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有想要拍照的,可看到Frederick那双威压感极强的眼睛后,纷纷老实巴交地把手机揣回到了口袋里,灰溜溜地离开现场,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更别提跟身边人议论此事了。
反倒有站在远处、不担心被那两个外国人打的游客踩在小路边的凳子上朝这边拍了几张照片,以博人眼球的方式发到网上后,迅速引起了热议——
【两个大人都带着墨镜,看不出来是谁,但是旁边的小崽崽我认出来了,绝对是鼎鼎!】
【如果是鼎鼎的话,那么……躺在那个男人怀里的人,岂不就是森森了?】
【我靠,难道温竹森真的有圈外男友?我一个爆哭】
【温竹森的身体也太差了吧,带孩子出来玩儿也能晕倒?该不会是作秀吧】
【就没有人关心现场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只关心那个抱着我老婆的野男人到底是谁,秘书给我查!】
.
市中心六院VIP单人病房。
温竹森躺在病床里,阖着眸子安静地昏睡着。
日光透过窗户泼洒在温竹森正输着液的手背上,冰凉的药液流经输液管,却在即将输进血管的前一段,被一瓶散发着热气的温水瓶减弱了凉意。
是宫止在离开病房之前,特意去灌了瓶温水轻轻搭在输液管上的。
鼎鼎跪坐在床尾的被角上,jiojio一动也不敢乱动,只伤心不已地用小肉手不停地抹着颊边的金豆豆。
都怪鼎鼎要坐旋转木马,害得森森被坏蛋欺负,鼎鼎也是个大坏蛋!
“小叔……”温竹森还没睁开眼睛,声音里就带上了笑意。
听见森森的声音,鼎鼎又惊又喜,金豆豆掉得更快了,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期间也没有忽略不能碰到森森的输液管:“呜呜,森森~森森你醒啦……都怪笨蛋小叔……”
“怎么能怪小叔呢……”温竹森的右手空着,笑着将奶娃娃拉进了被窝里,碰到鼎鼎湿漉漉的脸颊,便笑着问道,“诶……小叔的眼睛又出汗啦?”
鼎鼎哭得更伤心了。
与此同时,六院肿瘤科副主任办公室。
“根据颅脑磁共振显示,”施重的电脑屏幕上是放射科给他传过来的检查结果,“温先生的颅内存在一些淤血,当然,阿止你放心,并没有损伤到重要的神经功能区。”
话音刚落,宫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轻声重复了一遍施重的话:“颅内淤血。”
大概是猜到了好友的想法,施重无意识地滑了滑鼠标,正视宫止:“对,我调取了一下温先生之前的病历……他出过一场车祸,时间是七年前。”
第47章 Chapter 47
Chapter 47
宫止的脊背原本就绷得笔直,此时听到施重的话,连搭在桌面上的手指都僵了僵。
“七年前……在哪里发生的车祸?”
施重当然知道宫止想要把事情搞清楚。
不光宫止想,他也想。
但事情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时间太长,知情的当事人又太少。
“阿止你别急,温先生的病历上只写了他是因为车祸导致的颅内淤血,但由于车祸这件事情都是温先生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简略地向家人口述的,所以……”施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掺杂着几分抱歉,“没人知道这场车祸究竟发生在哪里。”
对于这个情况,宫止是十分理解的。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能想起那些往事,亦或是不被头痛所叨扰,他哪里需要经常吃药来维持自己的状态。
当年宫止原本就处在父母新丧的悲痛中,平日里有些神情恍惚也是正常的,更别说还经历了一场几乎能够夺走他性命的车祸,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这件事情,成医生知道得比我详细,”施重看了一眼腕表,“他有台小手术,我刚刚给他发了消息,现在应该快过来了。”
说话间,办公室门就被人敲了敲。
施重走过去打开门,迎进来一位身材微胖、戴着眼镜的男医生。
“阿止,这位是成强成医生,”施重为两人介绍道,“成医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宫止。”
宫止起身跟他握了手。
成医生比施重要大上几岁,三十出头,七年前是温竹森的住院医师,比大多数人要了解当时的情况。
“我只是比很多同事对七年前的事知道得多一点,但也不是特别多,不过我肯定把我记得的、知道的都说出来。”成医生说道。
宫止点点头:“麻烦您了。”
“根据当时许家人的描述,说温竹森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能说话能走路,直到告诉家里人,他刚刚回来的路上因为救人而被车撞了,但是幸好没有受什么外伤时,许家人才警惕起来,觉得应该把人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宫止眉心微蹙。
“但是还没等许家人把他送到医院,温竹森就自己晕倒了,鼻腔和耳道开始大量流血,”成医生说道,“许家人就赶快把他送到医院抢救了。”
施重和宫止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自己问出的问题,也是宫止想要知道的。
“我的天,那可是许家的小少爷啊,后来为什么没有见到任何媒体报导这件事情呢?”
“因为再醒来之后,温竹森的性情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成医生回忆着说道,“他那时候讨人厌的程度,一度让许家人不想为他做任何事了。”
宫止面无表情地听着。
施重看了他一眼,继续问成医生道:“那他究竟做了什么……会让自己的家人对他这么厌恶啊?”
成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听说他刚醒来的时候,就因为医护人员不让他吃东西喝水,而迁怒自己的家人,甚至把床头柜上的暖瓶直接砸在了许夫人的身上,还用刀划伤了许家小少爷的手臂,吓得许家人都不敢再轻易接近他了。”
施重吃惊地问道:“还有这事儿?”
看温先生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能把暖瓶直接砸在自己妈妈身上的人啊。
“当时许夫人被烫伤得非常严重,大家都顾着她的伤,加上温竹森已经醒了,也脱离生命危险了,”成医生认真严谨,并没有因为宫止的名声和身份而把某些事情的细节略去或添油加醋,“所以那时候也就没人顾得上依照温竹森那断断续续的残缺记忆,去追究当时车祸的那件事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许家的人啊,应该不会就这么不管了吧?”施重诧异不已。
虽说比不得宫家的实力,但许家也算是个小豪门了,怎么着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冷漠至此的啊。
听到施重的问题,成医生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压低了声音对宫止二人说道:“其实,我听科室里的人说啊,许家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说温竹森长得跟许家人根本不像,不过为了面子,他们也没有立刻把温竹森踢出家门,而是继续忍着,直到去年找到了亲生儿子,也就是真正的许竹生,这才把被他们强行改名的温竹森踢出了家门。”
施重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不过看宫止的表情,对方的思绪似乎要比他通畅透彻不少。
“我还听护士长说,许竹生……啊,也就是温先生在出车祸之前,脾气和性格是一等一的好,”成医生说着说着,仿佛也觉得有点儿困惑,不得不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填补这其中的怪异逻辑,“确实是有很多患者会在经历过接近死亡的重创之后,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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