云舒的登基大典要是简单了,就是他们礼部最大的失职,所以他们是怎么繁复华丽怎么来。
云舒当即叫来了礼部尚书,弹了弹厚厚一沓章程,打着商量:“就不能简单点?”
礼部尚书毕恭毕敬回禀,“陛下,这已经是按照您的吩咐简化过后的了,朕不能再简了。”
云舒想了想,又问道:“萧将军那里也如此繁复吗?”
礼部尚书低头,“皇夫那里大婚章程会比您这边的,还要复杂一些。”
萧谨行那边是参照以往皇后出嫁的礼仪稍作修改的,所以在萧府有一套出嫁的章程。又由于两人之前不在,六礼都得等他两回来,在这几日内补齐。
例如第一日便是纳采问名,第二日纳吉纳征请期,第三日稍作休息,准备接下来的大婚。
而这纳采问名等等,每一项都有严格的章程,根本不是云舒以为的,两方坐下来吃个茶就能把过场给走了。
听到礼部尚书详细说了章程,云舒顿时就皱了眉。
萧谨行的伤虽然这一路养好了些,但到底没有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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