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十月为之一振,自从王妃出现,主子脾性收敛太多,险些让他们忘了他本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便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个无辜。
“是!”十月抱拳,领命离开。
随后楚昭转过身,看向林行之离去的方向,眼神柔和,与先前的狠戾截然不同。
林行之这头,他走出大门时发现只有石砚在,不过一见着他石砚就伸手指前面的巷子,“大少爷和马车都在那儿呢。”
“我大哥心情如何?”林行之问。
石砚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怎么说?”林行之边问两人边往巷子走。
石砚斟酌后开始措辞,“大概是觉得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胳膊肘朝外拐,想打一顿又念着是亲弟弟,舍不得,所以就很生气,暴躁,然后越发想打弟弟了。”
林行之:……
简而言之就是他大哥生气了想打他呗。
那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想法才刚冒出来,林修就直挺挺的现在他面前,手握长刀,挡住了去路。
林行之缩了缩肩,对他大哥连连摆手,“大哥,我是你弟弟,亲弟弟,动手不好吧?”
林修抬起了脚。
林行之:“……倒也不至于。”
“呵!”林修冷笑。
“大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林行之充分展现了男子汉能屈能伸的气概。
“知错就行,等下午回去你知道该怎么做,”林修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而林行之听完整个人都蔫了。
还得回话,“是。”
林大哥还算满意,勉为其难的让弟弟上了马车,一路将人送到翰林院,中途一句话也没说。
在外头赶车的石砚叹气,自作孽不可活,少爷真惨。
林行之告病假一事在翰林院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只有上司和几个相熟之人过来慰问。
如今都知道他不好惹,再加上如今还跟戾王有婚约,把人得罪了吃亏的是他们,不说将人捧着供着,但针对肯定是不敢再有了。
为证明自己是真染风寒病了,林行之还时不时就咳嗽两声,力求将假造成真。
好不容易熬过一天,想到回家还要接受他娘亲爱的教诲,林行之恨不得再次入住戾王府。
当然,没人给他这个机会,石砚早早就驾了车来在外面等着,还说了,如果他不愿意回去,林大哥也不介意护送。
林行之:……没有选择
上了马车后,林行之就叮嘱石砚让他慢点,反正能晚就尽量晚点回。
马车才驶上主道,林行之便听到有人高喊,“捷报捷报,边关大捷,林大将军率众将士大胜西夷,救出我大楚百姓。捷报捷报……”
听到声音时,石砚便将马车赶到路边停下,免得挡了传信使的路,马蹄声从旁疾驰而过,石砚撩起帘子示意林行之,“少爷?”
林行之道:“赶车,快些回家。”
马车动起来,沿途百姓的议论纷纷入耳,建元帝下旨让林父领兵攻打西夷救人一事虽没瞒着,却也并未对百姓公开,普通百姓知晓的并不多。
而今传信使直接策马在街上大喊,必是背后有人授意。
林行之觉得这背后的人不是他爹就是楚昭,目的是想将此事广而告之,才能避免被人轻轻揭过。
但同时也增加了危险。
马车一停在将军府门口,林行之就急急忙忙下车跑进家门去寻他娘,周氏正坐在椅子上看信,身边还站着一中年男子,显然是送信之人。
见林行之进门,周氏便对中年男子点点头说,“按将军信中所说,你带人沿路去迎接,务必保护好将军。”
“是,”中年男子领命,对林行之拱手行一礼,便出了门。
林行之赶紧问他娘,“爹来的信?信上怎么说?”
“哟,这是谁啊,出嫁的新娘子回娘家了?”周氏不答,开启嘲讽模式,十分阴阳怪气。
林行之自知理亏,上手抱住他娘胳膊晃,讨饶道:“娘,儿子知错了,我就是担心王爷,所以才多留了一晚,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您就原谅儿子这一回呗。”
“好说,”周氏让他坐好,然后看着林行之的腿道:“若哪天不想要了就去王府多住几日,回来娘就成全你。”
林行之下意识绷紧自己的狗腿,不,人腿。
“娘,我知道错了,真错了,您别生气了。”林行之可怜巴巴的看着周氏,企图获取同情。
而周氏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生气,“毕竟我真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你是见过的。”
林行之这回全身都绷紧了,害怕。
他娘虽然做不到力能扛鼎,但扛个儿子扔房顶是没问题的,林行之对此颇有发言权。
好在这回周氏是真没生气,在恐吓了儿子一番后就将信递给他看,林行之很快看完,正要开口与他娘商讨下他爹在信中所说之事。
就见周氏抬手指向门口,“好了,信也看了,祠堂去跪着吧。”
“我乏了,睡一觉起来再来打你。”
林行之:???
林行之震惊,“娘,你不是说不生气吗?”
周氏微微笑,“是不生气,但我没说不打你啊。”
第二十九章 见色忘弟
林行之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并且还跪在祠堂里跟他娘商议完了林父在信中所提之事。
林父自请护送被贩卖百姓回京这事的奏折会同捷报一起呈给建元帝,林父在其中阐明了这些百姓的重要之处,还特别提到被开采的煤矿和铁矿有多大,而且这些煤铁并不在西夷人手中。
依建元帝多疑的性格必会有所怀疑是有人生了谋逆之心,想要篡夺他的皇位。林父还表明或许这些百姓知道媒铁去向,所以他们至关重要,由他亲自护送回京是最合适的。
如今传信使将此事在街上高声宣扬,百姓都知道了,建元帝若不答应林父护送人回京,这些被贩卖的百姓在途中出了事,建元帝包庇幕后指使的传言绝不会少。
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事情会传得更加沸沸扬扬,没有帝王不爱贤名,更别说经营多年的建元帝,他们都知道,建元帝会答应林父回京的。
正事说完,林行之终于被允许可以不用继续跪了,不过林行之没动,而是仰头询问周氏打他的原由,“娘是因为我昨晚不听话要宿在戾王府才打我的吗?”
周氏摇头,“不是啊,我只是想打你而已。”
林行之:……
周氏继续问:“有什么不对吗?”
林行之果断摇头,“没有!”
如果说有,可能迎接他的是另一顿打。
周氏过来摸了摸他脑袋,十分慈祥,“乖。”
林行之一脸乖巧,目送周氏离开。
而等人走了,林行之才捂着屁股起身,苦着一张脸表示,“娘也太狠了,我屁股估计都开花了。”
石砚过来扶他,林行之就让他去打听,“你找人问问,我娘为什么生气,我下次好注意着点。”
这事不用问,石砚就很清楚,“还能为啥,舍不得少爷你出嫁呗,养了这么多年的猪让别的猪给拱了,夫人能高兴嘛?”
“说谁是猪呢,”林行之不高兴,他明明是颗水灵灵的白菜,当然,楚昭也是,还是白菜中的白玉翡翠。
“我娘这疼爱儿子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屁股疼啊,还有背,手掌心,好像哪儿哪儿都疼。
“那是,夫人一向与众不同,”石砚自豪的表达了对周氏的崇拜。
林行之:不想说话
……
他刚挨完打回海棠苑,隔壁被亲爹送去夜宿青楼的徐文彦顶着黑眼圈再次翻墙过来了。
林行之震惊,毕竟也就短短两三日不见,徐文彦那憔悴的模样让人觉得他仿佛随时能归天。
“你这什么情况?在青楼夜夜笙歌?”
徐文彦点头,表情痛苦不堪,“可不是夜夜笙歌,”每晚听着不同曲子入眠,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还笙的人陈家都放弃把女儿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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