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魏安棠耳尖烫得能滴出血来。
“咦?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像小兔子。”
魏安棠直觉谌修圻的脑子肯定是喝酒喝抽了,居然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啃他的耳朵。
尖利的牙咬住那块软骨,来回研磨,有柔软的唇垫着,一点也不刺痛,只有酥麻。
谌修圻真的不是脑子抽了,他只是牙很痒,痒得他心里发毛,就很想咬点东西磨一磨,咬着魏安棠的耳机时,他感受到了一种被抚平的快乐,虽然牙根还是很痒,但是心里很舒服。
魏安棠被他又咬又磨得没办法,脸上越来越红,谌修圻的痒,通过磨咬转移到了魏安棠身上,原本温度正好的温泉水好像沸腾起来了一样,热气蒸腾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他好像也喝了很多酒,好像也醉了,只是他喝得不是桂花甜酒,而是谌修圻的美色之酒。
这种美酒,后劲太大,酒味太烈,烧得他浑身都醉了,骨头都酥了。
就在他以为他们要醉死在温泉之中时,谌修圻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火热的鼻息扑在魏安棠颈侧,均匀又柔软。
魏安棠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啊,每次把他撩拨得受不了了,就睡着了。
睡着了不易久泡,魏安棠带着人站起身,扶着醉醺醺又睡着的谌修圻走向下榻的地方。
走到半路时,魏安棠瞥见山腰的枯树都开始抽芽了,心情顿时开阔,侧目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谌修圻。
他很想和他分享这样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也很想借着现在这种开阔的心情,去深吻他。
站了片刻,冷风吹来,魏安棠才回过神来,收起了想法,想要带着人赶紧到温暖的室内去。
然而,谌修圻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突然醒来了,眼里的醉浪稍微退潮,痴痴一笑,“我梦见你想吻我。”
“所以我就醒来了。”
谌修圻也不管自己梦的是不是真的,魏安棠只笑他有点傻,顺从地被他捧着脸,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耳旁有风卷着青草气息,却不是刚才那样冷了。
两人回到房间后,谌修圻懒懒地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魏安棠给自己擦头发,突发奇想道:“我梦的对不对?”
也许是问了之后害怕梦的不对,想想要是不对就会很丢脸,谌修圻转过了头,面朝里榻,只有那红得厉害的后颈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魏安棠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他半晌,直到对方愤愤地用一块桃花酥塞住了他的嘴,他才勉强停住,认真地说道:“没有梦错,没有,真的没有。”
但是这种类似乎肯定的词语多了,就相当于是否定,谌修圻又觉得这人肯定是在糊弄自己,顿时觉得没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错了就错了,你偏偏这样哄我,害我更丢脸。”
魏安棠又被他笑得不行,双手捏着他气鼓鼓的脸,断断续续地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那个时候觉得春天要来了,挺高兴的,就想过一点点,但看你在睡觉,就打算回来了,谁知道你恰好醒了。”
“真的假的?”
谌修圻半信半疑地瞅他,在怀疑魏安棠是在认认真真地哄自己,于是不太高兴地拉着魏安棠的手,“哼,不管你真的假的,既然你说了,那就不是我一个人傻了,你得陪我一起。”
“是是是,我陪你一起傻。”
像是得了准话,谌修圻一头栽进软软的枕头里,乐呵了半晌之后,他陡然想起了什么。
第109章 我选择入土为安
“不对劲啊,你是听见了小平让我给你带的话,所以快马加鞭来找我了?”
谌修圻喝得断了片,隐约只以为自己和魏安棠从来没有分开过,完全把中间和季铮在一起的经历给喝忘了。
魏安棠点了点头,揉搓着他的脸,“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呀?”
谌修圻战术性后退,他确实有点忘记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了,连在哪儿喝的酒,为什么喝酒,跟谁喝酒都忘了,他下意识以为身边所有的人都是魏安棠。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感觉你笑得不怀好意,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谌修圻退到床头的角落里,而魏安棠则笑得像个大变态,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笑啊?”
他大概猜到自己可能做了点什么很蠢很蠢的事情,不然魏安棠不会这么高兴,这么幸灾乐祸。
“当然是因为想起了开心的事情啊。”
魏安棠笑着扑在谌修圻的身上,一点点亲他的脸,像是在啃一根冰棍一样,嘬来嘬去,将他的脸像嘬面饼一样吸溜进嘴巴里,松开后发出“啵唧”的一声,还会回弹一下。
“那你还是别想了好不好?你笑得好像个大变态。”
魏安棠闻言收敛了笑意,可一想起谌修圻拉着一脸不愿意的季铮拜把子,他就忍不住......
他一般不会爆笑的,除非忍不住。
谌修圻神情复杂地看着那个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掉的人,既摸不着头脑,又感觉嫌弃,他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傻子了?!
嫌弃完魏安棠之后还是最嫌弃自己,都这么嫌弃人家了,心里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谌修圻捏着帕子给他擦笑出来的眼泪,他记得魏安棠也是个眼窝浅的,情绪波动大了,就会自动掉眼泪,就连笑得大声了,也会这样。
盈盈的泪珠顺着他脸上笑出的弧度往下掉,谌修圻用帕子接住,那几颗泪却好像不是掉在帕子上,而是在他火热的心脏上滚了几圈,被蒸发成蓄满爱意的水蒸气。
“你老是一直笑,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谌修圻拍拍他几乎要笑僵掉的脸,不太高兴地撇嘴,作势要转过身去,却被魏安棠掰了回来,“我说我说,我说。”
魏安棠深呼吸了好久,才勉强止住了笑意,清了清嗓子,缓慢问道:“你还记得你被季铮带走了吗?”
“记得啊,身上使不上劲儿的时候,在马车上还被黎燃欺负了。”
魏安棠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劲儿就爱得不行,轻声哄了他两下,见他神色和暖了,然后继续问道:“那你记得你们在温泉那里的事情吗?”
“不太记得,只记得吃点心,好好吃。还有酒,甜的。”
谌修圻隐约想起来,原来他是在和季铮喝酒啊......后来呢?
“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发现他对我很愧疚,就想,想......”谌修圻一时语塞,他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大计?色诱?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好像没有别的词语了。
“嗯哼,你当时什么?”
魏安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知道谌修圻的做法是为了什么,但他,就是很想看谌修圻这副为难的样子,实在是惹人爱。
“我,就想劝诱他,别跟着黎燃混了,跟着我混。”
自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合适的说辞,谌修圻又支棱起来了,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的宏伟大计:“我看出他对我有非分之想,于是一步步引诱他答应反水,一步步让他答应跟我们统一战线。”
越说越感觉自己是个大功臣,谌修圻越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魏安棠看着他这副侃侃而谈的样子,眼里笑得恣意的谌修圻,仿佛变成了一只摇着尾巴求摸头的小狗。
“嗯嗯嗯嗯,真厉害,后来呢?”
魏安棠摸了摸他半干的发,有些乱蓬蓬但是依旧很好看。
谌修圻顿住了,后来他发现自己眼睛能看清一些了,就想要把季铮给灌醉,然后自己把季铮绑去见魏安棠。
结果呢?谌修圻敲了敲自己的头,他只记得和季铮喝酒,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魏安棠再次笑得很阴险,看向谌修圻的眼神也充满了揶揄,就好像:我捏到了你的小辫子,快来求我封口。
“后面我,好像自己也多喝了两口,不记得了......”
魏安棠一脸:我就知道。
谌修圻一脸:要完蛋了。
“那我就来跟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拉着季铮拜把子去了,还逼着让人家管你叫哥哥,你知道季铮大我们多少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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