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喝了,他们婚礼那天都八成只能是宫止一个人上台了,他哪里还有命在?
“好啦,快躺下吧,再睡一会儿,”宫止帮他掖掖被角,“突然坐起来做什么?”
温竹森环顾了一圈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转头,就着宫止喂到他嘴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我还要去片场试戏的,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想迟到的。”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温竹森都是个坚定不移的敬业人员,只要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儿工资,就从来不会选择消极怠工。
如今得到了这么好的工作机会,自然不会对不起给他发工资的人。
“但是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我跟导演说一下可以吗?”宫止并不会直接替温竹森做决定,凡事还是都会以温竹森的想法作为最重要的判定标准。
“不啦,阿止,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温竹森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半歪着身子坐在床边穿裤子,说话的时候,还轻声“嘶”了一下,顺带瞪了宫止一眼,“下午一点,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我不能迟到,这是对单位同事的不尊重和不负责。”
总不能让那么多的演员同事等他一个人吧。
宫止:“……”
也就只有他的卡皮巴拉能把拍戏和做演员这种事情,形容得像是单位打卡上班一样……稳重老派了。
好在通过宫止的一番劝解,加上他亲自向导演致电询问了今天温竹森的单人戏份可否挪到后面进行统一拍摄,得到了导演以及编剧在旁边表示大声赞同的回答后,温竹森才算作罢,一头栽倒在了带着余温的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继续睡回笼觉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有了宫止的嘱咐,这期间老宅里并没有人敢来敲温竹森的门,但却保证了饭菜时刻都是温的,无论温竹森什么时候起床都可以吃。
“阿止……”温竹森头发蓬乱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睡眼朦胧地歪着脑袋望着宫止,仍旧有些沙哑的声线还夹杂着一点儿刚睡醒的鼻音,“你没去忙工作啊?”
为了陪温竹森,宫止只拿了两本书在主卧里安静地阅读,时不时帮睡觉不老实的温竹森掖掖被角,拨弄一下头发之类的。
这工夫温竹森醒了,自然一眼就先看到自己左手边靠在床头腰枕上的宫止。
“醒了?”宫止放下书,把人扶着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拿过旁边的温水喂了几口,又帮温竹森擦了擦唇角,“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竹森睡了一觉,整个人的状态都比上午的时候好多了,就连说话都有力气了。
“不怎么疼了,”温竹森抬手揉了揉脖子,却被宫止的手先一步占了位置,便任凭宫止帮他按摩,继续惬意地说道,“非常感谢宫止先生的按摩服务,有朝一日,宫止先生需要的时候,我也会尽力服务宫止先生的……”
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样子,像极了吃饱之后慵懒闲适的卡皮巴拉。
宫止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跟着重了几分,果然看到了温竹森更加安逸享受的表情。
“现在就需要。”宫止说道。
温竹森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免有些惊讶:“啊???”
宫止需要他做什么事情?
难道是……
温竹森露出警惕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就被宫止笑着轻拍了一下额头:“想什么呢你?”
瞧他那一脸藏不住心事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
“帮我上点药。”
说完,宫止拿了一瓶碘伏放在温竹森的手里。
看到温竹森疑惑的目光,宫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淡定道:“我背后被你昨晚挠出血了。”
温竹森:“!!!”
*
临近婚期,所有人为这场婚礼的准备都达到了可以随时蹿上舞台各司其职的程度。
就连鼎叔也不例外。
不知道宫老爷子给自家小儿子仔仔细细地讲了多少遍,才让鼎鼎完全明白了这是森森和乖宝贝的婚礼,不是他的个人宠物展览大会。
“好哒爸爸,那我这次就先不带猫猫们上台啦~”鼎鼎乖巧地仰着小脑袋瓜儿看爸爸,还没等宫老爷子欣慰点头,就继续说道,“狗狗们都可以陪我一起上台送戒指嘛?”
宫老爷子:“……”
温竹森在节目录制期间领养的小动物们都已经痊愈了。
如今已是临近立春的时节,他们跟着Leilani和Harvey在覆着一层薄雪的花园里跑得欢快极了,全然看不出曾经险些失去性命的凄惨模样。
.
婚礼当日,天气如温竹森和宫止所希望的一样好。
明明是冬日时节,礼堂外的暖阳偏偏透过明亮的顶窗,投进了宴厅的每一个角落。
温竹森穿着剪裁得体的纯白西装,面对着化妆间的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颈前一点儿都不歪的领结。
还没等他深吸一口气,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局促,身后就传来了带着笑意的熟悉声线。
“紧张?”
许是猜到了温竹森这边的情况,在大厅另一侧的化妆间里的宫止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我本来就很紧张了,你还让媒体进来直播。”
跟宫止相处的时间久了,温竹森越来越能释放自己心中的情绪了,在宫止和鼎鼎的身边,可以永远做一只比稚童还要快乐的卡皮巴拉。
当初各大媒体找上门来的时候,温竹森第一时间就想要拒绝,没想到宫止竟然阻拦住了他,直接大手一挥,示意媒体可以进场拍摄并进行全网直播。
直接让温竹森怛然失色,慌忙去请爷爷不要让宫止答应媒体的请求,表面上是为了保密,实际上存了一点点私心——
他没结过婚,担心自己会因为不熟悉流程而做出看起来傻呆呆的事情而丢脸。
宫止并不辩解,欣然认错:“是我不对,一会儿在台上你随便咬我好不好?”
温竹森被他逗笑,伸手拧了宫止的手臂一把,顺势微微踮起脚,凑上去轻碰了一下宫止的嘴唇。
宫止哪里会轻易放过他。
搂住温竹森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时间差不多了,宫止不能继续留在温竹森的房间,要回到自己需要出场的房间去了。
只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抱住温竹森,用力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啄了两口才将人放开。
温竹森隔着西装外套揉了揉肩窝:“……”
宫止刚离开不到半分钟,宴厅里就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今天的新……娘,宫止出场!”
听见主持人对宫止的介绍,温竹森一下就笑出了声。
他猜得到这是宫止为了逗他笑,特意交待主持人这样宣布的。
宫止确实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主持人这一句充满滑稽感的介绍过后,温竹森心中的紧张倒是真的缓解了大半。
“很好,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用更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的新郎——温竹森先生出场!!!”
面前的实木大门被工作人员从两边缓缓拉开。
温竹森深吸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
【宫止真的我哭死,他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跟森森之间的称呼啊】
【救命啊好漂亮的森森啊,宫止真的好福气,呜呜森森也是好福气】
【他平时都是不化妆的,今天这美颜暴击直接让我发出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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