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旷远,朵朵白云团儿自在飘流。白色的云层为底,碧绿的群禾为景,一声声清朗的声音如风而过。
传入农人的耳朵,躬身除草的他们抽个空抬头,看到田间阡陌中行了一对俊美的眷侣。
“柚哥儿,去哪儿啊?!”
“白阿爷啊,我们去山中找找吃的。”
“小心些啊!”
“诶!晓得了。”
隔着几块平整的禾田,最是寻常的问候声夹着乡邻友爱。一问一答间,惹得禾苗压完了身子窃窃私语。
风大了些。
不过身前有人挡着,叶白柚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无璟身后。“相公,你说的有很多野果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啊?”
沈无璟停下,侧眸:“走累了?”
叶白柚慌忙摇头:“不累不累!”
就怕说一个累字,男人立马能拎着他转个弯儿回家。
“嗯,我还以为你走累了可以抱会儿。”
他回身往前,手却被后头哥儿拉着不动。转头瞧去,哥儿指尖迅速沿着手臂往上攀岩,目光炯炯。
“相公,走累了!”
沈无璟:“哥儿自己要出来的,怎的还要我抱了。”
叶白柚眉一横。“沈无璟!你抱不抱!”
沈无璟将单手提着的背篓背好,随后弯腰托着哥儿的身子。“凶人倒是可以,走路却不行。”
叶白柚勾着他脖子,得意道:“你不还是得抱。”
沈无璟点头,余光瞥过四周。啄了下哥儿额头。“谁叫家里有个宝。”
叶白柚粲然一笑。大爷似的直起身子猛亲了一口男人的唇。“会说话,奖励你的。”
沈无璟眼含笑意:“看来是要好好谢谢夫郎了。”
叶白柚仰头傲娇:“要是你偏要谢,那我也就只好接下了。”
闲聊着,过了小路。到了一个长满了青草的斜坡上。再往前,是一个平坦开阔的地方,两边有腿高的小树,上面开着数不清的白色小花。
若细看,还有不少泛红的小果子。
将人放下,沈无璟在哥儿一脸迷糊中捏了捏他的脸。“到了。”
“就这!”叶白柚站在原地转了一圈,一脸惊愕。
他想过男人说的果子多也就一棵树上全是果子,这他勉强能接受。可谁告诉他为什么是一片草地上的。这地方还是他曾经遇见小白的地方,完全没有惊喜。
“相公,你唬我。”叶白柚手往身后一背,站得笔直笔直的。这一下,那松松垮垮的腰间隐隐就能见到一个微圆的弧度。
沈无璟指了指地上,一本正经:“难道不多吗?”
叶白柚盯着男人,半晌,看着那张俊逸的脸没了气儿。
“臭男人。”他故意绷着脸。
沈无璟只笑。
本来拿出来装浆果的布包被叶白柚当成垫子,他坐在上面,望着坡下逐渐暴露在阳光下的青绿禾苗,忽然觉得口渴。
随手往地上一薅,两三颗野草莓落入手中。味道尤其的香。
看了下背对自己在背篓里捣鼓的男人,叶白柚不自在地悄悄吹了吹一下子塞入嘴里。
沈无璟听见动静扬眉,慢条斯理将水拿出来。
走到哥儿身边,沈无璟撩开衣摆坐在叶白柚身前。“喝不喝水?”
叶白柚别开头。“不!”
他要男人尝尝唬人的代价。
“嗯,那等会儿喝。”沈无璟在哥儿巴望的目光中收回,自个儿扯开塞子喝了一大口。
叶白柚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暗暗咬牙唾弃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自己不好过,那男人也别想好。
手一抬,掌心覆盖在那滚动的喉结上。
沈无璟一顿,慢慢将水壶收回。
他垂眸,看着还贴在自己脖颈不放的手有些好笑。他故意动了动鼻尖,倾身靠着哥儿越来越近。
叶白柚微微后仰,绷直的下颚全然暴露了他的紧张。
“你、你干嘛?”外强中干,话都是虚的。
沈无璟坐直,视线在哥儿唇上逡巡。“有点果子的香味儿。”
叶白柚不敢动。这男人鼻子是狗鼻子,比谁都灵。他要是一说话准露馅儿。还在生气呢,不能认输。
“阿柚吃了?”沈无璟视线在哥儿围绕的草毯上扫。不经意间,看到了几片被折断的叶片。
刚要去捡,叶白柚立马蒙住他双眼。理直气壮。
“吃了就吃了,你要试试?!”
