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不消停,后宫也差不多,尤其是丽妃,自从楚钦来杀他那日,建元帝随后拉了丽妃挡箭,两人心中便有了个隔阂。
即便过后丽妃也费心小意讨好了建元帝一番,建元帝面上也原谅了她,还跟从前一样宠她,但心里却始终记得丽妃因为怕他往后躲的事。
一旦有苗头产生,各种不满便会接踵而来,比如现在建元帝还觉得丽妃不够年轻,身上脂粉味儿比她刚入宫时重了许多;又觉得一直对着一张相同的脸,有些腻味;还有次次临幸丽妃时她都会提到朝堂的事,或为齐王谋好处,建元帝觉得她野心太大。
总归就是乏味了。
正巧这次秋猎出发前,有人提到了给齐王宁王两人选王妃的事,建元帝就动了心,想着可以给自己挑选几个后妃。
建元帝后宫的妃子不少,只是后面到了岁数,他怕引起不满也怕被人骂,所以就停了选秀,只时不时纳几个心腹朝臣献上的女人,比如丽妃这样的。
也正是丽妃,成了很多人的前车之鉴,毕竟没人愿意给自己送个对头进宫,这人心易变,难控制的很呐。
同样是这个原因,所以这些朝臣宁愿往几个皇子身上押宝也不去掺和建元帝后宫,就让建元帝憋屈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还得借给儿子选王妃的东风,建元帝也有些不悦,只是并未表现出来。
林行之撩起帘子看了眼前最高的銮驾,对楚昭说,“真希望他死在南苑。”
南苑乃此次秋猎的目的地,方向位于正南方,又有南山之名,圈了猎场后就直接命名为南苑。
楚昭摸摸林行之的头,道:“肯定不止你一人这般想。”
只是都在权衡利弊。
皇帝的生死,往往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尤其是年幼和年老时。
不过林行之虽然恶心建元帝这企图老牛吃嫩草的行为,却没多担心,只要他计划成功,忙着跟阎王爷抢命的建元帝哪还有心思去惦记小姑娘。
他最需要防的反而是齐王,他爹和二哥回京这些日子,被不少人拉出去应酬,好些人都打听过他家小妹的婚事,其中不乏替齐王试探的。
林家人都知道齐王在打什么主意了。
“安心,本王会暗中派人保护小妹的,”楚昭道,摸脑袋的手划到了脸上,开始刮林行之的鼻尖。
林行之让他那闹得鼻子有些痒,吸了吸鼻子给楚昭提醒,“手要是再不拿开,我可就不客气了。”
自从上次亲了后,戾王殿下越发地放肆,得寸进尺,都要把人亲遍了,才不怕这点小威胁。
反而露出痞痞的笑容,“哦,怎么个不客气法?”
林行之正对着打了个喷嚏,证明给他看。
楚昭:“……”
就确实挺不客气的。
坏事得逞的林行之笑得酒窝都出来了,掏出帕子晃晃,“王爷,可要我给你擦擦?”
楚昭也不恼,拉过林行之拿帕子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跟他算日子,“等秋猎回去,可就到你我婚期了。”
“这些账本王全都记下了,到时候再好好跟你算。”
林行之也不怕,仰着头表示,“算就算,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就说到点上了,楚昭坏笑一声,“本王不仅要吃,还要翻来覆去地吃。”
不参与任何斗争的宁王殿下在别人斗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潜伏青。楼,又新出了大作。
贴心侍女南星自然是要拿给主子看的。
并提醒他,离婚期不远了,有空就多学学,免得到时弄疼了王妃,会被嫌弃的。
楚昭觉得很有道理,虚心接受了侍女的好意,没事儿就翻着看,如今是了解颇多。
就等着成亲后实践了。
林行之这些言论,等同于是在挑衅,戾王殿下当然得在小本上记一笔。
后知后觉意识到楚昭话中的暗示,林行之的脸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放楚昭胸膛上的手下意识握成拳捶了他一下,“不要脸。”
“本王不要脸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倒是王妃你,还是这般害羞,本王可一直等着你来把本王推倒呢,”戾王殿下满满遗憾,王妃进步太慢,他还没等到。
林行之脸憋的更红了,连带着眼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试过了,但做不到。
每次刚有点苗头,楚昭就开始脱衣服躺好催他快点生,让林行之觉得自己是要去临幸他一般,林行之又别扭又有些怂。
毕竟真动了手,谁临幸谁,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林行之说不过,就开始动手赶人,“你回去骑你自己的马去。”
戾王殿下摇头拒绝,“可本王就想跟你待一块儿,除非你亲我几口。”
楚昭还很大度的给林行之增加了选项,“或者将本王推倒也行。”
林行之:……
他开启威胁模式,“再这样我就打你了。”
戾王殿下腰往后一仰,半躺着,“快来,坐腰上打着更省力还方便。”
林行之看着他精瘦有力的腰部,悄摸在心中感叹,腰可真好。
加上楚昭此刻这诱人的姿态,还有那张被他夸过无数次一直令他倾倒的脸,林行之可耻的心动了。
就在林行之抬手想去摸楚昭腰时,有人打断了他的好事。
“表哥!”
随着一声响亮而亲切地叫喊,徐文彦撩开了帘子。
林行之‘咻’的收回手,并摸向自己后脑勺,掩饰自己的心虚以及尴尬。
不过帘子刚撩开就又合上了,外面传来徐文彦怀疑人生的话,“我是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了?”
那样的戾王殿下,是他配看的吗?
当然不配,一贯有自知之明的徐文彦心中很快有了明确的答案,他紧紧拉着帘子,平稳了下呼吸才对里面的两人说,“王爷,表哥,打扰了,我晚些时候再来。”
说完,徐文彦就准备跳下马车离开,不过被林行之给叫住了,“进来吧。”
徐文彦来找他一般是有事说,如果是无聊消遣的话自有他那帮狐朋狗友们陪他。
徐文彦先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见马车内只有林行之一人,才松了口气,然后钻了进去。
进去就对林行之投以敬佩的目光,“表哥不愧是表哥,起初我以为能降服戾王殿下这等人物你已经让人赞不绝口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在上面压他的那个,实在是难能可贵。”
林行之:……
赞不绝口他就不说了,但最后这个成语绝不可能是难能可贵。
当然,成语不是重点,重点是徐文彦说的话,林行之瞪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时把他压在下面了。”
虽然差点就压了,但那不是没成嘛。
“是是是,我的错,”徐文彦真诚的低头认错,怪他来的太巧,也忘记事先问他表哥马车里有没有别人了。
徐文彦跟他保证,“表哥你放心,我会牢记你有夫之夫的身份,以后不会随便出现的。”
比如上次在海棠苑撞见他表哥和戾王殿下私会后,徐文彦每次去找人都不敢翻墙了,将军府的大门在他眼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纨绔小世子表示,他虽然读书不行,更没什么能耐,但绝对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说到做到。
但他对戾王殿下甘愿躺在他表哥身下这事还是好奇,于是没忍住问,“表哥,所以你是靠什么打动了戾王殿下,让他愿意在下面的?”
在青楼待过好几晚的表弟见识长了不少啊。
林行之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道:“他自愿的,腰好。”
徐文彦立即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我就说嘛,以戾王殿下那样的人,不可能在下面的,表哥你和王爷这体力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那样你们都会累的。”
“如果只是偶尔换个新鲜姿势,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林行之:……
他又不蠢,自然明白徐文彦在说什么,但是!林行之冷着脸道:“你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再不说正经事,我就把你误会王爷是下面那个的事告诉他,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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