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却看得有些心疼。
及至上完药,他都没再有其他动作。
安连奚犹豫了下,看着他,“你……不继续了吗。”
薛时野的衣衫间隆起老高一块地方,实在是难以忽视。
听到他的话,薛时野瞥他。
莫名的,安连奚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这还怎么继续’的意思。
确实……
他才刚被弄了两下就这样了,再继续要怎么继续。
薛时野用干净的那只手抚了抚他的鬓发,“无碍,我去沐浴便是。”
就在他即将放开人,朝外走去时,袖子忽然被拉住。
薛时野一顿,转头。
安连奚低着脑袋,眼神有些飘忽,他抿了抿唇,“不用沐浴。”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人听不见似的,又说了一遍,“不要去。”
安连奚依旧没有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薛时野眼神柔得几乎化开。
怎么可以这么招人疼……
明明这么怕疼,却偏生愿意为他忍下。
薛时野视线扫过去,心头更是发软。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不止这里……
应该说这个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娇/嫩。
他的小乖。
“确定吗?”薛时野微微转过身来,在榻前蹲下,掀起眼帘,以一个仰视的角度望着安连奚。
说话时,他的嗓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沙哑。
安连奚耳尖一动,然而就在他准备点头的间隙,薛时野已丝毫不容他反悔地亲了上来。
又是一次。
这一回,薛时野此之方才更为注意,甚至在动作前就已经先抹了些药,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
翌日,见到又来讨药的岐王,段旭先是愣了下,而后就道:“这么快用完了?老夫不是说可以行房,却需得适当,不可太过吗?”
段旭再次开始怀疑起了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心疼对方了。
明明前一日还眼含忧色地问他可不可以,今天却是来问他要那些东西的。
段旭游历四海,见过多少年轻夫夫,手上自然有男子与男子行房需要用到的那些东西,因而昨日见岐王来问,事后给他送来了些。
但段旭没想到岐王居然用得那么快。
薛时野道:“并非是那些。”
他的那个被用光了紫色小瓶子拿出来。
段旭一看,顿时有些讪讪,“原来是这个……”
说完,他接过薛时野手中的空瓶,“多大的伤,竟将一整瓶用光了。”
不过问归问,段旭也不指望这位有问必答,瞥了眼后者冷冷淡淡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在面对岐王妃时的谨慎小心,似判若两人般。
“拿去吧,若伤情太过严重,还是需要老夫诊过,也好对症下药。”有些严重的伤势光是擦药是没用的,段旭身为医者,自然关心患者,所谓医者仁心便是如此。
纵然段旭脾性古怪,但只要是他出手的事,那便会负责到底。
薛时野:“多谢。”
这句话说得倒是有那么两分人气了,段旭摆了下手,“不必谢,岐王给的已经够多了。”
“若是还有其他需要,本王会派人出去寻来。府中其他东西,神医亦尽可取用。”
薛时野指尖捏着小小的药瓶,心中所思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是和段旭说这话时尤为认真。
“如此,老夫也多谢岐王慷慨了……”段旭拱了拱手,“老夫这里在研制一种新的丹药,还缺几味药,王爷可否……”
薛时野往一个方向看了眼,影锋的身影随之出现。
“神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他显示对薛时野一礼,而后同段旭道。
最开始就是影锋找到的段旭,后也是影锋把人强行从蜀州带来的,段旭对这个人的印象可不太好,然两人也算相熟,他便将自己的需要一一同影锋说了一遍。
薛时野见状,旋身离开了院落。
“段神医……你这上面的药材,该不会就是……要研制生子丹用的吧?”生子丹,放在之前影锋想都不敢想。
但男人生子也是他亲眼所见,做不得假,让他不得不信。
段旭将自己所需的药材一一写下,“对,这是老夫改良过的。”
影锋不得不对这位佩服得五体投地。
返老还童丹对方能练出来,连生子丹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也可以。
“那这丹是要给……”影锋有些试探又有些期待地问了一句。
沈小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在王爷面前唯唯诺诺,面对他们可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这要真是给小世子准备的,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段旭一扬眉毛,肯定了他的猜测。
影锋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把方子往怀里一揣,留下一句,“还请神医放心,晚上便能将这些东西找齐!”话毕,便匆匆离了小院,往府外去了。
而从小院离开的薛时野则是回了西苑。
安连奚还在睡。
薛时野行至床边,看着那张显得有些红润却有一丝难掩疲态的脸上,眸光微暗。
昨夜……
是有些过火。
可能因为这是两人互明了心迹后的第一次。
那种与心爱之人无比契合的感觉简直令人着魔,更何况……安连奚的主动,也让薛时野有些疯狂。
即使在睡梦中,那种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好像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安连奚眼睫轻微颤抖了下,缓缓睁开眼。
甫一睁眼,耳边就听到面前人的声音,“醒了?”
看到守着自己的薛时野,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安连奚想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脸,但最后还是对着人微微点了点头。
“饿不饿,可要传膳?”
安连奚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晌午,索性明日才入宫,今天还能再好好休息一天,听到薛时野的问话,他再次点头,“要。”
薛时野颔首,“好。”
话落,他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随着薛时野的动作,掩盖在被子里那一股幽香便散了出来,混合着缕缕药膏的气息。因为被捂着,骤然泄出显得更加浓郁,瞬间便充斥了两人鼻端。
而这股味道,尽皆都来源于怀里的人。
薛时野止不住地垂下头,在他颈间深深嗅了嗅。
安连奚推了推他,小声开口:“难闻……”
捂了一晚上,那个药膏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被沾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味道有些变化,没有最开始的清香。
“是小乖的味道。”薛时野忽而哑声开口。
安连奚抿抿唇,不说话了。
昨天,不止是薛时野,他自己也……
安连奚:“那也难闻。”
他现在不想用膳了,想先沐浴再用。昨夜实在有些晚了,两人都只草草用水擦了擦,不知道是不是有遗漏掉的地方。
这么想着,安连奚就轻声要求道。
薛时野知道他爱.干净,但安连奚睡了实在太久,加之昨晚是真的折腾得狠了,“先用膳。”
安连奚还没说话,就听薛时野道:“用完之后再带你去泡药浴。”
听到这,安连奚便不再说什么了。
稍后还要药浴的话,现在沐浴那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府上的药池他已经泡过好几回了,可能是药物的作用,安连奚觉得那处池子十分舒服,于是道:“好吧。”
薛时野勾了下唇。
真好说话。
映恬、映红二人送了水进来。
接着,薛时野就要如以往那般,接手给安连奚穿衣洗漱。
自从入了岐王府后,这些似乎从来都不用他自己来做。
安连奚觉得他都要丧失自己动手的能力了,他看着薛时野认真的侧脸,目光掠过那深刻得仿若雕刻一般的面部轮廓,最近这么专注地打量对方,还是昨天。
分明是极其混乱的时候,安连奚当时根本就无法思考,或者说他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目无焦距的同时,整个人好像悬了起来,又似踩在一片棉花上轻飘飘,没有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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