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如果本王真被拦那么久还进不了门,会被人说本王不行的。”
楚昭表示,“你知道的,男人嘛,不能承认自己不行,”他凑近林行之耳边,轻声道:“咱们今晚还要洞房呢。”
林行之:行吧。
难怪他爹娘那么高兴。
“抱紧了,本王带你出去。”楚昭搂住林行之的腰,带着他直接从房顶飞了出去,落在他们要骑的两匹马上。
从天而降的两人成功打断了门口的热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句,“快看,新郎官抢新郎了!”
林家众人从戾王突然消失就防着,结果没想到还是没防住,让他直接把人从家里给带了出来。
林父眼睛一瞪,立马指着楚昭,“不许走,把人给我还回来!”
戾王府的人向来机灵,一看王妃到手,既不推人也不答题了,十月挥手招呼迎亲的队伍,“快快快,奏乐响起来,接亲回府了。”
百姓们也自觉让开了路,后面岳父岳母有要来抢人的意思,楚昭又一把将林行之拉到了自己马上,圈在怀中,一扬缰绳道:“王妃,本王娶你回家了!”
第六十三章 欺负他
两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策马在前面跑,迎亲的队伍在后面追,再往后还有一群万事都想凑凑热闹的百姓跟着,以及在自家门口喊着让把林行之还回去的林家人。
一场别开生面的迎亲,就着这暖和的大晴天,在这京城中留下了传说。
再无人阻拦,或者说没人拦得住的戾王殿下就这么急匆匆把自家王妃给抢回了王府。
原先周全的计划没用上,盛大的迎亲仪式变了味儿,虽然这么闹一出,比之前更人尽皆知就是了。
也让南星都不知如何说她家主子的好。
还有王妃,没进门呢就这么纵着人,也不怕以后被欺负。
南星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认命地开始重新做安排。
楚昭是皇子,他大婚,建元帝和陈皇后都要到场,楚昭和林行之要拜高堂。
不管情不情愿,人反正是都来了的,在听到楚昭又闹出了抢人的事后,建元帝本是要发火的,不过在对上楚昭那淡漠的眼神时,他忍住了。
只希望这堂快点拜完,他好回宫去,若不是为了解药,建元帝是一点不想再跟楚昭这煞星多说半句话。
还有来赴喜宴的宾客,也没多少是真心实意想来的,只是因为建元帝都没来了,他们不得不给戾王面子。
太子和齐王站在同一侧,两人脸上堆着同款假笑,实则心里恨极了,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戾王府,或大闹一场,让楚昭成不了这个亲。
但他们都被严厉警告过,绝不能在楚昭的婚宴上生事,所以只能忍着,咬牙切齿的忍。
可也实在受够了这些日子的压迫,以至于笑的面容扭曲。
今日成亲这表面的平和不仅是建元帝和陈皇后的警告,还有楚昭自己的努力。
在得知这两人谋划着要在他的喜宴上搞事时,楚昭便雨露均沾的各除掉了他们在宫里宫外的几个眼线,然后让人端了一座赌坊和一家青。楼。
嗯,都是太子和齐王的产业,也是他们手下最能赚钱的产业,然后现在没了。
还让建元帝知道了他们私下干的事,直接在朝堂上狠狠斥责了他们一番,叫两人丢尽了脸面不说,手上也更加地捉襟见肘。
尤其是齐王,都已经准备先纳个富商之女为妾来补贴他的金库了。
同时,他想娶个王妃的事也更难了,毕竟人是要取利的,不可能不计回报,也没哪家姑娘爱齐王爱到愿意拉上全家支持他。
他唯有许出足够让人动心的利益,才能入那些人的眼,官场中,有人贪念之大,是你想象不到的。
种种原因的累积,让二人将这些不顺全转化成了恨意,算在了楚昭头上。
但楚昭连眼神都没多给他们一个,他只握着手中红绸等唱词结束,好跟林行之拜堂。
不过在拜堂之前,南星捧着一块灵牌上来了,放在桌子中间,正好将建元帝和陈皇后隔开。
那是他生母的灵牌,楚昭看向林行之,无声的告诉他,他想让母妃看着儿子拜堂成亲。
楚昭在意的人本就不多,他母妃是其中很重要的人,在这个时候将月夕公主的牌位请上来是让她做见证,也说明楚昭真的很在乎他。
林行之对楚昭点头,他都明白的。
只是他明白,陈皇后却不懂,只觉得楚昭这是故意想打她的脸,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
