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和匪徒交换信物,向长远抬着手,两人东西交换完毕的那一刻立刻下令。
众人冲了出去,将人团团围住。
向长远定睛一看,没想到来交易的匪徒竟然是欢雨,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想起来什么,眼神骤变,冷笑了一声,眼疾手快的捏住了欢雨的下颚,膝抵她的腹部,将她嘴里的东西逼吐出来,随即将人扔给下属。
允州刺史吓慌了神,忙找借口,“向将军,我是为了诱敌!”
向长远眼神阴冷,不留余地的下令,“带走!”
剿匪半月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有了方向,大家干劲十足,对刺史也毫不手软。
向长远回城写了两份奏报,都往京城发,也都是给皇上看。
他叫来徐原青送来的人,吩咐,“立刻将匪徒秘密送去京城。”
将人送出城后,他叫人把刺史关押,夺了他的印信,“来人!关城!”
允州兵权在手,无人敢不从,他毫不犹豫的吩咐关城,允州妖魔鬼怪太多,他要关门捉妖魔,一次性清除干净,以绝后患。
第82章
不日, 夏热侵蚀春风,徐原青院子里的梨花凋谢只剩鲜嫩的绿叶,在地上的残花也枯烂成了养分滋养着花木, 屋子里的碳火也彻底断了,炉子撤走。
他身子大好,已经许久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生蚀骨的痛感,按照寻娘所言, 他体内的蛊毒和血茴草毒素都已经清理完了,他只要遵常老医嘱就不会有问题。
徐原青足不出户的日子呆够了, 身子舒坦后就爱在院子里吹风,将摇椅搬在院子里铺了软垫往上一趟, 能半天不动弹。
沈玉泽安插的眼线已经被柳谦带人除掉了,屋子周围没人眼睛盯着,他做什么都无所顾忌, 这么舒服怎么来,就连审人都在院里。
欢雨被悄无声息的送进了京城, 柳谦亲自去接手, 把眼线清缴后就直接将人带进了府里, 将脚卸了交给徐原青后就忙别的去了。
左越着托盘来, 见院子里软绵绵躺椅子里的姑娘别开眼, 梗着脖子径直去徐原青旁边,将药递给他,然后转过身将端来的茶递给欢雨。
欢雨一怔,抬眸看他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 心里颤了颤, 左越见她不接,以为她手也受伤了, 于是好心的将茶盏递到阿她嘴边,轻声道,“茶没有毒,你放心。”
从允州到京城,路途遥远,向长远念及旧情嘱咐了暗卫不要对她动粗,故而她一路都是晕着来的,才清醒脚就被卸了,完全没有挣扎逃跑的余地。
这盏茶,是她这一路奔波,唯一感受到的温和,一瞬间就慌了神。
欢雨鬼使神差的张了嘴,左越小心的给她喂水,一盏见底他才收了手,转过身回到徐原青面前。
徐原青抬眸看他,慢慢悠悠的将喝完的药碗放下,对他的善良举动没有阻拦,小孩还小见不得血腥,一会审起人少不得也狠辣,他支开他,“你去问一下肖予安,向长宁什么情况?”
“嗯嗯。”
左越一听去肖府就喜笑颜开,笑吟吟得点头,忙不迭的离开。
徐原青目送他离开,瞥了一眼一旁干枯的梅花,思绪飘向远处,直到地上的人耐不住了哼出声来,他才懒洋洋的扭头看过去。
欢雨与沈玉泽是好友,向长远与他们是在徐州相识。
允州匪患明显有人策划,他见欢雨时便想到了其中联系,立刻就差人将她先押送回来,或许可以解京城的燃眉之急。
今日云层很厚,将阳光挡了八成,从厚厚云雾中散射下的光线不算刺目,徐原青抬手遮了光,眼睛舒服的睁大直视着她。
徐原青:“姑娘还是一字都不肯说吗?”
