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借着温竹森力道站稳在楼梯扶手边的陈初瑞立马慌了,忙不迭地朝旁边躲了好几步,就怕被别人发现是自己害得温竹森摔倒的。
【我的天,这一下子,摔得好像有点狠啊】
【陈初瑞有病吧?温竹森明明是要扶他,他为什么要使劲儿推人家啊?】
【可能是太害怕了吧?因为瑞瑞差一点就要摔倒了啊,难道还不让他下意识扶一下别的地方吗?】
【大家不要对瑞瑞那么苛刻好吗?哪个小朋友不会犯错啊?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盯着我们瑞瑞不放啊?】
【哪个小朋友不会犯错?很多啊,鼎鼎,德米特里,莱莱和楠楠,他们都没有犯错啊】
【楠楠天天哭得那么大声,烦都烦死了,最起码我们瑞瑞从来都不哭】
【陈征旬请水军挺舍得花钱啊?见到自己儿子被骂,少找一点水军中和一下还行,现在这样无脑护着陈初瑞,实在让路人觉得反感了】
【水军是真的会转移话题啊,这件事最倒霉的人是森森,你们是真的很会洗,就这样转移注意力了】
温竹森摔下来的动静不小,顿时引得客厅里的众人纷纷转过头来。
发现楼梯口处的情况后,大家迅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陈初瑞慌忙躲在自己爸爸身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喊道:“不是我害他摔倒的!”
席轻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过头问正事:“竹森,你怎么了?崴脚了?”
他作势要俯下身来,想要趁着宫止不在,帮忙把温竹森抱回到楼上的房间里去。
温竹森摇摇头,痛楚占据了上风,让他一时间分散出精力来回答席老师的问题。
他确实是差点崴脚了……好吧,其实是崴到了一点。
由于在完全栽倒在地上之前,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所以崴得并不算严重。
而因为用手撑地,现在他的手腕要更疼一些,脚踝反倒没有太大的问题。
米哈和魏何也露出担忧的目光。
想起上次温竹森是被椅子抬上楼的,出于礼貌,二人对视了一眼,继而默契地回过头去,想要再次在一楼客厅找一把大小合适的椅子,把温竹森抬回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
然而却没发现宫止直接从楼上下来,弯下腰,半句废话都没有地将温竹森抱在了怀里,而后头也不回地径直上了楼。
【米哈啊,老魏啊,你俩输就输在太不冒昧了】
【人家席老师和少董已经直接动手了,你俩在干嘛?找你俩之前抬过森森的那把椅子吗?】
【月老:你俩就抱着你们那宝贝椅子过一辈子吧[流汗][呲牙]】
【还得是咱止哥ahhh,一句话不多说,上来就把人抢走】
【但是不得不说啊,为什么我觉得少董在抱森森的时候,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正宫娘娘范儿呢?(doge)】
【宫先生是真不客气啊,抱了就走,也不管席老师在他之前就弯腰准备抱森森了】
宫止并不想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查看温竹森的伤况。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温竹森这样脸皮薄的人,一定会认为在大家面前脱掉鞋子和袜子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为了不让温竹森脸红难堪,他宁愿做出让在场的嘉宾和工作人员们认为他“玩不起”的行为,径自把温竹森抱到楼上来检查脚踝处的具体情况。
“宫先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嘶。”
温竹森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这样看着自己被宫先生抱在怀里上楼,小声地挣扎了一句后,却不小心碰到了被扭得生疼的手腕,脸色霎时间一白,再难吭声了。
两人回到了房间,紧随在他们身后的鼎叔紧忙“哒哒哒”地跟了上来,踮起jiojio关上了门,而后抱着森森的外套,蹲在了被乖宝贝放在沙发上的森森身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担忧。
“森森……哪里痛呀?”鼎鼎的右手搭在自己的电话手表上,神情认真严肃,“需不需要叫施重哥哥来给你看病呀?”
从小到大,除了家里的医生之外,小施侄子是鼎鼎见过最厉害的医生啦,他的办公室里挂着好多好多的锦旗呐,每一个都和森森当初送乖宝贝的锦旗那么大!
温竹森听到自家小叔说出“施重”的名字之后,瞬间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满脸紧张地看着鼎鼎,又转头朝洗手间的方向看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完了,怕是要糟。
在乖宝贝来参加节目之前,鼎鼎特意在乖宝贝的教习之下,学会了隐藏对平日里的亲友们的称呼,尤其是不能当着大家说出一些比较亲近的昵称。
却不曾想,此时反倒因为避讳叫施重为“大侄子”,而在直播间引发了滔天巨浪。
【施重?是六院肿瘤科的副主任吗?】
【我的天,不会真的是他吧,他的号好难挂的】
【怎么可能,那可是施重诶家人们,有可能被咱叔随叫随到吗?】
【如果大家之前的推测是真的,那鼎鼎口中说的这个“施重”,就是咱们心里想到的那个施重】
【不行了,我越来越好奇了,要是不知道咱叔和少董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宫止已经脱掉外套、拿着一块毛巾进了洗手间,所以这工夫估计没办法帮忙解释小叔说出“施重”二字的事情。
温竹森急中生智,紧忙回答鼎鼎:“对,我下楼的时候,就是因为失重了,所以才一下子崴了脚,小叔,以后下楼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啊。”
甭管大家信不信了,反正他做出解释了,总会有一部分人相信的。o(╥﹏╥)o
瞧着森森的反应,奶娃娃也大致明白了,自己刚刚估计是不小心说漏什么话啦,也跟着重重地点点小脑袋瓜儿:“嗯~我一定会小心哒~不让森森担心~”
听到奶娃娃响亮的回答声,温竹森松了口气。
紧接着,便头铁地想要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去行李箱里拿药。
每次出门,他都会准备很多内服或外用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有生以来,他生病的时间远远大于活蹦乱跳地享受生活的日子,谨慎一点儿总是没错的。
没想到他刚尝试着用两只手臂支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就被迈出洗手间、大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宫止接了个正着,整个人陷进宫止的怀里,找不到其他的支撑点。
鞋子和袜子早就被宫止褪掉了,温竹森光着脚,又没有拖鞋,被迫把自己的重量都托付给宫止,等着他把自己带回到沙发上坐好。
“慢点。”宫止将人小心翼翼地扶到了沙发上坐稳,随后握住了温竹森崴到脚踝的那条小腿,轻轻放在了用抱枕垫高了的茶几上。
“宫先生,这个、这样……”温竹森咬紧嘴唇,红着脸避开视线,不好意思去看自己那条被架在茶几上的腿,半天才艰难地开口,“实在是太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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