眼皮上的手拿开,沈无璟无奈勾住哥儿的腰。
“好凶。”眼角微勾,藏着深欲,“不过试试有何妨?”
舌尖撬开哥儿的双唇,冷冽的气息如冬日的冰霜极其猛烈地闯入牙关。
叶白柚呜咽一声仰倒在碧绿厚实的草毯之上。男人如逮住食物死死不放的猛兽,追逐着倾覆上来。寸寸肆掠。
“相公……”
阳光越来越大了,从禾苗上铺散开,将藏在林中的一对相拥的璧人裹进温暖之中。
叶白柚舒服地脚指头蜷缩,十指解了男人发冠,紧紧落入那黑缎的发丝中。
身子绷直,腰身微挺。像一叶云上飞舟,极为好看。
一吻毕,沈无璟拢着哥儿在怀中。
“还生气吗?”
叶白柚舔了舔晶亮的红唇,灵动的眼珠含着水雾,脖颈一偏。“还生气。”
沈无璟轻笑,鼻尖在脖颈上蹭了蹭。怀中人轻颤,他又缓慢啄吻着。“口是心非的阿柚。”
叶白柚也笑,勾了男人脖颈往身上拉。“相公。”
四目相对,皆是情不自禁。
唇角相贴,由浅入深。紧抱着,鼻息交缠,缱绻不已。
——
“相公,这里!”
叶白柚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再一次满了的果子。刚刚还说不喜欢的人现在摘得比谁都起劲儿。
沈无璟接过,放进布袋子里面。
他看着已经跑到头顶的太阳,蹲在自家夫郎跟前。“太阳烈了,该回了夫郎。”
“捡了多少了?”叶白柚皱皱秀气的鼻头,唇上微肿,嘴角牙印未消。
“够一个罐子。”
叶白柚环顾四周,都被他捡得差不多了。
沈无璟帕子沾着哥儿满是细汗的额头,温润如玉。“回了好不好?”
叶白柚视线从男神青筋微凸的手挪到脸上。最后定定看着那薄唇,浅缓抿了抿嘴角。
他忽然脸色一变,拧着眉头道:“相公,你看看我嘴巴上是不是有虫子!”
“哪里?”
下巴长指捏着,叶白柚屏息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他焦急道:“你近些,看不清。”
沈无璟还能瞎吗?
什么没瞧见,不过到底是顺着哥儿的心意。
脖间一紧,皓腕勾来。他护着人,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倒入草毯之上。
唇角被咬住。鼻息全是哥儿的馨香,比这果子都要香甜。磨捻着揉碎了,吃进嘴里,才算罢休。
哥儿不知足,最后是被抱着回去的。
——
换了一身衣裳。
叶白柚龇牙咧嘴地淘洗了小果子,时不时还像个小花栗鼠往嘴里塞上一口。
沈无璟在灶台前做饭,见状只觉好笑又心疼。“叫你贪多。”
叶白柚抬头,唇又红又肿,像糜烂的花诱人采撷。
沈无璟喉结微滚,侧身啄了一下。
叶白柚扬眉:“男人,你是不是不行!”
沈无璟呼吸一滞,抬手,指甲在哥儿的腹部轻勾了一下。顿时,叶白柚腿一软被男人揽入怀中。
“夫郎?”
叶白柚立马站直,一把推开他的爪子。“你下黑手。”
“信不信我找我沈哥哥去。”
沈无璟气笑了。“怎么,你沈哥哥就舍得了?”
“可不,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呢。”
“夫郎,我还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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