“说什么?”欢雨勾了勾嘴角,笑意浅浅,一点也没有缧绁之忧的自觉,她手搭在扶手上,明明脊椎骨没有受伤,整个人却是软绵绵的样子,“世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说明不该我说。”
徐原青没耐心和她玩字谜,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扣了扣耳朵闭上眼睛,不想和她耗费精神。
没一会柳谦回来了,前脚刚进院子里,随后唐骄就从墙上摔了下来,连带着还有一个暗卫给他点背。
“……”
几双眼睛相互看着,最尴尬的是垫背的暗卫,他没拦住小公爷,失职不说,最是丢人,他武艺高强居然搞不定胳膊没有二两肉的小公爷。
徐原青看清了来人,鼻青脸肿的十分狼狈,他微皱的眉头舒展开,噗嗤笑了一声,摆手示意暗卫下去,没有责怪。
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柳谦,调侃,“唐骄,你武艺见长啊。”
唐骄爬起来拍了拍手掌,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径直往柳谦面前蹦哒去,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柳谦退后两步,别开头看欢雨。
唐骄一颗脑袋只够装一样东西,现下满脑子都是柳谦,对他的示意自然不关心,敷衍的看了一眼后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说好的三日给我答复,今日都第四日了。”
徐原青坐起身子来,端着茶盏看戏。
柳谦虽然替他办事,但他们向来不问私事,关于他和小公爷的是徐原青即便再好奇也控制着,从没缺心眼的问过。
但是,他俩纠缠不清的场面还是见过几次,且每次见都觉得有意思。
活像是,不高兴和没头脑。
柳谦无奈的看向他,语气毫无起伏,“小公爷,那不过是我敷衍你的借口。”
徐原青一惊。
唐骄一下就炸毛了,眼睛一下就红了,一把揪着柳谦的衣领,怒声喊,“柳谦,你玩我呢!”
柳谦依旧神情冷漠,垂眸看着他,冷声道,“小公爷,是你自己下的药。”
徐原青瞪大了双眼,八卦之心难以自控,竖着耳朵听八卦。
“你!”唐骄气怒,脸红了一片,欲言又止。
柳谦别开头,“我还有事,你要闹也请改日。”
唐骄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愤怒的将他推开,冷哼一声,转身往徐原青面前来,气势汹汹。
徐原青条件反射的警惕,正准备跑路时,唐骄立在摇椅前,愤恨的朝他吼,“徐原青,你要对我负责!”
“!?”
徐原青差点被他话吓到,幸好没旁人在,他只当这没头脑被柳谦欺负傻了,无奈的笑了笑,“小公爷,你找错人了。”
唐骄气呼呼的指着柳谦:“他是你的人,我不找你找谁?”
徐原青无语片刻,朝柳谦翻了个白眼,关键时刻闹这一出,没好气的纠正唐骄的话,“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人,他的事他自己做主,我管不着。”
唐骄闻言更委屈了,嘴巴撇着,眼泪汪汪。
京城最讨嫌的小公爷可怜巴巴的模样还真少见,还得是柳谦厉害。
徐原青忍了许久才没笑出来,翻身绕开他往其他地方躲。
柳谦叹息一声,从徐原青身上扯了出手帕朝他走去,敷衍的给他擦了没掉出来的眼泪,好言道,“我现在很忙,事情忙完了我会找你说清,至于何时,还请你多等几日。”
唐骄吃一堑长一智,将他手推开,怒吼,“这次又是敷衍!”
“是。”柳谦的回答出乎意料,唐骄眼泪“啪嗒”滚落出来,紧咬着牙关才没大闹。
“唐骄,我和你的情深缘浅,到此对你我都好,再强求就只能恩断义绝。”
他说话绝情,不留余地。
徐原青估摸着娇生惯养的唐骄要大闹特闹了,已经准备把欢雨先挪走,以免闹大了来人看见欢雨不好。
他抬手刚想将人打晕,就听唐骄说,“我不听!不听!”他甩着脑袋原地蹦跳,他眼泪哗哗的流,脸上的伤碰到眼泪疼的抽搐,他粗暴的抹了把脸上的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我要是再退,我们就真没可能了。”
唐骄倒是难得清醒,柳谦本就在退缩,如果他也退缩,无人肯上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最后没有可能。
“啧。”欢雨嫌弃的啧了几声,抬头看一旁的徐原青,明知故问,“你和向远也是这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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