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司业松了口气:“既然是请假,就是翘课。”
白叙之:“若司业允假,会翘课。”
云司业:“若我允你便翘课?”
白叙之略一颔首,惊呆了时知临。
平日里翘课都没这么光明正大过啊!
云司业显然也没想到白叙之竟敢说话,一向板着的脸都抖动了几下,最后一甩袖,冷声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去八象卦阵!解来要来!”
时知临倒是听说过八象卦阵,但只要是阵法就怵,想到又翘了节课,喜禁地站了起来。
跟着白叙之一起走长廊,忍住美滋滋道:“小白龙,没想到你也有和我一起被罚的时候。”
白叙之瞥一眼,看向训诫堂的师兄,淡淡道:“云司业让我们去八象卦阵。”
本来以为抓到俩逃课一脸凶的师兄顿时慈眉善目起来,只是那怜悯的光芒怎么也难以掩饰:“是云司业吧?”
时知临:“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师兄:“无人知八象卦阵云司业之手。”
时知临好奇:“云司业是擅卜筮吗?擅长阵法?”
师兄神秘一笑:“你到了就知道了。”
说完,领着两人去了器叁峰的后山,一路上遇到了其师兄弟,被问起带们去哪儿,的回答往往能引起同情的目光。
时知临觉得有些对了,凑到白叙之身边,轻轻撞了下的胳膊:“小白龙,你有没有觉得那八象卦阵有古怪。”
白叙之:“没有。”
时知临:“你没见那些师兄师姐的表情?一个个都古怪啊!”
白叙之淡淡道:“你是擅长阵法吗?”
听这么一说,时知临一想觉得也对,虽然敢说天下没有破了的阵法,但学院里用来惩罚学生的阵法怎么也至于太难,想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句话在一炷香后,被时知临己吞了进去。
“这是什么啊!”
白叙之微微抬眸,看着前的阴阳鱼盘,淡声道:“太极。”
时知临:“我然知道是太……”
白叙之耳朵微动,“噤声。”
时知临也听到了声音,顺着白叙之的目光看去,只见围绕着们的,一眼望到边际的木牌位置发生了细微变化,在咔咔咔的机关转动声,一块木牌飞了来。
白叙之一把抓住,只见那木牌上写着:明日可安?
时知临凑过去看了眼,一字一句念了来,解道:“这是问好?”
白叙之瞥一眼,走到阴阳鱼下的书桌边坐下,拿起了前书桌上已经备好的龟壳和铜钱。
时知临就这么看着白叙之卜筮之后,拿笔在另一个空白的木牌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之前飞来的木牌便放金光,消失了。
“这是——”时知临突然有了太好的预感:“算卦?”
等白叙之回答,已经明白了:“这个阵法就是让人算卦的?算来准去?”
白叙之已经接过二枚飞来的木牌,淡淡道:“你可以如此理解。”
时知临想理解,笃定道:“只要是阵法就能通过找到阵眼或者阵旗的式破解,我就信算挂能走了。”
时知临和白叙之进来之前,这里是一片空地,俩被那师兄一推,就进入了这个阵法之,这个阵法看起来像某间书房,也像是抓药的药铺,因为那一个个挂在上的木牌,就像是药铺放药的盒子。
只是药铺的盒子会围成一个圆融的圆圈,也会从下往上,完全看到尽头,甚至沿着边缘而走,也似乎永远也无法从阴阳鱼的左侧走到右侧,那木牌连绵断,根本没有镜头。
时知临将这些木牌粗粗看了一遍,发现都是些普通人卜筮时会问的问题,认为阵眼应该会在这些木牌里,便新转到了书桌这边来。
仔细找了又找,甚至用了符箓,依旧一无获。
此时,见空有一块木牌在白叙之写下字后化成金光消散,由道:“你这是几块牌子了?”
白叙之又接下一块,“七块。”
时知临一愕,“已经七块了?”