陈皇后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捏着手帕的手死死抓住椅子,眼睛看向楚昭,不难看出其中恨不得拆了他的恨意。
建元帝看到灵牌时也觉得晦气,他质问楚昭,“你这又想闹什么?不拜堂你弄个死人……”
建元帝的话在楚昭的注视下渐渐熄了音,因为他看到了楚昭眼中的杀意。
建元帝的毒发作过一次,那滋味太难受太痛苦了,能痛到让人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太医还说,发作次数多了,会伤及五脏六腑,他本就老了,身子不比楚昭强壮,又不会功夫,完全不像楚昭那样禁得起折腾,这毒要再发作个两三次他就彻底废了。
建元帝越发的怕死,也更加迫切的想拿到解药,完全不敢跟楚昭作对。
至于骂他,这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改不掉,只能尽力控制。
这不,一个眼神就镇压了,以前哪会如此简单。
不仅如此,建元帝还帮着劝陈皇后,“老三只是想让她生母知道他有王妃的事,这是应该的,如此孝心值得夸赞。皇后你大度点,不要连这种事都计较,拉着个脸像什么样,快笑起来,老三要拜堂了。”
建元帝这番大度劝说,让陈皇后瞬间白了脸,抓着椅子的手背青筋显露,指甲甚至嵌入了掌心,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当场骂建元帝是头蠢猪。
为了讨好楚昭,就当着满朝文武还有这么多女眷的面劝她大度,生生将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这让她往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陈皇后咬牙,在心中记下了这笔账,既然建元帝如此待她,那也就休怪她不念夫妻之情了。
将恨意强压在心里,陈皇后脸上扯出一丝假笑,“皇上说得对,戾王殿下孝顺,不如直接让夕妃受两位新人的高堂拜礼吧,臣妾虽是皇后,可于戾王殿下来说到底是外人。”
陈皇后说完,便撑着椅子直接起了身,真让位了。
楚昭无所谓,如果可以,他希望爹的位置也是块灵牌。
建元帝虽然不想一个人跟牌位坐,但才被楚昭警告过,他只好应允了陈皇后。
多数朝臣明哲保身不想掺和这种事,陈家人倒想替陈皇后说点什么,但没人给他们机会,傧相已高声喊:“一拜天地!”
在满堂肃静中,林行之和楚昭牵着红绸转身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在拜的时候下意识往中间靠了些,尽量只拜牌位。
“夫夫对拜~”
傧相乃戾王府的管家,自然知道他家王爷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林行之和楚昭再次转身,四目相对,相视一笑,而后拱手拜礼。
“礼成,送入洞房!”
当即有人高声喝彩起哄,说着恭喜的话。
但大多数人,是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他们没留下来吃喜宴的意思,等新人送进洞房,皇上皇后一走,他们便立马告辞。
当然,戾王府其实也没打算留人,南星压根儿就没让人准备那么多酒菜,她嫌给这些人吃了浪费。
这些人一走,便也没剩下多少宾客了,多数都是戾王曾经带过的兵,加上王府的人,能有个十来桌。
另一边,进了洞房的两人与媒婆面面相觑,发现好像没什么事儿可做,戾王殿下觉得,坐帐撒帐还有吃子孙饺这些都跟生孩子有关,而他们两都是男人,孩子是没得生,所以完全没必要搞这些。
而揭盖头喝合卺酒都是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真正入洞房时才要做的,所以现在也用不上,更何况压根没盖头可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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