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被他强按躺下,几层被子和毯子压着,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他露出脑袋看着他,“你去哪?”
徐世子眼中没了平日的淡漠神情,桃花眼格外明亮,向长远别开眼咽了咽口水,闷声道,“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守着你。”
徐原青瞪大了眼睛,一阵无语。
搁他这演什么言情情节,他翻了白眼,从被子里抽出手来,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让他清醒一点,“你睡厢房去,明早叫我。”
向长远猝不及防受了一巴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他身上的几层被褥,厢房的被子都在这了,他去了也只能睡板子,还不如在这陪着他。
徐原青看他眼神躲闪,手拽着被子,后知后反应过来。
经过了几分钟的思索,他往床里挪了挪,闷声道,“上来睡。”
“啊!”向长远受宠若惊。
徐原青抢了他的床和被子,再欺负人家就过分了。
“不……”
向长远摆手支吾拒绝,徐原青看他小媳妇样十分无奈,没好气的催促,“赶紧的。”
“我……”向长远满脸通红,直愣愣的看着他,不敢动弹。
“……”
徐原青时常会产生自己是个登徒子的错觉,可分明是两个男的在谈恋爱,再没分出上下之前都是一样的,太过别扭反而尴尬。
向长远察觉到世子眼神逐渐发怒,在他再发作前快速的脱了鞋,泥鳅一样顺滑的躺了上去。
徐原青咬牙切齿的给他盖被子,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就背过身去,抽了抽嘴角。
向长远笔直的躺着,看徐原青不搭理自己,他更加紧张了,不敢动弹一下。
屋里没有点香,空气里只有馄饨香味。
向长远嗅觉敏感,能气息的闻到徐原青身上特有的药草味,不浓不淡,似有似无。
沉默良久,徐原青转回身来,抬眸看僵硬的人,忍无可忍,“向长远,我才和你说过,我也是第一次,你这样……”
显的我很主动!我很有经验!
徐原青及时忍住,后面的话只在心里咆哮。
向长远有时候纯情的让他很头疼。
四目相对,徐原青眼睁睁看着向长远明亮的双眸,从拘谨的神情逐渐含笑,紧接着他就被揽进了滚烫的怀抱中。
“世子,我还是想冒犯你一下。”他声音低沉微哑,笑意暴露在语调中。
不过是一瞬,徐原青的将爆的情绪一下就被抚平,情绪稳定下来,有些不可置信。
向长远将他单薄的身躯环抱在怀中,手搭在他的肩背上,两人身上的热气不断交缠,他咽了咽口水,“是世子掌控的不是吗?”
徐原青细想,是他主动喊的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向长远体温高,徐原青惧冷,贴着他身躯,热气源源不断,像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火炉,他浑身舒展,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向长远一早就醒了,他洗漱完蹲在床边看还在熟睡的人,几番挣扎都没舍得叫醒他。
向长宁叼着苹果来找他,外间不见人影,她本想进寝屋,想着徐原青也在就止住了脚,往外走去用力敲了敲门,“向长远!”
向长远吓了一跳,看徐原青眼睛动了动,手忙脚乱的起身躲闪,脚下不稳险些摔桌上。
徐原青一睁眼就看了一场舞,打了个哈欠回神,听见向长宁意味深长的话,“阿远,一会爹醒了,你想留着请安吗?”
话说完人就走了,明摆着来传话的。
徐原青对向将军的叫醒服务感激涕零,看向长远已经穿戴整齐,他二话不说掀被子就起身,洗漱大可不必,他回家还要回笼觉。
他没睡够,走路都是晕晕乎乎的,上了马车继续睡,迷迷糊糊间被人抱下车,不过一会就进了软绵的棉花中,身体无一处不舒适,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左越看三公子远离的背影,深深理解了为什么世子会喜欢他,玉树临风,温柔体贴,换谁都会动心。
徐原青一觉睡到午后,一醒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窗边传来,许久没开业的左越胡说八道馆重新开张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说的全是向长远对他如何的深情款款。
左小孩说的头头是道,徐原青听的津津有味,开始期待自己身体康健后的日子了。
不日,常老给徐原青诊脉后嘱咐他近日好生休养,勿要操劳,等他心无杂念后便可取出蛊虫。
春风拂面,不似前几日那般凌厉,带着春日该有的丝丝暖意,他院子里的梨树,许久没注意,今日一看花骨朵一簇一簇,生机盎然。
“世子?”
背后传来声音,徐原青回过头,见平日麻衣素衫的顾三知,破天荒的穿了颜色鲜艳的灰绿绸缎,还规整的挽了发,他本就身姿高挑,这打扮起来更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他眼睛上覆着三指宽的黑布,也同样让人难以忽视。
徐原青问,“你要去哪?”
顾三知轻轻低头浅笑,能让他这身打扮,还作娇羞状的只有一人。
徐原青抽了抽嘴角,嫌弃之意不言而喻,他抬脚绕他一圈,这段时间他事情太多,没怎么关注身边的人,记忆还停留在那人顾三知的委婉拒绝。
这会子就私约了,恐怕他错过了许多故事,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问,“你们?”
“向将军很好。”顾三知一提到向长宁就眉目舒展,嘴角上扬,难掩喜色 。
“啧~”徐原青冷嗤,心道,这恋爱的硫酸味,早先还大义凛然的说那些话,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顾三知再出声,嘴角依旧上扬着,眉间却皱起,他微微仰头朝梨树的方向,轻声道,“我不能误佳人年华。”
他立在春风中,青丝绿衫翩飞,不动如山 ,如松如柏,他身上的萧寂之感与温润的春日格格不入。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将徐原青镇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有些难以理解,询问,“你不喜欢长宁?”
闻言,顾三知回头看他,不作回答,嘴角的笑意不带喜悦,满是苦涩。
可惜他是瞎子,爱意不能从眼睛告白。
徐原青见状便明了他的意思,本想骂他一顿,但看着他眼睛上的黑布,话卡在了喉咙里,一字都难言。
他病痛十年之久,又有多少人能理解他的愤恨和悲苦。
同样,他不是顾三知,如何知他心中的苦。
感情的事情,本就强求不得,外人更没有立场置喙。
他沉默片刻,冷声问,“你找我做什么?”
“借钱。”
徐原青:“……”
冤大头徐世子把人送走后坐树下吹风,摇椅晃晃悠悠,白狗蹦哒到他身上,徐原青撸着狗头闭目养神。
悠闲惬意,脚步声响起,距离他不远处停下,来人出声:“世子。”
闻声,徐原青眉眼动了动,他脚落地停了摇晃,直起身看向来人。
沈玉泽笑容可掬,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容,眼底却是恶意。
徐原青怀中的白狗“汪汪汪”的朝他吼叫,他无动于衷,依旧挂着假笑。
该在刑部大牢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徐原青心里一颤,思绪转动。
沈玉泽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神色淡淡的解释,“世子没有算错,我确实该在刑部大牢中才对。”
他笑意收敛,眼中的恶意浮现,“没能如世子的愿,下官特意来致歉。”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徐原青无处可避,他自以为谋划周密,不想还是低估了沈玉泽的本事。
第65章
刑部大牢。
“啊!”一声似怒似怨阴似调笑的轻哼声传入耳畔, 阴暗湿凉的牢房,刑法重地,常有各种各样的诡异叫声, 如此一般的头一遭遇到。
里间传来衣布撕裂的声响,还有不堪入耳的欢畅交合响动,阵阵不歇,引人想入非非。
犯人何曾遇到过这般荒唐刺激的事情, 都不约而同的止了声,伸长脖子想看, 竖着耳朵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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