白叙之静心卜筮,没有回答。
时知临虽然暂时解这阵法,但也知道这八象卦阵必定与八这个数字关,小白龙已经在算七次卦,再算一次可能就知道答案了。
白叙之见是积极寻找睁眼,在抓住最后一块木牌时,开口道:“八象卦阵阵如其名,没有阵眼,无法破阵,只能测算它给的问题,八次皆准即可去,若然,八日之后也能去。”
时知临先是惊讶白叙之竟然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然后听清楚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白叙之没有搭理,径将最后一卦写好,这一次身前的木牌没有化为金光,而是化成了一串金色阵纹,挂在的手腕上。
时知临一眼就认了那阵纹便是阵眼,本来就在阵法上也颇有天赋,脑子一转就知道了这个阵法的组成,肩膀也因此垮了下来:“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当下流行的阵法分为了三类:困阵、杀阵、防御阵法。
眼下这八象卦阵却属于其任何一种,它是结合了机关、炼器以及阵法地形等各类苛刻条件而成的诡阵,这类阵法能说没有阵眼,但就如它形成时需要许多复杂条件一般,想要找到它的阵眼就需要找到这阵法的组成,然后诡阵组合的式可以说结合了世间万物,世界上有多种东西,诡阵就可能有多组合。
而且诡阵与困阵同,它困人但有限制,比如白叙之之前就曾说过,这阵法顶多困人八日,以大多数人遇到诡阵,都会选择寻找阵眼或者强行破阵,而是解答阵法的提问或者等待时间过去。
时知临知道这是诡阵之后也放弃寻找阵眼了,让找绝对能找到,但绝对无法在八天之内找到,既然如此,寻找阵眼反而毫无用处。
阴阳太极鱼开始旋转,白叙之手腕上的金色阵眼纹路也牵引着往前走,白叙之转眸,淡声道:“书卓下书柜里有本《易经》,背熟便能解卦。”
时知临:“我就是死也会背的!”
安安静静独在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的八象卦阵待了一刻钟后,时知临走到书桌前,掏了《易经》。
又过了一刻钟,时知临脑袋一点一点,在要落下去之前,倏地清醒,揉了揉眼睛,继续背道:“六五:知临,大君之宜,吉……”
翻了一页,打了个哈欠,无表情地继续背着。
一直毫无动静的木牌墙突然发生响动,时知临瞬间精神起来,手一抬,果其然接到了一个木牌,上写着:复仇可有望?
时知临皱眉,将木牌拿近,看了又看,愣是没在上找到其字,由嘟囔道:“知道姓甚名谁,更知道生辰八字,连报什么仇找什么人报仇都没写,我怎么算来有没有希望。”
嘀咕归嘀咕,是老老拿起铜钱,向上丢去。
记忆力好,刚虽是死记硬背,却也有了些效果,至看到铜钱的位置知道对应卦象了。
每一次得到结果,便将卦象写了来,几次之后,竟然的得到了答案。
一惊,连忙写到了书桌的木牌上,期待地看向空木牌,希望它发金光。
然而那木牌一动动,仿佛压根没算过一般,就连书桌那块写了字之后,字迹便会和金光一起消失的木牌上的己也没有消失。
时知临啧了声,新拿起空那块木牌,仔仔细细再看了一边,一边看一边琢磨,“报仇……有没有希望,这人要报的是什么仇啊?哪啊……钱财?”便想便算,算完了便在木牌上写答案,写完发现是便啧了声,又开始继续想:“亲人?被人抢了小娘子?”
算来算去,没有一个答案对,时知临破罐子破摔:“为钱为亲友也为喜欢之人,能找谁报什么仇,难道能找己报仇?”
随地算了一卦,又随将答案写上,这一次,金光消散在眼前。
时知临一愣,下识去找己刚写了什么,然而木牌上己已经消散,至于一片木色。
怔了怔:“竟有人找己报仇?找己如何报仇?杀了己?杀何必问是否有望?奇怪……”思索时,又一枚木牌飞来,抬手接住,顿时感到一阵清明,刚刚困于脑海之的问题也如同之前的金光一般,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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