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揭啊,”楚昭嗤笑,徒手碾碎了字条,“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见主子心中有成算,南星也不再提此事,而是换了个话题,“清和公主身边那位侍女跟丽妃有关,她不死心,还是在打王妃的主意。”
没找到合适的人来娶王妃,就想先给王爷找个爱慕者,正好离间。
就是可惜,那侍女太蠢,野心太大,没起什么作用。
楚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桌子,半响后才道:“谁被安排了那就把消息送回给谁,丽妃娘娘的相好远走边关建功立业,她应当寂寞了。”
南星点头,“是,”她就知道,事关王妃,主子不会轻易揭过。
“南星告退,”见主子没其他吩咐,南星便准备退下。
只是还没动,就听到了来自她家主子的夸奖,“酒杯的事,你安排的很好。”
南星微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主子今儿估计没少占王妃便宜,难怪会夸她。
南星微笑道:“都是南星应该做的,主子满意就好,奴婢告退。”
“嗯,”楚昭眯着眼假寐,挥了挥手赶人。
脑中想的却是某个人扒他衣服说完亲死他的场景,挺好的,他希望早日成真。
……
次日,林行之从宿醉中醒来,揉着脑袋叫疼。
石砚端来林家大厨特意煮的醒酒汤,都没喝,只闻到那个味儿林行之就彻底清醒了。
他张口,刚要拒绝,就听石砚道:“这是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煮的。”
林行之:……
接过,一饮而尽。
很有昨晚喝酒的架势。
不过等喝完,林行之就察觉出不对了,他幽幽看着石砚,“所以,我娘为什么会知道我喝醉酒了?”
楚昭将他偷偷从家里带走,肯定也会偷偷送回来,不会惊动家里人,这点自信林行之还是有的。
海棠苑又没其他人,只要唯一的知情者石砚不告状,只要他娘不来看他,就谁都不可能知道他昨晚是醉着被人给背回来的!
林行之目光炯炯的看着石砚,大有——如果是你告的状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然后就等来了石砚充满同情的目光,“少爷,昨晚安王府的人来要解药,夫人命人来过,来的是郑嬷嬷。”
林行之:……
这位郑嬷嬷,从前的夫家是酿酒的,她自己又有一副好舌头好鼻子,一尝就知道酒的品质如何,仰头往空中这么一嗅就知道有没有酒味儿。
他们林家果然都是能耐人。
石砚解释:“郑嬷嬷没见着少爷您,只在门口站了会儿,然后就走了。”
林行之双手捂脸,生无可恋,“知道了。”
石砚递过来衣裳,“少爷快些穿上起来用早膳吧,不然去翰林院要迟了。”
林行之接过衣服包住脑袋发泄似的叫了两声,然后才认命似的起床穿衣。
接着被告知,“夫人让少爷您去前厅一块儿用早饭。”
林行之:……
娘要亡他。
吃早饭时,周氏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时不时看他一眼,再看一眼,看得林行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脸没洗干净,或者把饭吃脸上了,但一摸又啥都没有。
如坐针毡。
林行之实在忍不了了,干脆脖子一梗,直接对周氏道:“娘,有什么话您直说吧,”打也行,只求别看他了。
周氏面露不解,“我自己的儿子我看看怎么了?你没多久就要出嫁了,我看一眼就少一眼,当娘的想将你深深刻在脑海中,有错吗?”
林行之苦着脸摇头,“没错,”有错他也不敢说啊。
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憋屈的样,周氏心情不错,一高兴又多吃了个包子。
然后才慢悠悠的道:“你就仗着现在没人发现你和王爷是真好,跟他在外面可劲儿浪吧,要是等哪天……”
周氏话没说完,林行之立即就明白了,周氏在提醒他和楚昭要收敛,没成亲之前,什么变故都有可能。
尤其昨日他给楚钦下了毒,楚昭还忤逆了建元帝,最近一定会有人紧盯着他们。
所以这皮得绷紧了。
林行之连忙对周氏道:“娘,我知道了,除了仲秋那日,我最近都不会去见王爷的。”
说完,还怕周氏不同意,林行之立即起身说自己吃饱了,然后转身就跑。
嗯,没跑两步又倒回来摸了个包子走。
周氏在他背后骂,“出息。”
隐约还能听见郑嬷嬷笑他娘年轻时也一个样的话,林行之觉得,他这样他娘有很大的功劳,都是遗传。
林行之日常在翰林院的日子平平无奇,今儿本来也该如此的,如果楚钦没派人来将他半路劫到安王府去的话。
行事不算猖狂,是在小巷附近没人的时候将林行之带走的,只带了他一人,并让石砚驾马车回林家去取解药来换他们家少爷,不然林行之就会一直被扣在安王府,直到安王拿到解药为止。
暗卫本想阻拦,但林行之没让,林行之只让石砚回府去找周氏,对她说,“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再去翰林院帮他告一天假,然后就乖乖跟安王府的护卫走了。
顺利到让安王府的护卫都觉得不可置信。
但林行之没告诉他们,这是暴风雨来临前仅有的平和。
林行之在安王府见到了双手双脚被捆,脸被白布缠得只能看见眼睛鼻子嘴巴的楚钦,还因为身上痒,他扭着身体想摩擦止痒,快把自己扭成了蛆。
当然,林行之一出现,立刻就转移了楚钦的注意力,他从床上站起来,一下一下蹦到林行之面前,恶狠狠的叫他名字,“林行之,你找死!”
楚钦这模样着实有些好笑,林行之憋了又憋才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安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才一晚上不见,你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还有这手和脚,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将殿下您给绑了。”
林行之上前两步,好心道:“不如下官替殿下您将绳子解开?”
说着,林行之就要伸手,楚钦下意识就闪身要躲,但他忘记自己脚被捆住了,这一扭,脚没动,人却是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楚钦整个人都摔懵了,周围候着的侍女们立即上前扶他起身,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被自己抓出来的伤,楚钦更是疼得连声叫唤。
一站稳就开始迁怒侍女,本是抬手就想甩人巴掌,不过因为手被绑了没成,便直接冷冰冰的命令侍女自己掌嘴,“贱人,废物!跪着给本王打,嘴要不打烂了今儿休想起身。”
林行之听的眉头直皱,这个楚钦,现在是完全不加掩饰自己的残暴了。
侍女们似乎早已习惯,丝毫不敢反抗,麻木的跪到一旁,竟真开始一巴掌一巴掌扇自己嘴巴了。
林行之在她们露出来的手臂上看到了很多红痕以及刚结痂的伤疤。
林行之没忍住,出言嘲讽,“安王殿下真是好生威风。”
楚钦冷哼一声,“林行之,你最好识趣点,赶紧把解药拿给本王,否则你休想踏出安王府一步!”
“你到了本王的地盘,本王有的是法子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林行之也跟着笑了,“看来安王殿下没记住那日戾王殿下的警告,不过这也没什么,顶多就是再被掐一掐脖子,运气好也不会死。”
“但殿下可能忘了我娘是什么人,若殿下按我昨日说的把事办好,再马上送我去府衙门口,兴许我还能拦上一拦,不然今日殿下又要名动京城了。”
楚钦顿时有些慌,连忙质问,“你们林家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本王警告你,林行之你的小命可捏在本王手里,若真将本王惹怒了,你们林家一个都别想活!”
“安王殿下,我们林家从来没想做什么,所求也不过是边关安宁,家人团聚,反倒是殿下自己,出尔反尔,现在又劫走我威逼利诱。我们林家是不如殿下堂堂皇长子,但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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