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矜白对宋知时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中芭女首席之一的陈兰琴陈同志,主要演员潘晓娴潘同志,周树华和周美华两位周同志,他们是兄妹俩来着。”
“这是我师弟,宋知时宋同志。”
宋知时赶紧向几位前辈问好。
而中芭来的四位舞蹈演员也没有宋知时想的那么难相处。
颜值气质绝佳,加上这个时代特有的精气神及淳朴,一行六人走在大街上格外抢眼。
趁着还没开始练习的空挡,宋知时把周矜白拉到一旁。
“我让你借人,你咋借到了那么超标的呢?连人首席都给你借来了?总不是使了什么坑蒙拐骗的法子吧?”
“别瞎猜,我跟兰琴是老乡,她既然愿意来,你就用着呗。”
宋知时狐疑地看了周矜白一眼,确定对方没有说谎,这次放下心来,对着他就是一记抱拳。
“师兄,大恩不言谢!之后我肯定好好谢谢你们!”
“你少贫嘴,赶紧开始吧。”
“得嘞,走着!”
周矜白见宋知时如此少根筋,也终是放下心来。
说真的,当着这么多芭蕾高手的面跳广场舞,宋知时哪怕是社牛都有些经受不住。好在他昨晚就根据前世的记忆扒拉出了一整套的动作,现在做出来才能毫无压力。
等宋知时跳完,其中一位舞蹈演员忍不住问:“宋同志,我能问问这究竟是个什么舞种嘛?”
宋知时羞耻地把名字说出来了:“这叫广场舞,顾名思义就是公园里就能表演的舞蹈。”
那人继续道:“有意思,我看这舞蹈动作似乎有很多现代舞的影子?”
“是的,为了方便没有基础的人也可以更好地学习,我把里面动作都改简单了……不知道我师兄有没有告诉各位,这次演出是没有收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我朋友们的学校校庆筹备的。到时候高难度的动作还得交给大家啊。”说完,宋知时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几人。
陈兰琴第一个站出来,神色坦然地说:“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收入不收入的无所谓,主要我们也没参加过华大的校庆,想参与一下,也是一种宝贵的经历。”
宋知时都快为她鼓掌了:看看,看看,人家这首席怎么就那么平易近人,那么会说话呢?
“谢谢你陈同志。那个,我经验不足,这些动作大部分都是自个儿想的,可能过于简单了,还得靠几位同志充分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帮我修改一下才行。”
“这有什么难的?”兄妹俩之一的哥哥周树华站出来说道。
然后宋知时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靠着仅看了一遍的记忆力,完美复刻了自己刚刚的舞蹈,并且在此基础上又改善了几个不算美观的动作。
果然,能进这么优秀的舞蹈团,都不是一般人。
仅一下午的功夫,这支舞蹈就编排得差不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公园里还是有不少休闲的人群。
而宋知时带着五个人练习跳舞,这动静不可谓不小,很快就吸引了一帮男女老少看热闹,其中中年人以上的群体占大多数。
对于他们来说,这舞蹈很奇怪,它似乎有什么魔力,让大家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就想上前看个究竟,光看还不够,有些人渐渐开始学着一起扭动。
宋知时走的时候,甚至还被一位老大爷给叫住了。
“小同志,你们明天还来吗?”
“明天?明天恐怕是来不了了。”
现在舞蹈已经编好了,宋知时得马不停蹄地找伴奏,然后去顾淮的学校组织舞蹈练习。
一听到第二天就看不见这样有趣的舞蹈了,大伙儿不约而同地觉得有些遗憾。
宋知时不知道的是,从此以后,首都这个小公园开始小范围内流行起了跳舞,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顾淮班里人不少,因为上回他请同学看演出的缘故,几乎班上所有同学都知道他有个在总政歌舞团上班的弟弟。
这次校庆,学校安排学生自己组织节目,为难的可不止是顾淮这一个宿舍。
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谁会才艺啊?
同学们听说顾淮的弟弟把中芭、总政两个歌舞团的舞蹈演员都请指导了,恨不得立刻为他鼓掌。
宋知时来了以后,把所有同学召集到了操场一个角落里,他先跳了一遍,然后让大家跟着学。
大家都是第一次学跳舞,舞蹈动作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在学习的过程中,宋知时找出了几个实在不适合学跳舞的学生,比如四肢僵硬、同手同脚等,给他们安排了举旗手的任务。
举旗手顾名思义,你只需要在上场前,举着国旗围绕舞台走一圈,表表态度就行了。
举旗手的任务很轻,相对的,露脸机会也会少很多。
众人都是有商有量的,不愿意跳舞的,也可以自己决定去举旗。
不过宋知时也是有私心的,像之前得罪过他的,比如孙友国这种人,他明知道对方肯定很想露脸,却依旧安排他去做了举旗手。
好巧不巧,孙友国因为看不上宋知时,第一二遍的时候压根没认真学,导致越来越跟不上。
于是,他被宋知时直接当场就拎了出来。
宋知时说他孙友国跟不上进度,四肢不协调,众人一看,嘿,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于是,孙友国就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举旗手,被排除在了舞蹈队之外。
宋知时编的这套动作其实十分简单,而且容易上手,难度大的动作他都交给了专业舞者,保证了一定的趣味性和可观性。
第130章 捉奸
周日,邱顺成回了一趟纺织厂,虽然他现在去读大学了,但是厂里仍然保留了他的岗位,他也尽可能地抽空回来干活,以免落人话柄。
只是今天他还没进门,保卫科就送来了一个牛皮纸包裹。
“小邱,有你的信件。”
“我的?行,给我吧。”
邱顺成有一瞬间的纳闷,但还是接了过来。
今天大部分工人都休息了,邱顺成跟着仅有的几个值班人员一起上班,因此格外忙碌,直到下班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个包裹。
“这也不像信件啊。”邱顺成嘟囔着打开了包裹。
里面果然有好几个信封,而且全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信封上标注了日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邱顺成又看了一眼包裹表面,上面没有任何的地址和寄件人姓名。
奇怪了,就这样还能到厂里?
这真的是给自己的吗?可别是拆错了。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打开了第一个名为12月的信封。
只一眼,邱顺成就知道这包裹没寄错,非但没错,而且还……寄得特别对!
他咽了口口水,紧接着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标志着1月、2月、3月的信封。
最后,是一封标注着昨天的。
直到厂子关门,门卫大爷来催促,邱顺成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出了大门。
回到宿舍以后,他把东西藏好,碰到顾淮更是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是夜,邱顺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可是他又怕惊动室友,只能蹑手蹑脚地跑到楼道里。
三月的首都夜里很凉,邱顺成裹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随便找了个避风口,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珍藏许久的香烟,把它点着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火星子在黑暗里忽明忽灭,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想到白天看见的这些照片。
他想,哪怕照片拍得是自己,都没那么让人心惊胆战了。
可这些照片无一例外拍得全都是刘爱民。
邱顺成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控制不住地继续往下看。
除了刘爱民以外,还有一位跟他走得很近的陌生女同志,此人他先前盯梢地时候从未见过。
照片很全,有两人举止亲密地下馆子,也有像小夫妻一样上下班买菜,还有像小情侣一样逛北海公园等等,拍摄地点遍布首都城,时间跨度更是长达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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